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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一起被無罪釋放。我在警察局的門口看到他,隔天不見,他憔悴許多,鬍子全長出來,眼中佈滿血絲,看到我,嘶啞地說:“琛兒,對不起,拖累了你……”他沒有來得及把話說完,因為以然及時地出現並把我帶走了。我心裡很清楚,案子能得以這樣快結束,全賴以然大力周旋。他的身份和為人讓人不難相信,我既然已經選擇嫁入柯家,便沒有理由再與鍾楚博牽扯不清,甚至合謀殺妻。而且,許弄琴的死亡時間已經驗定應在午時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可是水無憂全體員工都可以證明,我是十一點整離開茶館的,而鍾楚博提供的我和他在公園華表下拍的合影則表明,當時的華表時間大約是十一點三十五分。而從茶館到公園的車程和從公園到鍾家的車程差不多都在半小時左右,鍾楚博根本沒有時間在十一點到十一點半之間回家殺妻再趕到公園拍照,亦不可能在拍完照後於十一點三十五至十二點鐘這短短的半小時內趕回家並把妻子殺死。同時,柯以然驗屍後發現,死者在上吊前曾服用大量安眠藥,換言之,這是一起雙料自殺。死得十分決絕而義無反顧。“她竟這樣絕望,不願活下去!”我哭泣,“她這樣恨我!”“她錯怪了你。”以然擁抱我,吻我的額,試圖安撫我,“不要再自責,這件事和你無關。”“可是,為什麼我總覺得欠了她?她那麼恨我,至死都要留下遺書詛咒我!以然,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我的心疼得更加緊了,比起許弄琴的死來,我同以然的爭吵簡直就不算什麼。我們都沒有再提那天晚上的事,就像從來沒有吵過架一樣。在孤獨和恐懼中,我抓緊以然的手臂,就像抓住自己生命的力量,以然,幫助我,不要放棄我!我真的,真的很害怕!無憂聽說訊息也趕來了,不住地自責:“那天,我真不該放你走的。”“無憂,你早猜到會出事是嗎?”我抓緊她的手,“你知道些什麼?”無憂有明顯的猶疑。以然也覺察了:“無憂,你真的知道一些內情?”無憂終於點頭:“其實,你遇到的事,我也經歷過。鍾楚博以前是我的客戶,我做報紙那段時間,因為廣告方面的業務同他有過幾次接觸,許弄琴也對我起過疑心,糾纏過幾次,還逼我寫保證書不許再同他丈夫往來。我覺得無聊,也覺得無所謂,雖然不會當真給她寫什麼保證書,但是耐心地同她談過幾次話,那以後也真的斷了同鍾楚博的業務往來,反正大連的廣告公司那麼多,何必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