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夫,他會免費把您的傷治好,然後我們再賠償您一百兩銀子。”
宇文泫皺了皺眉。他就算再怎麼不瞭解宮外的物價,也知道一百兩實在是
太多了。
那男人聽了這麼大的數字,頓時也心動了。他瞅了宇文泫一看,“哼”了一聲,“相公?我看,就是這種畸形的家庭,才會教育出這樣頑劣的孩子……”
柳煙凝臉色一變。“您這麼說就不對了。這個年齡的男孩子都有頑皮的一面,和我們這種家庭構成有什麼關係?其實,憶兒比起同齡的孩子已經很讓我省心了,這次想來又是受了哪個小夥伴的慫恿……當然,我不是要護短,他這件事的確是做錯了,但我認為您在一個孩子面前如此詆譭他的家人,大概也不是什麼正確的行為。”
“……你!”男人看柳煙凝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他和宇文泫的樣子也都像是會武功的人,倒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生怕快要到手的一百兩飛了,“算了算了,錢拿來就是!”
柳煙凝當即便掏了一百兩的銀票遞給那個男人。
男人接了銀票,掉頭就走,還丟下一句:“我還不稀罕你什麼相公的免費治療呢!我自己去找別的大夫!”這一百兩對治他那點小傷來說本就已經綽綽有餘了,事實上,這種小傷通常來說連治都不用治。
宇文泫卻從剛才開始就再也沒有留意他們之間的互動,這會兒只在偷偷心花怒放之中——柳煙凝居然沒有向那個男人糾正說自己不是他的相公?!
☆、第 30 章
從進家門的那刻起,柳憶巧就一直臉色蒼白,不住地瑟瑟發抖著。
柳煙凝的態度卻似乎和上午一樣溫柔,摸了摸他的頭,和顏悅色地問:“告訴爹爹,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憶巧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和大狗哥、強子他們一起玩……他們說,要比誰的彈弓打得遠打得準……剛開始我跟他們說,爹爹說過不準用彈弓打人,他們就說我是膽小鬼,一定是打不好所以怕了……然後……然後我就……”
“好了,爹爹都明白了,你是禁不住他們的激將法,所以就和他們‘比賽’起來了,對不對?”柳煙凝柔聲打斷了他,“肚子餓了吧?我們先吃了飯再說。”
“……嗚嗚……”柳憶巧知道“再說”兩個字是什麼意思,不由得開始輕聲抽泣。
“沒聽見爹爹的話嗎?”柳煙凝的語氣嚴厲了些,“不準哭,先好好地吃飯!”
“……是……”柳憶巧哽咽著答了一句,只得開始乖乖地坐在桌子旁邊吃飯。當眼神掠過那盤“西紅柿泥”的時候,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狐疑,但也沒有多說什麼。這會兒他的心思早就不在研究這些菜上面了。
宇文泫也從他們父子見的互動中看出了幾分端倪,在柳煙凝的耳畔輕聲問:“吃完了飯,你要打他是不是?”
柳煙凝也輕聲答道:“不錯。你不用為他求情了。我知道分寸的。”
“可是……”宇文泫卻還是忍不住要提柳憶巧求情幾句,“可是我看他的樣子已經知道錯了,就不用再打了吧?”
柳煙凝搖了搖頭。“疼痛能加深人對錯誤的記憶和深知。何況,他就算已經知道錯了,也必須為他犯下的錯誤承擔責任——賠十兩銀子,是我替他承擔了這份責任,但我想要從小就教會他,男子漢必須有自己的擔當。一時衝動犯下的錯誤,也必須要面對這份後果。我想,孩子在兩三歲之前都不懂事,打了也是無用;大概在他10歲左右足夠懂事的時候,我也不會再打他了。不過,小孩子在現在這個年齡適當體罰一下還是有點好處的。”
“……唔……你說得好像也有道理。”宇文泫越想越覺得柳煙凝的每個字都很有道理,“好,我知道了。我不干涉你的教育了。”
柳煙凝微微一笑。“謝謝你的理解。”
“呵,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況且,這本來就是你的兒子,我也沒資格插手。”
柳煙凝又笑了笑,就停止了和宇文泫的竊竊私語。等三個人都吃完了,他才嚴肅地對柳憶巧命令道:“憶兒,去把家法拿來。”
“……是。”柳憶巧早就知道這頓
打逃不過了,也就只好依言轉身去拿來了一根薄木板,恭敬地遞到了柳煙凝手上。柳煙凝打兒子通常不用手,這是因為,他覺得手是用來愛撫的。
宇文泫定睛一看,只見那根薄木板的面積雖然不小,但厚度卻跟一張紙差不多,想來是絕不會給身體造成什麼嚴重傷害的。
柳煙凝見兒子拼命忍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