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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很明顯。

夏格有點搞不懂他指的是哪句話,是讓她和伍德結婚那句,還是說他是她父親那句,於是她就問出了口:“您指的是您說過的哪句蠢話?”

……

夏維爾似乎有些失望,大概是沒想到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還不明白。

他從桌子上下來站直身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拿起伍德剛才放在桌上的筆記本轉身朝門口走。

臨走之前,他還不忘羞辱她:“蠢點是人之常情,畢竟聰明人不多了,但蠢到這種程度就具有觀賞價值了。”

夏格握拳瞪著他的背影憤憤道:“你好,你全身長滿大腦行了吧!”

夏維爾沒有回話,徑自出門走下臺階回到了車上。

他坐在車裡等她出來,雙臂環胸漠然凝視著前方。他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有意無意地撩撥著他堅固的神經,從頭到腳,就像是潮汐,或隱或現。

他的性格是那種精明到沒有一絲縫隙的嚴謹與冷酷,或許還有一些自私。他的心彷彿被格式化過一樣,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即從來不放在眼裡。這都是他從小就養成的習慣。

孤獨危險和飢餓貧窮陪伴夏維爾度過了所有的少年時代,他經歷過很多別人沒有經歷過的恐怖事件,他不斷地在生與死的威脅中被迫變強,這才成為了今天世界最頂級的一流殺手。

這也是他時至今日擁有如此地位和財富,為什麼還那麼吝嗇的原因。

對於自小便流落在家族之外的人來說,不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都是十分奢侈與雞肋的東西,只有生命和金錢才是最實際的。

女人果然是個定時炸彈,僅僅才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的生活就被夏格搞得一團糟,現在就連他的感覺和思想也因為這個小鬼變得匪夷所思,等完成這單生意,他一定要立刻找個男人娶了這顆不管是剪藍色還是剪紅線都會爆炸的炸彈,然後拿著全部酬金跟她永遠劃清界限。

夏格從屋裡回到車上的時間也不過比他遲了三兩分鐘,在這期間夏維爾就能胡思亂想那麼多,這在某種程度上也體現了他的思維的確像他說得那樣比她活躍的多。

夏格剛剛在車上坐穩,夏維爾便將車行駛了出去,夏格急忙抓緊安全帶,睜大眼睛瞪向夏維爾,她張口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夏維爾將車速穩定在二百四十左右,不再使用輪胎的汽車速度有顯著提高,夏格雖然在心理上可以接受這種科技發展的體現,但在生理上還是難以適應,她好像有點暈車。

夏維爾在大概十分鐘後將車子停在一座荒廢的墓園外面,這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夕陽在西方緩緩落下,佈滿枯樹的墓園籠罩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陰森森的。

夏格站在夏維爾身邊,本能地朝他靠近了一點,摩挲著手臂問:“我們可以明天白天再來嗎?”

“今天只是來踩個點。”夏維爾眯眼掃視著周圍,手法熟練地點上煙,微弱的火星夾在他修長的手指間,他低頭看向夏格,平淡地說,“那個騙了聶女士的阿德里安先生目前就呆在這所墓園深處,據我所知這裡面有一條河,我們需要渡過那條河才可以找到他的住處。”

“……我們?”難道不是他自己嗎?夏格嘴角抽了一下,靠得他更近了,“那人住在墓地裡?”

“你怕什麼?”夏維爾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是你接下的這單生意不是麼,你當然要去。”

“……我只是同情那位女士的遭遇。”她絕對不會承認她是為了整他。

夏維爾不屑地冷笑一聲,扔掉菸頭上車,聲音冷酷而殘忍:“憐憫和寬恕是女人的天性,正因為如此那些劣質的男人才會有機可乘。”

夏格跟著上車,聽見他這些話不由抿緊了唇,緘默不語。

夏維爾啟動車子,駛出墓園範圍後望著前方淡淡地說:“人總是要喜歡上點什麼,才能得到真正的教訓。”

夏格單手支著頭望著車窗外,漫不經心道:“可你就算重新給聶女士一次機會,她還是會選擇和阿德里安結婚,因為直到現在她還愛著他。她之所以找你,只是因為阿德里安愛上別人拋棄了她,她永遠會覺得再來一次自己一定有機會可以鹹魚翻身,這就是女人。”

夏維爾聞言忽然轉頭看向了她,感興趣地問:“那麼你呢,如果是你,你會選擇一個不會背叛你的普通男人,還是一個會偷你錢的帥哥?”

夏格看向他毫不猶豫地說:“帥哥?不用他偷,他要什麼我都給他。”

夏維爾嘴角狠狠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