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怪物們,那些怪物摔倒在地後,不但沒有被嚇退,反而更多地圍攏過來。
“既然你沒有喪失法力,那這些變成怪物的學生就留著讓他們陪你玩吧。”穆斯夜冷笑著離開了。
他是故意的。
那些怪物流著口水,嗷叫著撲了上來。
我吃驚地發現首當其中的那位竟然是切爾羅,我一拳開啟了他。但他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與人性,從地上爬起來後,又鍥而不捨地朝我衝了過來。現在的他根本感覺不到痛楚,並且已經被控制住了思維,除非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體能已完全無法滿足他所有的動作時,他才會放棄進攻。
如果只有他一個還好,但現在我們面對的是幾十號的怪物。我們無法逃脫,就算不被殺死,自己也會累死。而這,正是穆斯夜想要看到的。
並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西觀應該已經沒有法力了,他的動作看上去並不靈活。
所以我決定學他在魔界對我做的那樣,拽住了他的衣領,用力衝進他的記憶,試圖借用他記憶的世界來恢復自己的能力。
可令人奇怪的是,當我衝進他記憶的那一刻,就被一股強大的反擊力給彈飛出來了。他一直在心底對我設防,這是我沒預料到的。
我突然覺得自己傻得非常徹底,竟然讓他在魔界的時候鑽了我記憶的空子。看來我對他不設防,現在反而成了自取其辱了!
也許他根本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做,雙目難得流露出詫異的表情,一瞬而過的猶豫之後,他緊蹙眉頭。
我咬牙推開了他,順腳就把切爾羅和一干學生再一次踢飛了。因為太用力,我的傷口被牽扯到了,像撕裂了一樣地疼。我不由自主地彎下了腰,好抵擋住這種痛苦。剛才穆斯夜製造的那個菲麗普的幻影真的把我腰部扎得太深了,血像泉水一樣汩汩流動著。血液是鮮美的,所以切爾羅他們根本無法自控地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他們張大著嘴巴,就像我是一塊新鮮得不能再新鮮的肥肉。
他們一步步地向我靠近,而我不得不一步步地後退。我每退一步,都感受到了眩暈,我的力量在逐步逐步消失,這真的很糟糕。
眼前的人頭一個個地在我眼皮子底下晃動起來,我咬了咬牙。終於,身後的衣服被一隻手用力一抓,我正往後退去的右腳似乎踩在了一團棉花上,整個人掉進了一團漩渦之中。
雙眼一閉,我轉眼就跌進了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不,不只是我,是我和西觀。
剛才的一切都不見了,眼前飄落的雪花安靜得把外面整個世界隔離了,寒冷正向我襲來。
我記得這裡,這是墨菲瑟。
他竟然可以召喚來這個幻境!
我記得那個幻境的出口在魔界,我冷笑:“你們果然是一夥的,一個是你,還有一個我一直非常信任的人。”
是的,還有一個我以前一直沒有懷疑過的人。
刺骨的寒風從四面八方灌進我的鼻子和耳朵,相信他也一樣。我試圖從地上爬起來,但掙扎了兩三下,發現根本爬不起來。
“你想要幹什麼?”他沒有問另一個人是誰,而是在我跟前蹲下來。
我別過頭:“去救奧塞爾。”
“好吧,我不會阻攔。”他抓著我的胳膊把我從地上拎了起來,“如果你在乎他比在乎你自己更多一點的話。”
我轉過臉去看他。
他看著我:“我很想知道一個看上去快死了的人到底怎麼去救另一個快死了的人。”
我咬了咬牙,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也許我可以找眼前的人幫忙跑出這個幻境,但我覺得不需要。因為我記得墨菲瑟的出口,只要找到記憶中的那個泉眼。可我沒走出五步路,被冰面一滑,華麗麗地摔了一跤。
“所以說,還是先管好自己吧。”他把我抱了起來,往前走了十米,把我扔進了冰水裡。我凍得渾身發紫,牙齒也在不停地上下打著鼓,聲音很明顯也顫抖著:“你……你……”
而令我感覺意外的是,他自己也跳了進來。
“把你泡在冰水裡對你的傷口有好處。”他說,“至少可以讓你的傷口先不流血。”
受傷會讓自己禦寒的能力下降,此時我只感覺到牙齒不停地打顫,覺得有種被耍了的感覺,我似笑非笑:“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他終於讓我看到了他最真實最陰暗一面,他說:“如果你不相信,試問你是怎麼知道我想趁機泡你的?”
我冷哼了好幾聲。
“原來你賭氣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