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快速的消失了,而在他們的身後,一道黑色的彎駝背脊的身影,雙手捧著一隻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紅色蝙蝠,隱身在那片漆黑的樹林中,眼裡泛著惡狠狠的光跟在端木漓的身後消失了。
柳王府梅院
“哥…。哥…。”錢雲晴淚灑衣襟,撲到錢君卿的懷裡,雙手緊緊的擁住自己的哥哥,他還活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嘶…”錢君卿倒吸了一口涼氣,身上的傷還沒有結疤,錢雲晴的碰撞無疑是雪上加霜,可是他卻仍然抱住了自己的小妹,這些日子來,妹妹也受了不少的驚嚇,特別是自己被俘的這些日子,真是難為她了。
“哥,我是不是弄疼你了。”錢雲晴聽到錢君卿的抽氣聲,猛得放開自己的雙手,哥哥身上傷痕累累,一定吃了不少苦,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
“沒事兒!”錢君卿揚起一抹縱容的笑,抬手揉了揉錢雲晴的頭頂,對於這個小他五歲的妹妹,他是從心裡疼愛。
“哥,爹孃不在了。”淚再度滑下眼眶,錢雲晴全身被悲傷籠罩,象個失去依靠的小女孩,再次撲進錢君卿的懷裡,痛苦起來,想起父母的悽慘的死法,心疼的象要裂開一樣。
“我知道。”錢君卿全身僵硬,牙關緊咬,雙眸浮現淡淡的血絲,淚光閃爍,硬是挺住沒有滑落,父母就死在他的面前,他如何能不知道,他只恨自己的能力太低,根本無法對抗那些魔鬼。
雙手不抽自主的緊握,強,他一定要強大,耳邊迴響著父母臨死前的話,“卿兒,活著,一定要活著。”他明白爹孃讓他活著,就是希望他能有朝一日逃出去。找到弟妹,找到祖父,守護他們,守住父母為之付出生命的東西。
“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說。”錢雲晴擦了擦眼淚,貝齒咬了咬下唇,雙眼有些閃爍,她沒經哥哥同意就拿鬼骨魔琴做了交易,哥哥一定會生氣吧。
“什麼事?”錢君卿雙眼微眯,眸光閃了閃,小妹眼神閃爍,難道是揹著他做了什麼事兒?
“哥,我…我用鬼骨魔琴做為籌碼,求小姐救你的命。請哥哥責罰。”錢雲晴撲通一下,雙膝跪在錢君卿的面前,頭垂得低低的,她知道她這麼做,一定不會得到父母與兄長的原諒,可是小姐人很好,並不是什麼邪惡之人,琴交到她手上,會更安全的。
“什麼?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那是父母用命護住的東西,就算是死也不能交出的,你忘了祖訓了嗎?”錢君卿雙眼圓睜,惱怒的瞪著自己的妹妹,自己的爹孃認可忍受凌遲之苦都沒有吐露半個字,她,她竟然為了救自己的命就輕易的交出,自己這條賤命怎麼能比得上那琴重要。
“哥,我知道。”祖訓她怎麼忘記,父母因何而亡她更沒有忘記。
“知道你還這樣做。”錢君卿氣憤卻又無奈,小妹這麼做了為了救他,他理解,可是那東西能輕易交出嗎?
“哥,爹孃沒了,祖父和小弟也不知所蹤,你又被俘,我的能力如此低微,如何護得住那魔琴,如果我們都死了,魔琴早晚有一日會被人找到,到時落入誰手就未可知了,雖然我與小姐相識時間很短,可是我知道她是好人,人是冷了些,可她正直善良,能力又高強,鬼骨魔琴放到她的手裡,又有何不可。再說,爹說過,這琴本就不是錢家之物,遇到好人就可以將琴交付,我覺得小姐就是好人。”錢雲晴臉上閃著堅定,柳含香決對是可以信任之人,就從這次她獨闖暗堡事就可以看出來,本來她救了兄長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卻為了那些與她無關的人差點賠上自己的命,就足以說明她心底的善良。
錢君卿雙眉皺起,眼裡閃爍不定,小妹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可是錢家護了幾百年的東西,真得就從他們兄妹手裡異主嗎?他們如何對錢家的祖先交待呢!
“哥,鬼骨魔琴是魔器,放在我們手裡不但沒有用處,還會帶來危險,咱們兄妹又無能力保護,何不將它交給小姐呢?再說,爺爺不是說過,這魔琴是有魔性的,它不會隨意的認主,要不就讓小姐滴血適適?讓魔琴自己來決定可好。”見錢君卿表情有些動容,錢雲晴又說道。心裡暗暗的祈禱著:小姐,你一定要成功,鬼骨魔琴只有放到你的手裡,我才可以放心。
錢君卿陷入沉默,小妹的話有她的道理,可是這鬼骨魔琴是世間難得一尋的魔器,人心又如何能掌握,柳含香是救了他一命,誰又能說明她的目標不是為了這魔器?
柳王府的梅院,一片春意盎然,儘管已是初夏,但是無邊的春意仍在,院前的青草散發著淡淡的輕香,雖然有些雜亂參差不齊,卻有著凌亂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