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車馬高速的運轉帶來的後果就是車壞在半路上,牛馬不堪重負疲勞的過勞死了,車壞了還可以上另一輛車拉著,可是牛馬生病了死了,只有殺掉,讓大家分食了。
大家的生活可以說過的有滋有味的,衣食無憂,時不時的還能吃到肉,這簡直就不能說是逃難的生活,這就是居家旅行的日子。
車隊現在在路上擔心的已經不是土匪強盜了,威武鏢局現在著重防範的是災民,那些災民身無長物跑的是快,用半個多月的時間,走了珍珠他們將近兩個月的路程。他們沒有給養的拖累,走的很快,可是後繼無力,等趕上珍珠他們的車隊的時候,或者超過她們車隊的時候,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已經開始以乞討度日了。
現在這麼多災民,路上的人們那有這麼多吃的施捨給別人,自己都還飢一頓飽一頓的呢,這些災民就變成了比土匪強盜更兇猛的土匪強盜,只要看到有些綠意的東西就往上撲,看到什麼都想咬一口。
面對這樣的情況,孫文和黃三讓大家都加強了警備,嚴防這些饑民圍攻他們車隊,每次休息的時候,鏢局都佈置的是實打實的戰備狀態,經常是他們圍一個小圈兒,災民在他們外圍圍一個大圈兒,對他們呈現合圍之勢。王家莊的人除了加強戒備以外,什麼都做不了,你也不能趕人家走呀,都是大魏子民,你呆的,災民當然也能呆。
正文 一百三十一章 救人
這天車隊正在行進,從車隊旁過去兩騎一車,高歌飛馳而去,“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岳飛的滿江紅,現在吟唱這個正對景兒。
珍珠從車窗往外看去,只見一個鬚髮花白,身體矍鑠的老者,穿著棕色嵌金邊福字錦袍披著青色出風毛披風,騎著一匹白龍馬,在車窗旁一閃而過,身旁一個四十來歲的書生,穿著寶藍色團花棉袍,腰及絲絛,一旁綴著一塊玉佩,飄著桃紅色的穗子,另一邊斜跨著一把寶劍,陽光照在上面閃著耀眼的光,身上披著出風毛月白色牡丹花紋的氈斗篷,頭上戴著寶藍色書生巾。身後跟著兩個揹著包袱,也騎著高頭大馬的書童,和一輛小輪貼金粉轎車,這拉車的大黑馬有著閃緞一樣的毛色,車門緊閉,裡面坐的什麼人不得而知,看這樣子大概是女眷吧。
這麼拉風的組合,真是老的有氣質,年輕的瀟灑,書童貴氣,也不知道是從那裡來的,逃難還這麼高調兒,最奇怪的是如此豪華,卻沒有一個護衛,是他們本身就是高手,還是有人暗中保護呢?珍珠狠狠的鄙視了一翻這幾個人,詛咒他們被土匪搶劫,被饑民生吞活剝了。
過了幾天,當車隊和這幾個人再次相遇的時候,珍珠簡直就不敢相信,這幾個人就是前兩天碰到的拉風組合。幾個人奄奄一息,老先生臉上都是血,那個挎劍的書生的劍早就不知道蹤影,披頭散髮赤腳守在老者的身邊。兩個書童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們身邊還有一個下肢癱瘓的書生模樣的人,也是這幾個人中最整齊的一個,外衫都沒有了。穿著單薄的裡衣,神色木然的坐在他們一旁。
他們坐在路旁,車隊停了。但是並不是因為他們,而是因為路中間擋著幾個人,他們都在地上趴著,面如死灰,只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了,隨時都能一命嗚呼。看著前來檢視的孫文道:“這位爺,這個女孩兒是我的女兒,我們就要死了,求你收了她吧,只要賞他一口飯吃就行。爺,你就當行行好,收了這孩子吧,我在陰曹地府也會為你祈福的。”
看著這麼悲慘的場面,讓孫文不知道如何是好,放眼看了看四周,沒有其他的災民,如果有其他的災民在,斷斷是不能收留的。收留了這一個,其他的人也就圍上來了,這是極度危險的事。
在這幾天的行進途中,他們已經甩掉了一批又一批尾隨的,沒有東西吃的飢寒交迫的人們,怎麼跟的上馬車的速度呢。前面已經人煙稀少,甚少再看到災民了。
孫文調轉馬頭走到珍珠的車旁,道:“王家娘子,路上有個一家人快要死了,想讓我們收了她們的小女兒,恩......這個女孩子只有六七歲,我想......不會給娘子添太多麻煩。”
看來鐵石心腸的人也有心軟的時候,珍珠掀開簾子,從車上走下來,調侃道:“讓我看看是怎樣的一家人,讓孫鏢師都心軟了,變得俠骨柔情起來!”
珍珠走到車隊前面看了看,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兒,穿的還算整齊,一臉驚恐,一臉茫然的望著躺在地上的家人,只是不停的哭,去拉他們的父母起來,可是怎麼也拉不起來,她的母親已經沒有了聲息,只有父親還強撐著一口氣,睜著眼睛看著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