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稱喟宋公,這個宋公就不值錢了。但這個先生二字只能在背後喊一喊,朝廷用了許多書院弟子做官員,隨著宋九淡出,大部分弟子與宋九沒有直接師生關係。但最早的那批學子卻都是宋九的學生。
而且他們表現最為突出。資歷又深,雖然比例佔得少,然而重要官員中幾乎一半書院弟子都能稱為宋九的學生。
所以張昌言呼九先生,當然這隻能在背下里說一說。不敢在外人面前稱喟的。
“何解?”
“宋九先前就說戒殺,後來又替叛賊解說。你此舉,有附和之嫌。如今九先生功高位重……”
舉賢不避親仇,謂之古人之賢風。可……別當真啊。幾千年的中國,都是一個人情社會。江政黯然不語。
“我替你問一問宋九吧。”
張昌言藉著辦公事的名義。找到宋九,將來意簡明扼要地一說。
宋九哈哈一樂,道:“你們都想偏了,這樣吧,你與子難下值後一起到我家。”
“到公府上?”
“哪裡是你們所想的那樣,避嫌是必須的,可過份了那是作偽,反而是畫蛇添足之舉。”
傍晚時分,江政與張昌言狐疑地來到宋九家。
宋九讓他們坐下來,說道:“你們都是文職,可能聽過軍事課,但對軍事你們是門外漢。白巡檢手中兵力少,無論戰鬥力如何,叛賊兵力比他們多了數倍,若非一鼓作氣,可能被叛賊所趁了。那時不得不殺。況且三軍殺起了性子,誰能阻止。當年曹彬將軍帶著太祖的封函,又裝病後勒迫三軍諸將發下誓言,這才進入江寧城。但進入後,是不是所有將士都沒有擄掠百姓?所以白繼贇無罪。”
江政思索。
“無論陛下臨行對王繼恩之囑咐,或者我上書請三軍不殺,若殺輕殺。它們僅是一個框架,若束縛得緊,叛賊如此勢大,如何得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