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一天的審問時間了,可閣下什麼都沒問出來。那我就不好意思了:接下去,無論他招不招供,你們都帶不走他。”
“您在開玩笑是嗎?”
穆斯夜一本正經地說:“我從來不跟廢物們開玩笑。”
那幾位又弄出了一些爭前恐後的撞擊聲:“穆斯先生,我們要是帶不走陸易絲,回家就會被解除合同,變成無業遊民的。”
“那個我管不著。允許你們在聖地亞哥叨擾是出於禮節,剩下的是你們自己的事。如果你們確信你們有足夠的證據,你們可以回去申請逮捕令。至於嫌疑人,我現在想知道你們到底在我的地盤上對他做了什麼。”
門外那幾位顯然因為被玩弄而大發雷霆,不過這沒關係,半分鐘後,我聽到了幾聲槍響,最後聽到了一連串倉皇而逃的皮球滾動聲。估計他們對穆斯夜開了槍,卻反而被穆斯夜給打跑了。
緊接著,門被開啟了,又被從內鎖上了。
此時此刻,我裝作什麼也沒聽見似地閉著眼睛,正一動不動地待在角落裡裝死。
作者有話要說:
☆、神的誓言
“抱歉,讓他們動手並不是我的主意。”穆斯夜走過去從牆上摘下燈,走到我身邊蹲下,估計他對我被打花的臉產生了愧疚的態度,竟然說了聲抱歉。
我覺得不需要這句抱歉,於是繼續酣睡著。
我一動不動。
他伸出手指摸了摸我臉上的傷痕:“看來傷得不輕,但願沒傷到腦子。”
他的手指冰冷,指甲在滑過我面部傷口的同時故意把指甲划進了我紅腫的傷口,讓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笑了下,把燈放在地上,把我整個人提起來平放到了桌子上。他翻過我的身子,抽掉了我身後那些為掩人耳目假裝捆著的現在卻被我牢牢握在手裡的繩子:“還以為你會比我想象得要老實。”
我依然閉著眼睛。
他用右手食指輕輕挑開了我胸前的第一個釦子。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用手捂住了他欲去挑開我第二個釦子的手指。
他的臉正湊近我的臉,我張開眼睛時正好與他挑釁的目光相對。他眼尾泛起譏誚:“你儘可以再裝一會兒,因為下一秒你還不動的話我就打算相信你真的睡著了。”
我打著哈哈:“可我剛才真的睡著了。”
他笑了:“你以為我會相信?”
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因燈光的投影拉得更加細長,說不出一種深邃的迷離,像要被這陰暗的屋子裡的一切都吸收進裡面。當年,我的確被這雙看不見底的眼睛迷惑過很長時間,不過現在完全無感。
這麼近距離對著,只是感覺渾身不舒服。我扭了下身子,放開了他冰涼的手指:“謝謝學長把我弄醒,我是無辜的,不是我殺死阿爾法的。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當然不行。”他出乎意料地把剛要爬起來的我一下又推倒在桌上,桌子是鐵皮做的,上頭一個釘子的螺帽把我背上的骨頭磕得生疼。我痛得叫了一聲。
他的左手重重壓住我的胸口,讓我動彈不得。讓我感覺分外吃驚的是,他低下了頭,嘴唇在我的唇部輕輕點了一下:“留下來是你唯一的選擇。”
我問:“如果我不留下來呢?”
“我差不多一個月要兩次,不會要求太多。”
我承認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想歪了:“不不不,我還是處|女。”
他突然笑出聲來:“好吧,陸易絲,你太自作多情了,因為我只對你身體內的血液感興趣。你在我眼裡充其量只是個食品,雖然你根本沒能力保護好自己,但你的血液卻有著強大的力量。吸食你的血液之後,讓我覺得很滿足。這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畢竟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類的血液都能像你這麼純淨。” 他略略低下頭,看著我的眼睛,“你在聖地亞哥學院不安全,你待在我身邊,至少我可以保護你。”
“如果我選擇說不呢?”
“那你的下場就和阿爾法一樣了。”穆斯夜朝門那邊瞥了眼,“在這個聖學院裡,想讓你死的人絕對不止一個。如果不是西觀替你擋掉了很多是非,你現在估計已經被泉吃到連骨頭都沒不會剩下。”
“西觀學長?”我有些吃驚,“他為什麼要一次次地幫助我?”
他眼神中透露出困惑:“這也是我正在尋求的答案。”
“您為什麼不直接問他?”
“因為他失蹤了,這些天連我也找不到他。”他拍了拍我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