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嘛,右肩被刺穿的海狼,可以說已經失去了再戰之力,沈非施施然走到這個有些面熟的海盜首領面前,那似笑非笑的神色,讓得海狼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一股毛骨悚然。
“沈……沈非……,你饒我一命,我以後當牛做馬,絕無二話。”海狼強忍著右肩之上傳來的劇痛,那一絲活命的執念,讓得他咬牙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
“呵呵,饒你一命,讓你再逃一次?然後再搬來救兵找我報仇?”聞言沈非不由嗤笑一聲,今日這件事,他清楚地知道十有八…九就是眼前這個傢伙慫恿的。
曾經沈非確實是有過饒海狼一命的念頭,可是當這個海盜小頭目私自將他們的海船開走後,他便是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尤其是今天這些海盜不分青紅皂白便要上來殺人奪寶後,沈非便是知道海盜終歸是海盜,你對他們仁慈,到頭來或許害的便是自己。
“我……我跟你拼了!”
眼見沈非眼中的殺意越來越濃,海狼自然是知道服軟求饒這一條路是再也行不通了,當下明黃色的丹氣暴湧而出,只是他的那一條右臂,卻是已經使不上一絲一毫的力氣。
嗤!
然而就當海狼準備不顧一切朝著沈非發出一擊的時候,一道黑色光芒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過了他的後頸,而後從前喉一閃而出。
原來沈非之前擊殺查山的黑極無影針一直沒有收回,憑著那可以在空氣之中隱匿形跡的特殊效果,在此時一舉建功。
其實黑極無影針那隱匿效果,只要是仔細感覺,還是能夠感應出一絲氣息的,但海狼一來因為被剛才沈非擊殺查山嚇破了膽,二來右肩被刺穿,心中絕望之際,只求與沈非同歸於盡,這才有所疏忽。
而這疏忽的結果,自然就是死於非命的下場,這和查山如出一轍的死法,為這一次海盜們的殺人越貨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或許這也是每一個低階海盜們的歸宿,所謂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你打劫了一百艘海船或許都能成功,但在第一百零一艘的時候,遇到一些不可匹敵的強者,那結果就是將性命給送在這裡。
就比如說今天的查山和海狼,當然,原本海狼當初已經經歷過一次這樣的險境了,可惜他自己沒有正確的意識,還要第二次來招惹沈非,相對來說,他倒是比那查山要死得更加理所當然。
目光掃了一眼這被海狼和數名海盜鮮血染紅的岸邊海水,沈非輕甩了甩噬魔槍,將其斜插回背上,而後便是縱身跳上了那一艘海盜大船。
這跳上船頭之後的沈非,看著那些目光之中蘊含著極度恐懼和敬畏的水手舵工,當下輕笑道:“你們中間,誰知道去血玉島的路線?”
沈非此言一出,這些修為最多隻在低階人丹境階別的舵工當即鬆了口氣,看來這個煞神並沒有要他們性命的打算,他應該還要自己等人替他開船呢。
不過這些海盜此時都有些謹慎,並沒有立時回答沈非的問話,生怕禍從口出,槍打出頭鳥,為自己再招來滅頂之災。
見狀沈非臉上古怪的笑容不由濃郁了幾分,說道:“呵呵,沒人知道嗎?那看來留著你們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啊!”
這彷彿自言自語一般的話語,雖然帶著一絲笑意,但剛才見過了這個獨臂青年殺海盜如殺雞一般的恐怖果決手段,哪裡還會有人懷疑再過一刻,他們便會變為和那些海水中的海盜一樣的冰冷屍體。
“這……這位大人,我……我知道。”
正是在這種恐懼之下,一名身形精瘦的黑臉漢子終於是畏畏縮縮地開口了,生怕再耽擱一息,這個獨臂煞神就要將他們這些“無用之人”全都丟到海里餵魚。
對於這些低階的舵工水手,沈非倒是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他知道為惡的主要是剛才那一群下船的海盜,眼前這些傢伙,只不過是查山海狼等人用來駕駛海船的卑賤之人罷了。
“既然知道,那就趕緊開船吧,十天之內能夠趕到血玉島,那你們的命便算是保住了,記住,別玩什麼花樣,否則……”沈非冷著臉說了這麼一句,便是自顧轉身走進了船艙之中。
剩下的眾人面面相覷,良久之後,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傢伙湊到之前開口的漢子面前,問道:“馬三大哥,現在怎麼辦?”
啪!
這年輕人聲音剛剛一落,便吃了那名叫馬三的一記爆慄,聽得後者喝道:“怎麼辦?還不趕緊開船前往血玉島,要是惹得那位大人不高興,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看來這馬三正是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