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你也知道朗兒的脾氣,如果他是個好相與的。事情也不會到了這一步,我只想告訴你,你們談得來就談,談不來我也不會讓你們蠻族侮辱我,給朗兒丟臉。哈滾崖你可麼明白?”戈多老王妃並沒有看哈族長,而是盯著不知道什麼地方道。
“這就不是王妃考慮的問題了,好不好相與,恐怕到時候就由不得他了,戈多你休息吧,我走了。”哈族長站起來丟下這句話出去了。珍珠也連忙站起來跟著一起出去了。
哈族長沒有看珍珠,道:“王娘子也休息吧,以後幾天肯定還有的累。”哈族長一臉的憂心忡忡。好像蠻族就要大難臨頭,說完就要走。
“哈族長請等等,我有話問你。”珍珠進走幾步來到哈族長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道:“剛才戈多王妃說蠻族勾結漢人如何如何,我明顯感到哈族長一副理虧的樣子。不知道族長理虧什麼,我們雖然客居蠻寨。蠻寨的安危自然也是我們的安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有的,怎麼如此作為反而讓組長理虧了,你們的意思是不管你們死活,我們都不能插手?”
“這……當初好像我應該不讓娘子參與這件事就對了,只借用你們的弓箭和馬匹,讓娘子在幕後給處處主意就最好,現在說什麼都完了。戈多這麼說當然是有原因的,以前漢人官府攻打蠻寨,苗人也是過來幫過忙的……所以現在我們有紛擾,怎麼也不能讓你們來幫忙,我也是心急就輕易讓娘子幫忙了,這以後和苗王在山裡是說不清楚的,娘子……我……唉——夜深了,娘子睡吧。”哈族長一臉的便秘樣走了。
珍珠站在原地卻半天沒動,哈族長簡單的一句話包含了太多的資訊,那就是無論珍珠做什麼都是錯的,她們有漢人原罪,這資訊太震撼了,震得珍珠半天還不過神兒來。這苗寨和蠻寨總有一天談妥了的時候,他們兩族世代居住在這大山裡,王家莊的人總歸是外來人,到時候吳朗總的有個臺階下,或者拿王家莊或者拿自己撒氣做替罪羊,到時候哈族長為蠻族的大局,多半是會妥協,非常有可能會答應的吳朗的要求的。
她王珍珠這是為誰辛苦為誰忙,想著不久的將來可能的結果,珍珠是心比黃蓮苦呀。
“娘子,你怎麼還在露天地裡站著,快進屋吧,這都快半夜了,您忙了一天都沒好好吃東西喝藥了,快進屋吧。”七嬸站在珍珠面前仔細的看了看滿臉通紅,一頭汗珠子的珍珠。
珍珠一步一步的機械的回到屋裡,坐在床上也不睡覺,對著床頭的油燈出神兒。娘子這是怎麼了,剛才哈族長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失魂落魄的,一定是哈族長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這又什麼辦法,她們住在人家的地盤兒裡,讓別人擠兌擠兌也很正常,七嬸心裡想。
“七嬸,你說現在孔先生睡了嗎,我想找他說說話兒。”珍珠輕聲道。
“這麼晚了,珍珠娘子還有什麼心裡話要對孔書生說?不妨有什麼難言之隱對我這藥巫說吧,我可是妙手回春藥到病除。”話音一落,屋裡瞬間就多了個人,七嬸和芳娘都沒看清花娘娘是從那裡出來的。
珍珠聽了藥巫的話,輕輕的嘆了口氣,轉頭看著這個神采奕奕,漂亮婀娜的女人道:“花娘娘,這件事恐怕就是告訴你也無濟於事,你們神廟不理俗務,這蠻寨苗寨之間都鬧的水火不容了,也不見你們插手,我們這些小小漢人的安危,你們自然也不會放在眼裡的。”
“呵呵,珍珠娘子又怎麼知道我們神廟不會放在眼裡呢,你呀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了,還是趕緊看看那幾塊繡帕,找到去神廟的路是正經,或許等你找到了去神廟的路,就不止是為幾位族人醫好病痛這麼簡單了,說不定還有什麼別的意外收穫呢。”藥巫一臉意味深長的對珍珠道。
還有別的意外收穫,聽藥巫的意思如果能找到去神廟的路,還能解決了眼下的危機,這去神廟真的這麼重要?不過也真的說不準,從來到這大山以後,看到大山裡的百姓張口閉口的對神廟的嚮往,對神廟的膜拜,對神廟無條件信任的心態,說不定自己找到去神廟的路,也就是幫了這大山裡所有人的忙,她們一定對自己感激的很,這樣也就不會再難為自己還有王家莊的村民了。
對一定是這樣的,好就這麼辦,不管以後蠻寨再發生什麼事兒,自己都不管了,找出去神廟的路現在是當務之急。還有就是張頌和孔方各自的方法雖然有一定的療效,這幾個病人也都大有好轉,可想要除根兒就沒那麼容易,松花和澄妮的狀態大家都看到了,雖然有了知覺,可還是魂不全的樣子,幾個中蠱的,雖然不怎麼疼了,可還是全身沒有力氣,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