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許多渤海人不願接受契丹人統治,逃亡到高麗,這也導致高麗與契丹交惡。還有一部分逃到遼東深處,融入女真族,從此女真與渤海人融合在一起,難分彼此。餘下的又被契丹數次遷徙,分散於上中南與東京四京地區。導致渤海核心地區幾乎曠無人煙,而融入女真的渤海人因為失去文明傳承,生活也越來越落後。
五十多年過去了,雖然那幾乎成了一段遙遠的記憶,但透過故老相傳,許多渤海人依然還知道,並且導致整個遼東反抗不休,包括安定國的起義,燕頗與烏玄明的起義。
歷史是一種傳統,也是一把枷鎖。
大家聽了這幾個字,全部緘默,忽然有人對烏玄明說道:“反了他孃的。”
這都是一些小手段,但放在東北足矣。
再加上一些有心人散發謠傳,說是契丹在南方被宋朝打得落花流水。眼看就要亡國了。於是一夜過來,幾乎七成部族的首領都要求烏玄明主動站出來。帶領大家反抗契丹,重建大渤海國。
眾志成城。大家的請求,烏玄明同意。於是再次商議,能商議什麼,也不過是封王拜爵。甚至有的部族只有幾百人,首領還撈了一個王爺。再者與以前一樣,出兵所得的財富,這些財富甚至包括人口,按各族出動的兵力與戰功分配,不過因為用兵南方。所得會更多,必須要重新細訂。聽了這一條,幾百名首領宛若打了雞血一般。
宋九平靜地看著所發生的一切。
候中勳說道:“宋公,人心可用也。”
這一呆就是兩年多時光了,宋九所帶來的人馬,大多數得到充足的培養,諸學子當中有幾名學子不但有技術上的才能,還有政治上的才幹,包括宋九身邊的候中勳。安定忠,呆在兀惹城的劉贇,岑浩,劉安。
宋九對這五人同樣很看中。自己走了,武功不能忽視,文治同樣不可輕視。必須要有一些人才,扶持烏玄明將這個國家維護起來。不但他們。宋九還協助烏燕二人,培養了幾名管理人才。穩定的後方是渤海國與契丹惡戰的根本。
除了學子。還有將領,高瓊與自己馬上要返回京城了,但楊延玉與楊延昭還要留下來呆上幾年,除了這兩人外,還有石普,似乎他是趙匡義的藩邸,宋九未問石普,這一行宋九請求是帶幾名青年將校,但除了楊業的兩個兒子,宋九未說其他人了,趙匡義暗中抽來幾名將校,包括石普,蔚紹敏等人,其中石蔚二人,以及韓滋表現最出眾。
而且透過不斷的戰鬥,這些人也得到充足的成長。不但他們,宋九也透過各自戰鬥中的表現,替烏玄明留心,指出十幾名勇士,讓他著重培養,未成他們將是烏玄明的中流砥柱。
畢竟候中勳他們兩三年後也要回去的。
宋九搖頭:“還不行,必須得來兩三場大勝,那麼所有人才會產生信心,那時才稱為人心可用。你記好了,歪門邪道中兵法中的詭道,可用但不可常用,正道才是根本所在。”
“喏。”
隨著又劃分任務,後方也要派人留下來的,還要準備隨軍的糧草物資,後者沒有宋軍那樣麻煩,契丹人打草谷,女真人更打草谷,而且他們與契丹一樣,帶一些牛肉乾魚乾,放馬背上一放,就能管飽好長一段時間了,並且女真人比此時的契丹人更能吃苦。
不過後方依然要建城。
此時整個遼東地區落後無比,直到三十多年後,契丹對女真漸漸重視起來,遼聖宗才率文武百姓來到納水(嫩江)、魚兒濼(月亮泡)和長春州(城四家子古城)進行春捺缽。
然後數座城池也建設起來,契丹終於能控制這一地區了,至少黃龍府西部讓契丹完全掌控。但現在沒有,一直到金山(大興安嶺),皆無一座城池。不過自金山有道路通達遼國中京上京,所以必須在長春洲再築兩個城池。
對城池女真人仍不習慣,城築好後,入城進駐的百姓並不多。即便進城,也自做主張改造,在城中挖出地下室,象他們原來那樣,冬天入穴而居,夏逐水草,不是他們想做地撥鼠,而是一到冬天遼東太冷了。直到從宋朝運來一些棉衣棉被,情況才稍稍改善。也無所謂,宋九要的不是城池會有多少百姓,而是商業價值,有它就能將各部族聯絡在一起,以及存放物資價值,最重要的就是軍事意義。
烏玄明與諸人商議了一天,派人將這塊布帛當作聖物迎回兀惹城,一萬多人打著光復渤海,驅逐契丹的旗號,浩浩蕩蕩衝向通州城。
通州城守乃是膽小怕事的耶律安溥。
聽聞後立即派人通知遼景宗,同時加強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