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解氣,真識趣,真暖心。
“滾去給爺掙錢去。”
我出院的時候,廖輝把我轉手給一新的心理醫生。我久病成醫,和他侃侃而談,於是又被轉手回來。醫生盛讚我是他搶生意的同行,建議找跳大神的為我驅邪。
林轍與蘇藉在我病假時恢復了變態的友情,讓我以為他們二位探病時的真情流露都是我做夢。不過林轍近日看我十分順眼,很大方地借出蘇藉。可見這位二世祖十分二百五,心理醫生的職業道德守則一竅不通。
他如斯大方,我自然卻之不恭。我們的曖昧得彼此愉悅,具體可參考化干戈為玉帛的前任男女朋友——看似點頭之交,卻能唏噓感懷,還可舊情復燃。
我不打算得罪最大的股東。因此巧妙地把感情控制在唏噓感懷上。
白曉飛說我是變態。最近罵我變態的人真多。我真冤,倘若蘇藉能長命百歲,我一定第一時間撓花他的臉。可是他不是要死了麼,就這一點足夠讓人原諒。何況他和我的股東感情甚好。
年末我們在某位夫人開的慈善酒會上碰面,他精神不錯,帶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簡直讓我懷疑他在詐病。
“好久不見。”我和他打招呼,漂亮姑娘靠在他身邊,笑嘻嘻地搶道:“好久不見。虞董,最近哪兒忙啊?”
漂亮姑娘略臉熟,是當紅的小明星,極其擅長自來熟,我笑笑,客氣道:“年關嘛。”
蘇藉不動聲色,任由美女插話:“虞董,今天琳姐帶了一位小美女一位小帥哥,驚豔全場。這兩位說和你很熟呢,這麼藏著掖著,真壞。”
我懷疑起蘇藉的品味,他依舊沒什麼表情,老神在在。
“那我倒要見見,美人朋友了。”我笑一笑,劃過小明星的唇角,“小心,唇膏花了。”
爾後看一眼蘇藉,他笑起來,終於甩開話癆女伴跟上,聽我抱怨:“你從哪裡挖來的奇葩?”
他一本正經:“最近她本色出演了一部偶像劇,裡面的女主角就是如斯單純熱情,惹人喜愛,她只是入戲深。”
“家世好?金主好?”
“林轍的遠房表妹。”
”那所謂的美女帥哥呢?”
“美女我不認識,帥哥是你的…祈助理。嚴琳怎麼會認識他們?”
我嗤笑:“誰知道?”
嚴琳領著兩人向我走來,滿含喜氣。有一個人笑叫:“Bro Yu。”然後撲過來。
我妹妹。
她喜悅得太直接太得意,幾乎叫我不知所措。我給她擁抱,然後看向另外一個人,祈雨蒙。
“虞哥,”他看著我,聲音顫抖。
蘇藉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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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和妹妹
林轍曾經問我:“你覺得溫霖和蘇藉怎麼樣?”
林情聖很愛做人生導師,可以在婦女雜誌上開情感專欄。他罔顧我的意見,認真分析:“蘇藉是毒品,容易上癮,傷人害己。溫霖是補藥,潤物無聲,而大補傷身。”
此等比喻十分新奇,很給這倆貨貼金,於是我虔誠地問:“我是什麼?”
他為自己的修辭沾沾自喜,“你是酒。”
得到我毫無節操的建議:“你願意一醉方休麼?”
他三貞九烈:“喝多的人都難以理喻,不知道何時能清醒。我不想發瘋。”
我贊同,醉酒的人毫無理智,他們經過嘔吐,頭痛,胡言亂語,清醒時會覺得那個醜態百出的東西丟人現眼,而他們不會仇恨自己,他們只會仇恨酒。
所以小酌即可,我最喜歡曖昧的狀態。玩曖昧這種事,蘇藉完美,溫霖及格。我們彼此瞭解,多的是退路,事業,親人,朋友,隨時可以發展的新戀人,偶爾失控一次也不會狼狽不堪。
而祈雨蒙不同,他生性疲懶且一無所有,只好專情。而專情是最沒有回報的事情,除了自憐自艾地寫一寫酸詩,百無一用。
寂寞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它總讓人錯認愛情。
我與祈雨蒙早早約法三章,如今他違規,真叫人失望。
蘇藉當年諄諄教導,“為你好”統治一切。我活學活用,覺得自己十分高尚。
所以我微笑,客氣地與他握手寒暄:“好巧,和妹妹一起來的?”
嚴琳吃吃地笑:“你這哥哥太不負責,兩位絕對不要原諒他。”
我笑起來:“琳姐怎麼認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