全忘記了當初自己差點絕食身亡的腦殘往事。
“那下面的事情我就不管啦,今後你負責賺錢,我負責花錢,嘿嘿嘿!”夏小橋果斷將賬本往阿芒面前一扔,一溜煙跑了。既然阿芒童鞋的經商天賦如此驚人,那他往後打仗就不怕花錢啦。
真是太好了!晚上可以多做幾道好菜,和姜大哥一起嚐嚐新做的桂花酒呢。
然而老天爺彷彿專門跟他作對似得,他這邊剛做好一道蒜蓉開背蝦呢,那邊,南書院管事就急匆匆地趕過來了:“大人!出事了!先生讓我趕緊請您過去!”
“老師怎麼了?”
“不,不是先生,是夫人!夫人孃家人送來加急密信,說是整個太原被梁、齊、吳三國圍困!”
“什麼?!”夏小橋一把扯掉身上的圍裙,正想喊人準備馬車,姜元禎一把拉住他:“我帶你過去!”
晉級妖王的小白貓,現在已經不屑於用飛的了,屬於貓科動物的靈敏,讓他的速度一日千里,很快,倆人就來到南書院楊府。
府內一片安靜,平靜得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可以看得出來,趙氏在內宅管理上,也沿襲了她們家一貫的軍事作風。跟著趙氏的管事嬤嬤一路來到花廳,楊鄴和趙氏正沉著臉坐在上首,旁邊站著幾個黑衣鐵甲的衛士,大概是趙氏的陪嫁,正在悄聲彙報著什麼。看到夏小橋夫夫過來,倆人的臉色好看許多。
“師母,家裡到底什麼情況?”趙氏一直將夏小橋當成自家孩子,況且人又開明爽朗,因此夏小橋也很喜歡她,聽到她家裡出事了,自然也替她著急。
“唉!也是飛來橫禍!你自己看看罷!”趙氏將手裡一封已經拆開的鴿信遞給他。
夏小橋接過來匆匆看了一遍,頓時也有些無語了……
這事兒,還真是趙氏一族被他給連累了。
自從樊練那個二貨帶著軍隊一口氣衝出去小一千里之後,他們這支軍隊算是徹底在全國打響了名頭,北越滅國後,群雄紛爭,還沒有哪一家勢力可以短短三年就吞併十二個城池呢,更何況夏小橋擴兵的速度也讓這些原本已經趨近於平衡的大小勢力心驚,特別是幾個在北地爭得兇殘的異姓王,姜氏族人蒙難後,這些人打著匡扶正道的名義,藉著前朝皇族的名頭四處招攬舊族,這其中尤其以北地的梁、齊、吳三國為主。
這個夏小橋知道,黃總管當初向他科普“先帝當年二三事”的時候,曾經說過,這幾個諸侯國,都是當年在姜元禎打江山的時候出錢出力的舊族,後來天下一統,姜元禎因為各方面原因不得不定都南方,以至於北地為了防止胡人南下作亂,不得不分封了幾個諸侯國,命其領兵對抗北胡。
誰知道北越皇室被困皇城,這些當初受了皇族大恩的諸侯國竟然假作不知,直等到姜氏族人蒙難殉國後,才一個個悲痛欲絕地站出來,宣稱要替舊主報仇,與反賊“勢不兩立”,然後便一個個以原先分封的諸侯國為中心向外擴散,這些北地諸侯中,尤以梁、齊、吳三國勢力最為強大。
現在,梁、齊、吳三國圍困太原,並且故意將趙氏族人向外報信的人放走,無非是想讓他看到這一封求救信罷了。
“呵!想劃江而治?”姜元禎扯過信紙匆匆看過,隨即冷笑一聲,敢威脅他的,現在早就投胎去了,這些人怕是好日子過膩了!
“文鼎,此事千萬不能答應!”沒想到趙氏竟然是第一個反對的,去年剛過了六十大壽的趙氏鳳眼微眯,“我趙氏族人世代忠良,豈能為一己之私置天下百姓安危於不顧?”
“可是太原那邊……”
“文鼎,此事無須再說!”楊鄴擺擺手,“我和你師母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必然不會坐視親人蒙難的。可是,這件事情不是這麼辦的,若是咱們真為了趙氏一族和那些北地諸侯劃江而治,只怕趙氏全族就真的沒臉活下去了!”
“我知道了,師父,師母,這件事情你們要是放心的話,就交給我吧!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要將師母一家給救出來!只是,北地諸侯那邊,恐怕還要你們幫忙拖延一些時日。”
“呵!這個你放心好了,”趙氏冷笑道,“你一天不開口,那些人只怕比我們還要著緊趙氏一族的安危呢,萬一這期間咱們趙氏族人出了點什麼差錯,那他們可就有嘴說不清了。”
北地諸侯又不是瘋子,好不容易圍困了太原,出了這麼大力氣,不就是想拿趙氏族人當籌碼,來換取夏小橋的停戰協議嗎?贖金還沒拿到呢,傻子才會傷害到手的肉票!
他們倒是精明,打算先劃江而治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