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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施肥,便說:“這麼髒,你不怕嗎,新郎倌?”佟澤抬起頭,手上的糞勺子險些脫手掉到地上。

司徒霜伸手過去抓住勺子,說:“這麼臭,你還是休息一會吧。”

佟澤呆呆的,說:“我去法寶寺找過你。”

司徒霜笑了笑,一邊將糞便兌的水往麥苗上澆去,一邊說:“是啊,我只回去過一次。我不能算真正的法寶寺弟子,所以,他們不會關心我的下落。”

佟澤喃喃的說:“不關心你的下落,即便關心,又能怎樣,霜兒……”司徒霜急忙尷尬的笑笑,說:“沒什麼,以前我們一直在找對方,現在不是找到了嗎?”

佟澤嘆了口氣,說:“有時候,有時候人……”

司徒霜抬頭說:“陽姑娘是個俠女,又是心宗的掌門人,你要好好珍惜。”

佟澤點頭說:“霜兒,多謝你。”

司徒霜看著佟澤,說:“也許,我要多謝你,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人,雖然結果不是我想要的,但是至少他曾經找過我,和我一樣。”

兩個人在廣闊的天空下,在綠油油的麥地裡,靜靜的站著,司徒霜感到有種彭湃的熱浪在心頭奔跑,幾乎失去控制要撲到佟澤的懷裡,她遏制住自己胡亂的思緒,盡力向四周看去——

只見陽匯滿臉笑容的過來,司徒霜沒有想到,根本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搶走自己幸福的女人,她甚至想著如果那次沒有救她,如果,天下所有的如果,都是聊勝於無。

司徒霜笑了笑,說:“你也會?”陽匯甜甜的笑說:“這話應該我說,姑娘剛來,也許不知道這裡的辛苦,我真佩服姑娘,能為人之所難為,這樣的活,一般人是不願乾的。”司徒霜笑說:“是啊,到武林中來的人多少都有自己的眼光和能力,怎麼也不可能作這種他們認為很低賤的活,不過我例外,我無所謂。”

說完低頭開始潑糞水。

陽匯對佟澤說:“司徒姑娘真是難得。”佟澤沒精打采的說:“是啊,難得,你要多休息,不要太拼命了。”陽匯笑說:“沒辦法,誰讓我們什麼也沒有。大哥,現在有希望,我已經知足了,你不知道,當心宗一片混亂,生死門飛揚跋扈,身邊沒有一個朋友的時候,那是多麼的絕望;現在即便有再大的苦難和折磨我都能夠忍受,因為,我看到了希望。”

司徒霜緩緩離去,儘管她心裡其實根本不想離開,她看到妙清和車凌、原友清在那裡高興的勞作,心裡有點納悶,為什麼她看到陽匯的時候,是那樣的彆扭,那種十分嫉妒和仇恨的感覺,始終在困擾著她,她對自己說不要作一個小氣的可憐蟲,但是事實上她已經是了。

她來到獨孤雲身邊,笑著說:“每天都幹一樣的活嗎?”獨孤雲說:“和普通的農人一樣,我們做著相同的事情,只不過餘下的時間,我們用來習武,商討對敵之策。”

司徒霜問:“加入太平盟,是不是很困難?”

獨孤雲說:“你看過《太平心經》嗎?”司徒霜搖頭說:“聽說過,但是沒有看過。”獨孤雲笑說:“你可以看看,《太平心經》裡的東西,你要是知道了,就可以來到太平盟,為武林的平靜祥和而生;倘若你不願意,那就不用加入。”

司徒霜說:“不用看了,我一定願意。”

獨孤雲說:“你的義父是法寶寺的大師,這是萬萬不能草率了事的,你先在太平盟待著,我給陳大哥他們說一聲,來日方長,這段路註定是漫長而遙遠的。”

司徒霜看著眼前勞碌的人們,以前從來沒想過這就是武林中人,她忽然有些困惑,她一心想要的,就是離開平凡的農家生活,到天空海闊的武林開創一片自己的天地,自由自在、率幸而為,不用為生活的瑣事煩惱,不用為衣食的需求而委曲求全——這就是她心中的武林,充滿了坦率和豪邁,她認為,這就是一個簡單的大碗喝酒,快意恩仇的地方。

現在,這種看法改變了,她在想,為什麼武林中人會不像武林中人?這就是我向往的武林嗎?我是該回去,還是繼續尋找?

勞累了半天,她腰痠背疼的回去,妙清仍然在看劍譜,她納悶的說:“你不累嗎?”妙清說:“一個劍客就不應該放棄學劍,如果今天看一點,一連又荒廢幾天,你今天看的就沒用了。”司徒霜本來是很累的,但此時見她沒有睡意,自己也不想休息,她嘆了口氣,說:“這麼累的活,這麼差的飯,這麼單調的生活,為什麼太平盟要在這荒山野地,每天看到一樣的黃土地,不累嗎?”

妙清漫不經心的說:“在我們來之前,是黃土地,但是在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