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
玉蘋不由掩嘴大樂,這一笑嫵媚至極,就象春花在抖動著花枝,無比的燦爛動人,引來無數行人觀看。玉蘋又含笑道:“九郎,你可害苦了許多好事人。”
“這是詩詞,不能當真,比如李太白寫的那句,飛流直下三千尺,但不能真認為廬山瀑布會有三千尺那麼高。”
“也是,這是奴家佩戴的香囊,九郎可否收下。”
香囊啊,這算不算定情的信物?宋九有些猶豫不決,不過有許多人在看著這邊,宋九終未拒絕,決定收下,宋九大大方方,一拱手道:“謝過玉娘子美意。”
接過香囊,一個香料袋,裡面裝著香料,似蘭似麝,幽幽清香瀰漫,十分好聞。上面還繡著一隻黃鸝棲息在樹枝上,樹枝上綻放著幾朵桃花。玉蘋一欠身,施了一個萬福道:“以後九郎若有空常來坐坐,奴家隨時恭迎。”
說完,曼妙的身影折回。
宋九把玩著這個香囊,不知道她說的是真還是假……
……
時光如流梭,一天天過去。宋九繼續想著他的發財大計,不過朝廷一些官員有些頭痛了。正好有人狀告知制浩高錫貪贓枉法,狀子到了御史手中。去年春天時,高錫弟弟高銑參加進士科考試,高錫刻意拜訪開封府推官石熙載,希望石熙載出面推薦高銑。宋朝知制誥是一個尊貴的官職,一個有實權的國家秘書,不但能代皇帝寫詔書,還能封還宰執與皇帝不合理的書旨。石熙載知道高錫得罪不起,不過高銑辭藝淺薄,比如宋九他寫不出象樣的四六體駢文,多少還能寫一些馬馬虎虎的古散文、詩,對經義也懂得不少,這個高銑幾乎是一竊不通。宋朝有連坐的,這樣的人石熙載不敢推薦了。從此高錫將石熙載恨上心頭,多次利用職務之便在趙匡胤面前說石熙載的壞話。
高錫也未想到石熙載背後的人,他明為開封推官,實為趙匡義的幕僚,很早就是趙匡義的部下。趙匡胤打算換人,趙匡義將經過一一道來。實際這背後的故事會更多,但現在兄弟倆關係好,趙匡胤指不準那一天就領兵外出,京城有一個成年睿智的皇弟坐鎮,柴家孤兒寡母被自己搶走皇位的故事也就不會發生。
當時兩下都未處理,今年高錫去青州辦公,私下裡接受節帥郭崇的賄賂,所過之處又陸續做了一些不法事,有人不服氣,狀告高錫,趙匡義暗中煽風點火,趙匡胤又想到去年的事,便將幾個大臣召集,詢問如何處置。
不但有高錫,還有郭崇。
趙普說道:“陛下,臣以為郭崇有功於社稷,他僅是一個武將,遠在京東,不在陛下身邊,高錫是知制誥,送些禮物也是想他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若是因此處執郭崇,會使將士心寒。”
“那就處執高錫吧,詔書貶高錫為萊州司馬。”
“喏。”
“則平,一月之期只有十一天了,下面可有臣僚解出那三題。”
“稟陛下,第一道題有人用三柱插於土中,兩柱代樹,一柱代幼兒,然後懸繩,量出繩索最低處離地面是六寸。”
“這叫量,不叫解法,科舉是沒有將算術加進去,若是加進去,難道還要走出考場,回家取三柱與繩索量過後重進考場填答案?不過也無妨,那小子只求高几何,未說量還是算的。”
後面幾個大佬都一起樂了。
“餘下兩題呢?”
“第二道題不大好量,它是一種假設,不可能三車保持一種勻速行駛,出來好幾種答案,臣也不知那一答案是對的。至於第三種,至今毫無頭緒。”
趙匡義道:“皇兄,臣弟都得到一種演算法。”
“二弟,說來聽聽。”
“不是我想的,而是從北瓦處流傳出來的。”
“怎麼去了北瓦?”
“那小子臨江仙中的小蘋就是北瓦一個妓館行首,叫玉蘋,前日玉蘋將那小子又喊到北瓦相會,那小子將第二道題如何破解的,寫給那個行首。因為坊間有人傳言那小子三道題目是有意刁難,那個行首多半想要為情郎揚名,又將這個破解法流傳出來。”
“拿來看看。”
在開封府,開封府在皇城外,政事堂在皇城內,派人去取,來回需要一些時間,幾人聊著國事,太監從開封府將它取回,趙匡胤開啟一看,abcxy,五個字母,外加一堆阿拉伯數字加上各種符號,好在宋九也不想它變成天書,為了讓玉蘋更容易理解,在下面做了註釋,各個字母是什麼,各個數字是什麼,各個符號是什麼,還畫了一條直線,將三輛車始發點,三個會合點一起標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