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的雪。”
忽然一陣悠悠的琴聲傳來,司徒霜歡喜的說:“有人!”妙清身子一轉,向那琴聲飄去,兩人緩緩落到一個茅屋前面,司徒霜聽那琴聲從裡面傳來,高興的說:“總算找到一個人家了!真是謝天謝地!”妙清一面平息內氣,一面問:“敢問裡面的人,我們因為大雪迷路,可以進來嗎?”
裡面一個溫柔的聲音說:“進來吧。”
二人推開門,只見裡面簡陋之極,那人顯然是在左邊廂房彈琴,司徒霜問:“你這邊生火了嗎?我們有點冷。”那人的聲音說:“進來吧。”
二人進了屋,只見屋中間生了一盆炭火,紅彤彤的,整個屋子都暖和了,那是個彈琴的婦人,對著小窗,別有一番風味。
司徒霜問:“你一個人住在這裡,不悶嗎?”
婦人淡淡的說:“悶有悶的好處,習慣了,就好了。”
司徒霜搖頭說:“我是怎麼都不習慣的。”
婦人緩緩過來,她是個美麗、端莊的女人,滿臉都是嫻熟的溫柔,妙清說:“前輩,看來你也是武林中人。”婦人說:“我是習武之人,但是還不是武林中人。武林這麼兇險,不適合我。”
妙清問:“不知前輩怎麼稱呼?”
婦人說:“我姓杜,也是因為大雪來此的,大家不過是避雪而已,雪化了,就會離開。”妙清見她不願說出名字,便說:“如今武林之中,大亂不止,廝殺難休,也的確不是個棲身之地。”司徒霜問:“那你習武是為了什麼?”
婦人笑說:“年輕的時候,自然會想有所作為,想自己有朝一日,能夠名揚天下,那時候,我們三姐妹,放棄了多麼逍遙自在的生活,我們的師父苦口婆心的勸導我們,但是還是不能壓抑住我們心中對外面世界的嚮往,現在想起來,真的是年少輕狂。”
司徒霜說:“並不是每個人都會這樣的,比你老得多的人,比我們還有熱情。”婦人笑說:“小丫頭,難得清淨,難道你連現在都想在武林中大鬧一場不成?”司徒霜問:“你現在都不在家中,是因為什麼?”
婦人笑說:“找一個人。”
司徒霜問:“什麼人?”
婦人說:“一個想到各派去殺人的人。”
妙清問:“你說的是什麼?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婦人說:“我的一個師妹,她本來已經放棄了武林,但是最近聽說我們的一個姐妹被各派圍攻,不幸離世,我這個師妹的性子本來就不好,當然忍不住這口氣,我來是為了改變她,但是這幾天都沒有她的訊息,我擔心,她反而遇到了什麼事情。”
妙清說:“看前輩的步法,武功應該已經進入化境,令師妹想來也是難得一見的高手,不會有事的。”
婦人嘆說:“武林中並非所有的事都可以用武功解決的,武功高強,有武功高強的無奈,我的那個妹子就是一時求勝心切,犯了一個大錯,一個人一輩子,也許最不該做的事情就是犯錯,有時一個錯誤,會浪費一個人一生的心血……你們畢竟是不知道的。”
她輕輕向炭火里加了幾塊炭,司徒霜說:“我要是一個武林高手就好了!誰要是惹惱了我,我讓她好看。”婦人說:“小姑娘,你要真想成為絕世高手,這並不是難事,只要你跟我去雪山,十年之內,我讓你達成所願。”
司徒霜搖頭說:“十年,太多了。”
婦人輕聲說:“你以為還有更好的辦法?武功這東西,需要十年修行,方能成正果,姑娘,你這樣的武功,在江湖上永遠都不會有出頭的日子,又何必在江湖上行走,永遠處於底層,成為那些武林高手股掌上的玩物。”
司徒霜說:“玩物,我才不當別人的玩物,算了,什麼武林高手,我以後也會成為武林高手的,前輩,你既然是個武林高手,為什麼我沒聽過你的名字?”
妙清說:“前輩是高人,不願留名。”
婦人說:“一個普通人的名字威望,遠不及千里,長不過百年;所以大家拼命的讓自己的名望擴張,那也不過遠至千里之外,長到千年而已,想要再長,根本不可能。”
妙清說:“前輩此言,道出了許多人的空虛,要留名,可是不知道如何才能長留。”
婦人說:“根本不可能長留,翻開武林歷史,我們能知道的只有那麼幾個人,只有那麼幾百年,在這之前和這些人之外,一定有許多另外的人,可是我們都不知道,可見要永遠的保留,根本不可能,既然如此,何必那麼執著。人生,應該過得平淡,祥和,而不是轟轟烈烈,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