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說,“奧塞爾,或許我們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解決現在的尷尬。”
“你說說看。”
“比方夜探西觀學長的別墅。”我暗中觀察著他的反應。
“我對那個一點興趣也沒有。”他竟然沒什麼反應,只是冷哼一聲,“如果你不穿這件衣服,今天你必須去黑屋子待著!”
“你曾說西觀學長是你非常崇拜的人。”
“比起他,你穿性|感的衣服更能勾起我的興趣。”
我只好乾笑了幾聲:“你該不是為昨天發生在餐館的事找藉口報復我吧?”
“你總算是明白了!如果不是因為後來我跪下來請西觀學長出面,你大概已經被趕出他們這個宿舍了。”
“你完全不必這麼做,也許我本身就不打算留下來呢?”
他一愣,然後很嚴肅地說:“陸易絲,我對你已經忍無可忍了!所以今天你如果不穿這件衣服出去,你要在黑屋子裡待到你願意了為止!”
“好的。”
於是,我被送去了黑屋子。
跟別人不同的是,人家是心不甘情不願被扭送去的,我是一臉如釋重負、心滿意足的表情。
這是個徹底的黑屋子,真的是陰森森得伸手不見五指。做這間黑屋子的人非常有心機,他們給你在牆上安上了一盞燈,卻給你斷了電;他們給你準備了兩根蠟燭,卻沒有給你火柴;他們給你安置了一張床,然後在床上撒了些圖釘。這種感覺有點苦悶,就好像你想要吃飯的時候發現自己牙齒除了漏風沒其它功能。
幸好黑屋子裡有人,而且絕對不止兩個。因為我走進去的時候,聽到不止一個聲音在說:“嘿,又來新人了!”
一般人關進來一天就能出去,像我這樣限期不定的是比較少見的。
我摸著牆壁,找了個角落躺下來睡覺。
“夥計!你聽說最近學院裡發生的怪事了嗎?”黑暗中,有人湊近我。
我豎起耳朵:“您說吧。”
“是關於穆斯學長和妖怪的。你想聽嗎?”他繼續問,“你是想聽還是不想聽呢?如果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你如果想聽的話,我可以馬上就告訴你。夥計?”
“您對我用不著賣關子。”
“好吧,那我開始說了。”那廝可能是表演系的,為營造一種詭異的氣氛,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著像發抖,“我希望你全身心地聽我說這個新聞,因為這是跟我們在學院生活的幸福度密切相關的。對了,大概你還沒見過穆斯學長的面吧,夥計?”
我嘆了口氣:“你講故事的前奏真的鋪得太長了。”
“這個學院關於穆斯學長的事,向來只有猜測,但我這個卻是千真萬確的。”他嚥了下口水,“就在上週,據可靠訊息稱,有人在半夜看到穆斯學長的別墅裡飛進去一個長著翅膀的怪物。”
“上週哪一天?”
“具體我沒法告訴你,因為目擊者當場就已被嚇得暈過去了,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那你是從哪聽說的?”
那人避重就輕:“據說那個妖怪長著綠色的臉孔、長長而潔白的鋼牙、猩紅的舌頭,他的眼睛在黑夜之中發著紅色的光芒!OMG!他全身都是鮮血,發出陣陣噁心的怪味!他頭頂都是膿瘡,流著不堪入目的液體!突然!他丟掉了一個手臂,發出一陣聳人的笑聲,緊接著,從他那恐怖的嘴裡吐出一條長長的蛇信,蜿蜒著向你伸過來,打算把你的腦袋像蘋果一樣吞進肚子裡去。後來,我一回頭……”
“抱歉,打斷一下,您就是目擊者?”
他根本沒打算理我:“然後,我回頭,剎那間看到了一個猩紅的恐怖的舌頭……”
我估計這人腦子秀逗了!他肯定是嫌這黑屋子不夠恐怖,想玩點刺激的!
果然,他的故事一講完,所有人都開始掉雞皮疙瘩。
“你不覺得毛骨悚然嗎?”他們異口同聲。
我已經快睡著了。
“他已經嚇暈了。”他們鬨堂大笑,“瞧新來的這位,膽子可真夠小的。”“就這樣暈過去真是沒半點風度。”“您說得不錯。”
沒過一會,突然有人笑道:“魯卡斯和貝克姆,你們褲子怎麼跟我一樣潮溼了?”
……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離開了。並且,半天也沒有新的人進來。
這個地方名副其實,因為即便在白天,外頭的光也絲毫透不進來。
我用了早飯,閉著眼睛,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