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離珍珠的高臺只有幾千多米,幾里地而已,就是動用人海戰術,人挨人的也能衝到高臺跟前去。只是這些暈了頭的韃子,有些幸運的躲過蛇兒的攻擊,躲過了狼兵的攻擊。來到內層,高臺附近,可他們看到不再是漆黑一片。他們看到了閃閃發光的圖案。有的看到是蟾蜍的影像,有的看到的是蜈蚣的圖騰。總之各人跟個人看到的一點都不一樣,所有人的被眼前的景象弄的呆住了,現在沒有人恐懼了,他們都已經瘋癲了——嚇瘋了。
這是前有豺狼後有虎,往前可能抓住大魏的皇帝和他的女人們,換回他們的命,往後是魏軍的千軍萬馬和漫山遍野的蛇。只有往前衝了。只是那些衝進閃光的五毒圖案的韃子全都七竅流血而亡,然後他們的屍體好像被什麼吃了一樣,慢慢的消失了,最後只留下一副新鮮完整的骨架在地上。
高臺上的珍珠舞動著。藥巫到處飛竄,蠱巫端坐在臺子的一角兒,口中唸唸有詞兒,武巫端和財巫分做另外兩個方向,目不轉睛的看著高臺的四周。黑衣長老們坐幾大巫師的兩旁,在臺子的四條邊上端坐。
如此血腥的屠殺一晚上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到了後半夜,人們看到珍珠的動作越來越慢,好像很累很累快支援不住了。端坐四周的黑袍長老們全都站起來,黑袍烈烈,鼓動不止,隨後他們有人會時不時的飛出去擊殺敵人。
天色漸漸的沒有那麼黑了,魏帝都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天上的星光了,他也能看到有人影兒在高臺不遠處晃動了。這種情況持續了大概有一個多時辰,天上的星光逐漸暗淡了,鼻尖兒的腥味兒已經很輕很輕,相反血腥味兒卻重了很多,魏帝聞到幾欲作嘔,他看到珍珠搖搖欲墜,馬上就支援不住了。
“珠兒,珠兒很累吧,要不歇歇吧。”魏帝說著站起來,伸手就要去攙扶珍珠。魏帝還沒接觸到珍珠,他已經被一股力量彈了回去,他看到財巫正看著他。魏帝沒說什麼,趕緊在原來的地方坐好,這混亂的時候他還是低調點兒吧,這個地方,這個時候,到處都透著邪氣;這就是神廟的力量;這力量太可怕了!
天上已隱隱發白,遠處的樹木人影和山石都看到輪廓了,喊殺聲清晰起來,殺了一夜,怎麼還這麼多人呀,魏帝心裡想。魏帝心中的念頭還沒有放下,耳邊就聽到鈴聲大作,珍珠突然動作快起來,鼓點兒也快起來,高臺上神廟的長老和巫師們全都神色凝重,在高臺上飛快的旋轉,就如同一個快速轉動的冒著黑氣的大圓圈兒。魏帝舉目看向周圍,只聽到噗噗兩聲,周圍的黑色轉動的圓圈裡有什麼噴濺出來,以後的時間裡那個黑色的圓圈不停的轉動,時不時的有什麼噴濺出來。魏帝大為驚訝,珍珠她們還能控制天色,他的驚訝還沒有消去,就感到鼻尖的蛇腥味兒大作,比剛開始的時候濃烈的多,天色又陡然暗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魏帝連幾步遠處的珍珠都看不見了,只能看到不遠處的點點銀光在閃動。
韃子淒厲的喊聲都為之一頓,隨之而來是更加淒厲的聲音,這聲音持續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最後越來越微弱了,周圍轉動的黑色的圓圈兒也慢慢的停了下來,天這次是真的慢慢的變亮了,而且還有陽穀直射過來,這都已經過午了。魏帝看那個黑色的圈兒時神廟長老們快速轉動形成的,神廟本來有幾十個黑袍長老,此時只還有十來位在臺上,剩下的全都死了,原來黑圈兒之中噴出的東西,都是他們自殺時的鮮血。
看到臺子上一圈兒黑袍長老的屍體,魏帝連忙看向珍珠,之見珍珠披頭散髮,兩眼血紅,面白如紙,嘴角帶著一抹血色,此時被武巫和財巫駕著。藥巫匍匐在珍珠的腳下,身子一動不動,不知生死,蠱巫滿臉青黑之色,此時正大口大口的吐著血,身上也是血跡斑斑,更恐怖的是,她身上纏著數條花花綠綠的蛇,還有在她鼻子嘴裡來回穿行的蜈蚣,在她身上爬的蠍子等等。高臺上有一寸厚的各種毒蟲的屍體,還有幾隻顏色各異的蟾蜍蹦來蹦去的。
魏帝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可以用詭異恐怖來形容了,他看著財巫和武巫駕著珍珠,不知道珍珠是生是死,但又不敢站起來過去過看看,嘴裡著急的喊道:“珠兒,珍珠你怎麼樣?趕緊應朕一聲兒!”不管他怎麼喊,就是沒有珍珠的迴音兒。魏帝急得站起來,用更大的聲音喊。
“不要吵吵了,宮主沒事兒!”武巫回頭狠狠的瞪了魏帝一眼。武巫和魏帝是頂頂不對眼兒的,只是武巫是珍珠的人,一切生殺予奪都由珍珠說了算,否則魏帝早就殺了這個拿自己不當回事兒,藐視皇權的傢伙了,不過他說珍珠沒事兒,看來是真的沒事兒,在關心珍珠的安危這方面來說,恐怕魏帝和恆王都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