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超人一樣的感覺,往往我們還在糊塗,她就已經有了預感。
不過我的感覺也算是比常人靈敏多了,儘管現在大家全都什麼都看不見,可是我清楚地知道,那些人已經飛快地從山坡上跳了下來,直朝我們撲來。
胖子和那些保安現在已經打光了他們槍裡的所有子彈,正要跳過去檢查,和對方相比,我們沒有子彈的槍成了燒火棍,而對方手裡的弓箭和砍刀卻是這種近身格鬥最好的武器。我們從原來佔據優勢的一方轉瞬間就成了被動挨打的一方。
我手裡沒有手槍,我是負責打照明彈和觀察的,我拿的是打照明彈的訊號槍。我急忙掏出另外一發照明彈朝槍膛裡邊放,同時大聲喊道:“他們下來了,王司令,小心!”
就在我喊話的同時,我感覺一個人已經到了我的面前,他舉起手裡的砍刀就朝我劈了下來!
我急忙向後猛跳,匆忙中舉槍對著他的胸口就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照明彈正打在他的胸口上,“轟”的一聲,照明彈在他的胸口裡邊爆炸了。那個傢伙慘叫著摔了出去,摔倒在地,照明彈燃燒形成的高溫燒灼得他在地上象是被扔到岸上的魚一樣不停地翻滾蹦跳。
在照明彈雪亮的光芒裡,在場的人的位置一下子被我們看得一清二楚,那些襲擊的人已經到了我們的面前,人數比我們多,只是現在我們沒有了子彈,我們又沒練過用衝鋒槍進行拚刺刀,再說,就算是我們練過用衝鋒槍拚刺刀,我們身上的軍刺也不是56式衝鋒槍上邊用的那種。總之我們已經相當危險了。
胖子畢竟比我們老練,他立刻扔掉手裡沒有子彈的空槍,掏出54手槍就射擊起來,在他面前的襲擊者接二連三地被打倒了。我正要掏槍,卻發現梁玉蝶面前已經撲過去了一個人,掄起砍刀就要砍她。看來,那些傢伙已經盯了我們一陣了,對我們的身份已經研究得很透,我、胖子、梁玉蝶、清靜全都是他們的重點目標,有專門的人來對付我們。
再掏槍已經來不及了,情急之下,我把手裡的訊號槍朝那個要砍梁玉蝶的人的腦袋砸過去。那個大鐵塊子砸在人的腦袋上,發出很響的“當”的一聲,大概我這一著急,這個力量用得不小。那個傢伙被我砸得一個跟頭摔了出去,一頭栽倒在地上,這一下子他大概得砸得失去記憶了。
我正要跑到梁玉蝶的面前去,就覺得身邊有人,我急忙一閃,一股涼風“嗖”地掠過我的耳邊,一把雪亮的砍刀緊貼著我的耳朵砍了過去。我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把抓住那個傢伙的胳膊,就勢一扭,用了一個栽腕手別,往他身邊一貼,腿往他襠裡一插,緊接著一長腰,一個轉身,把他摔了出去。
這是中國式摔跤裡邊的一個標準動作。本來我也不會武術,自從上次跟梁玉蝶和胖子他們進了殷少爺他們家那個地宮遇到了好多危險以後,我痛感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在那麼危險的時候,我不但不能保護梁玉蝶,還給大家添麻煩,一連幾次都是胖子救了我們,最後梁玉蝶還使用了她家祖傳的咒語法術什麼的,一個男子漢,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人,這是最叫人難受的事了。
所以,一回到北京,我就準備找人學武術。我把這個想法跟我爸爸說了,他是真正的老北京,對中國傳統文化研究得透,不象我這種假招子。他的朋友裡邊都是有絕技的老北京人,這些事情找他打聽沒有他不知道的。
我一說,我家老爺子說:“要學武術啊,你別去學什麼拳了,你去學摔跤吧!三年拳不抵當年跤啊!你要是想現學現用,還是得學摔跤啊!”
我真是哭笑不得:“我說老爺子,我這著急呢,您別拿您兒子開涮成嗎?摔跤管什麼呀,兩個大老爺們,穿得光不出溜的,趴在地上那兒瞎摸,象話嗎?您得給我介紹那個會內功的,會滿天飛的那種輕功,那才叫本事!”
我爸當時就火了:“什麼光不出溜的瞎摸,你說的是國際式摔跤,那是外國人的玩意,那當然不能打人了,我說的是中國式摔跤,你說的那個內功練三年還沒出真氣呢,剛學一年摔跤的已經能把你打得滿地爬了!得得得,我不跟你廢話,我認識一個人,你去找他去,說是我兒子他就教你了。”
我爸介紹的這個人,他的跤是家傳,祖上是前清著名的御前二等撲戶,老幾輩解放前在天橋撂地,跤技名貫京津,人稱跤王,最拿手的招術就是“別子”。現在他雖然不在武術界,但是家裡的玩意沒扔下,在圈子裡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聽了我一說,他樂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哪,什麼都是外國的好,祖宗的玩意連聽都沒聽說過。你家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