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目瞪著驚懼的目光,喘息道:“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偷襲鹽幫的戰船,我看你們真是不想活了!”
文利聞聽咯咯冷笑道:“都要死的人了還嘴硬,小牧給他一粒‘腦屍丹’。”
童牧聞聽微微一愣,見文利直給他使眼色,頓時醒悟,嘿嘿笑道:“好!這“腦屍丹”,的屍蟲會吃掉他的腦漿,嘿嘿。”說著從兜裡掏出一粒藥丸,扒開頭目嘴硬是塞了進去,一拍頭目的頭,“咕嚕”一聲,就滑到了肚裡。
“啊?”頭目立時滿面驚色大聲喊道:“要殺要砍隨便,這是幹什麼?”
文利眨了眨眼,嚇唬他道:“只要你按照我們說得去做,我們就給你解藥。否則你生不如死,一旦發作那屍蟲就會吞噬你的腦髓,致使你先是發瘋變得六親不認,見人就撲上去撕咬,然後開始自己撕咬自己,臉被扯爛,眼睛被挖出,耳朵被撕掉,接著就是手指被根根咬掉,再下來是手、手臂、腳等,可就算這樣,你仍然死不了,也不會自殺,完全變成了一具活殭屍。”
“啊!”頭目聞言臉色劇變,渾身篩糠,七魂走了六魄,喊了一聲癱軟下來。
敬文見這人到不怕死,卻怕文利的這個腦屍丹。咦?哪來的這個腦屍丹?不由向她疑惑的望去。
文利向他直眨眼暗示。
敬文見她奇詭的舉動,恍然大悟。暗笑文利怎麼想出這等損招來嚇唬頭目,而孿生兄弟平時愛吃糖豆。心中暗暗佩服文利的機靈,連‘腦屍丹’這個詞都能想得出,嘿嘿。覺得十分有意思。
敬文琢磨了一下,伸手解除了頭目的穴道,冷冷說道:“把你們的情況說一下吧。”
頭目定了定神,嘆口氣道:“小人是鹽幫太湖分舵水運堂吳霸,是這艘戰船的老大,專職負責巡邏防護這無名島轉運站,每月輪換一次。”
敬文眼中冷芒一閃,追問道:“吳霸,這轉運站存在也不是一年兩年了,用得著這麼嚴密防守嗎?”
吳霸眼珠轉了轉,暗自思忖,這些人肯定是有備而來。小心應付道:“最近舵主交代,友幫在此關押人員,要我們輔助加強巡邏警戒。”
敬文聞聽一怔與文利對望一眼,繼續問道:“他們都關押的是什麼人?”
吳霸苦笑道:“我等身份低下,只負責湖面巡邏警戒及轉運物質的安全。至於關押的是什麼人,我們概不清楚。何況這些人是被關在城堡內,我們也進不去,而且他們都是在晚上用船載入。”
敬文思索片刻,繼續問道:“你們的幫主來過這裡嗎?”
吳霸搖頭道:“沒有,都是分舵主胡石來到這裡佈置的。”
敬文想了想,對吳霸說道:“好吧,麻煩你先出去應付一下島上的人。”
吳霸見敬文他們不像是壞人,點頭道:“小人遵命。”
孿生兄弟暗中盯著吳霸,跟著他來到艙外,刻意從船頭走到船尾來回晃悠。
敬文轉身對文利說道:“難道江湖上那些名門正派失蹤的人,都被關押在這裡?怪不得誰也查不出來。這事做得很絕,倒是讓咱們給撞上了,看來這也是天意。”
文利沉聲道:“這等天大的秘密讓我們給撞破了,不知能否把魔帝教教主氣破肚皮。咯咯”
忽然面色微變,急促說道:“我幫也有二位長老下落不明,疑似失蹤,能不能也被關在這裡?”
敬文想了想,說道:“有這個可能。”
稍停片刻,繼續說道:“要想救這些人,看來只能等到晚上行動了,目前這船還不能進港。”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
吳霸躬身對敬文說道:“公子,我們該進港了,否則他們定會發現有異。”
敬文盯著吳霸好一會兒,說道:“吳霸這次看你的表現了,完成這次任務後,我們會帶你離開這裡,你還有什麼家人嗎?”
吳霸回答很乾脆:“小人自身一人,並無家眷。”
“噢?”敬文聞聽一怔,疑惑地瞧著面前這位二十七八歲的人,暗忖此人是否還在耍花招。
吳霸見敬文面色有異,眼中目光銳利,似乎要透穿他的內心,渾身一震,急忙解釋道:“小人原來在運河做運輸生意,突然有一天船中失火,家中妻兒全部遇難。當時我不在船上,算是躲過一劫吧。此後小人就加入了鹽幫,再沒娶妻生子。”
敬文聞聽面色轉了回來,溫言道:“此次過後,鹽幫你是回不去了,今後有什麼打算?”
吳霸神色黯然,低頭不語,忽然抬頭看著遠方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