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並不會走遠。也從來沒有這般獨自出門遊歷的想法,肯定是厚蘊給出的主意……”沈四老爺十分鬱悶,道:“但厚蘊怎麼會這麼慫恿阿凝?他一直都很疼她的啊,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陳厚蘊到底是怎麼想的!
沈四太太安靜地聽完了,看著沈四老爺鬱悶不解,淡淡地開了口:“你站的太低了,才不能理解他們的想法。父親和厚績這是看重阿凝,希望她能強大,才會做出這種決定。”
沈四老爺見沈四太太肯與自己交談了,立即就問道:“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希望她強大?他怎麼聽不明白?
“閨閣嬌女,就像是溫室裡的花朵。”沈四太太輕輕嘆息,望著窗外,道:“自以為是不說,更是經不起風霜。”
就像從前的她,總是以為自己聰明,卻不知道到頭來自己最傻。而且一傻那麼多年,花費了許多代價,也失去了許多,才終於明白過來。
“經歷了世情風塵,她會成長出一顆強大的心。再入內宅,就會無所畏懼。”沈四太太輕聲道:“不會輕易被矇蔽,更不會輕易受傷。你看厚蘊,他雲遊南北,與一般書院書生相差何止是一個天地。將來阿凝,無論她如何,都不會與一般的長在深閨的嬌女一樣。內在不一樣了。”
沈四老爺依舊不怎麼明白。
但他聽懂了關於陳厚蘊的比喻。
與陳厚蘊交談,他這個做長輩的,都會立即生出敬佩。
“那,君怡,你是贊同的了?”沈四老爺再次確認一問。
沈四太太沉默許久,道:“她不用你我操心。”
沈四老爺愣了愣,正要再追問,沈四太太卻已經起身,向內室走去了。他只好打住了話頭。
雖然事情已經確定了,但真正成行的時候,被訂到了明年開春。
而因為要去參加陳厚蘊的婚禮,沈柔凝和沈端榕收拾了一下,隨著老爺子和陳厚蘊一起,再一次到了建寧城。
建寧城更熱鬧了。
街上人來人往,摩肩擦踵,買賣吆喝,談天說地。人們的面上無不帶著富足的笑容,絲毫看不出正在打仗的焦慮。
“無論是朝堂,還是民間,無比對這一戰充滿了必勝的信心。”陳厚蘊見沈柔凝撩起車簾一角,輕嘆道:“總之,大一統才能更強,這是事實,也會更好。”
有一刻,他甚至動過念頭,想要破壞現在的大好局面,讓幾國的關係依舊維持在從前的平衡和平……但一來那種平衡和平再不可能,二來他也無法過去自己心中的關。國家大義,,民族大義,豈能因為一己之私就能輕忽踐踏。
沈柔凝點點頭,放下車簾,道:“也不知道績表哥在前線怎樣了。”
“他適應的還不錯,參加過幾次小規模試探。”陳厚蘊回答道:“秦敘雖然年紀小,但在用兵一道上十分有天分,基礎也紮實,而且難得的是,他還不是個衝動之人……所以,厚績跟在他身邊,應該會十分順利。”
但打仗,哪能不死人的。
誰也不能確定,自己上了戰場,就一定能活下來。
千軍萬馬,一隻流矢,輕易就能奪去人的性命。
不過,沈柔凝也不想展示自己的憂慮,點點頭,笑著道:“他若是真的當上的大將軍,不知道該怎麼得意呢。”
“待他真當上了大將軍,就會足夠成熟,不會得意了。”陳厚蘊又摸了摸沈柔凝的腦袋,笑著道:“阿凝傻了麼?他若是得意,也是現在得意……”
沈柔凝嬌軀一僵。
她皺巴著小臉,向陳厚蘊道:“蘊表哥,你能不能不要摸我的頭?”
☆、218 沈府
因為沈四夫妻都沒有回京,所以沈柔凝和沈端榕都住進了陳府。
她們住進去之後,往沈家遞了訊息,定了三日後回去沈府去拜訪,將帶回京的特產禮物送過去。
這一日,沈三老爺上了朝,沈三太太在家,迎到了二門。
“三伯母您怎麼出來了!”沈柔凝見狀領著沈端榕趕忙行禮,露出些誠惶誠恐地深情來。
沈三太太一手一個拉起她們姐弟,慈愛地笑道:“這有什麼,一年多不見,我心中惦記著你們兩個,聽說你們回京來了,哪還能在屋裡坐得住!”
“長成大姑娘了!”沈三太太上下打量著沈柔凝,挑起眉,嘖嘖讚道:“真的不得了,阿凝漂亮的三伯母都不敢認了!難道是外地的水土更養人一些!”
沈柔凝略顯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