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以敬畏之,但不可親近狎玩之,梁武帝與唐主那不叫敬畏,而叫狎玩,若有神靈在,也會助其亡國,而不是保佑國家強大。”
“敬鬼神而遠之,夫子說得好……咦,這幾小子。”
宋九伸頭看去,看到潘家門口伸出幾個腦袋,鬼鬼祟祟地看著茶樓,正是潘美的兒子與那些二世祖們。這一聊就聊很久了,十幾個二世祖感到十分奇怪。宋九不由搖頭,自己在努力奮鬥,而這些二世祖不用努力,什麼都有了,閒得蛋疼,都不知道怎樣打發時光。忽然靈機一動,大著膽子問趙匡胤:“陛下,臣聽說你與陳摶打賭,輸給陳摶三座華山山峰?”
“什麼打賭輸了……”
“民間不是說陛下你去陝西,路過華山時有意輸了陳摶三棋,然後輸掉了華山三峰?”
“民間的說法你也相信,”趙匡胤莫明其妙,但宋九看到自己提到陳摶時,趙匡胤眼神略略有些變化,這中間肯定有故事,但不是他能知道的。有沒有這個說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下面。宋九又說道:“陛下,容臣膽大一回,與陛下打一個賭。”
“大膽,”劉公公喝道。
趙匡胤也氣樂起來,上下瞅著宋九道:“你這個小子,上下一無所有,用什麼與朕來打賭。”
“陛下,臣有,若臣輸了,臣願意將這一身才華全部報效給朝廷。”
“大膽,你是朝廷官員,不服效朝廷報效誰?”
“劉公公,不用急,聽他說,宋九,你贏了呢?”
“若贏了,將東水門外那個河洲賞賜給臣,不對,那個河洲大約二十六頃到二十九頃面積,臣將出資用其兩頃面積替朝廷建造碼頭與物資中轉站,再用兩頃多面積建造一個書院,替朝廷培養各種雜學人才,餘下的一半用於商用,用於建造民宅收回成本與安頓河洲百姓,還有替朝廷於汴水上建造一座飛橋,”宋九說到這裡,用手醮著茶水於桌面上畫了一座虹橋的樣式,水跡不能馬上就幹掉,趙家兄弟皆重視民生,看著這座橋陷入沉思,這時橋很重要,有它才能溝通兩岸交通,然而以前的平面橋,卻讓大船不得過,又影響了水運。若汴水上全部是這樣的橋,等於將橋洞生生撥高好幾米,其意義會比宋九那個起重吊機更重要。趙匡胤走了幾步道:“就算如此,你覺得朕會同你賭嗎?河洲雖在郊外,也緊鄰著城牆,邊上是汴水,何等重要,你這一身歪才能值一個河洲價值?而且這麼大的飛橋、碼頭、中轉站與學舍以及民居,你有這個錢帛嗎?朕若與你賭了,那才是遺臭萬年!”
敢情這小子還是要發渾,想貪財。
“錢帛的事陛下不用擔心,只要陛下敢賭,錢帛也就變出來。並且也不完全是賜給臣,那些民居以後不能動,書院也不能動用,朝廷的更不用說了,但餘用的商業產業五十年後全部交還給朝廷,並且五十年也不是賜給臣,前兩年它不能收益,臣不會交納稅務,第三年臣願意交朝廷一萬緡錢稅務,第四年是兩萬緡,第五年是三萬緡……”宋九拼命地想著宋朝收復南唐的時間,又道:“第六到十年還是三萬緡,第十一年是五萬緡,第十二年是六萬緡,第十三年是七萬緡,第十四年是八萬緡,第十五年是九萬緡,第十六年是十萬緡。到十萬緡為止。”
“胡說八道!”趙匡義喝道,整個京城的稅務一年加到一起也不過三四十萬緡,十萬緡,當錢是草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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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宋九趙匡胤的豪賭(下)
“二弟,你聽他說,”趙匡胤道。如果拋棄九十九成是兒戲的份上,這個賭無論輸贏都對朝廷有利,贏了這小子說用一身才華全部報效朝廷,有才華不報效朝廷報效誰?似乎是冷笑話,可真正有幾個士大夫十成十報效了朝廷?能使出六七分力量報效朝廷,此人就是一個良臣了。憑藉這小子說出這句話,也不能再小視。
輸了也有利,不是將地賜給他,等於是暫時賜予他經營,一年十萬緡錢,現在整個宋朝兩稅商稅以及鹽酒諸項專營合在一起,也不足兩千萬,其中有的數字還是用束、石計算的,例如一石糧,一束草,這一個合計只能相當於五百文錢,而非是一緡錢。若是連一個小小的河洲都能得到十萬緡,整個京城豈不是要得到一千萬緡兩千萬緡,放大到天下,一年國家會有多少收入?宋朝的兩稅根據各地土地二十稅一,十稅一,一畝地最多稅兩三鬥,一頃地最多稅三十石(注),外加各種雜稅一頃地稅務不超過兩貫錢,那個河洲若是全部按兩稅計算,一年最少稅五十緡。似乎不止,河洲上有幾小酒肆的什麼,但還是菜園子與荒地為主,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