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停下腳步,看著前面推著零食推車的販子離她遠去,何尛不耐煩回頭,卻對上竹昔琴期待的眼神:“以前我就很想進去了,可是他們那裡管得很嚴,連混都混不進去。”
何尛瞄一眼面前高大宏偉的建築物,隨後語重心長的對竹昔琴說:“玩物喪志知道嗎?作為你的師傅,我要嚴肅的告訴你,這裡的東西,不是你、我可以進去的!”
“可是,可是我想進去看看,就看看。”竹昔琴不捨。
何尛嘆氣:“相信我,裡面不好玩。”
“師傅,你進去過。”不是疑問,是肯定,竹昔琴都開始鄙視這位師傅了,好玩的不給她去,自己倒去了。
建築物的大門,掛著金光閃閃的三個大字——玉滿樓。
夕陽西下,赤紅的光澤照到招牌上,更是發出了耀眼的光芒,看在竹昔琴眼裡,簡直就是天堂大門的開啟,人間仙境的召喚,而何尛,眼角狠狠抽了抽。
和欲紅樓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而欲紅樓,充滿了何尛不美好的回憶,那個令她恨得牙癢癢的男子,敢給她下媚藥,算計她的人!
但玉滿樓比起欲紅樓又有些不一樣。
看著進進出出的男子,沒有一個女人,何尛也知道這是妓院,但卻沒有欲紅樓那種糜爛之氣,沒有抹著厚厚胭脂的女人在門口拉客,裡面有沒有就不知道了;也沒有在門外就能看見的半推半就,但說不定看不到的地方就有。總之……何尛對這裡沒有好感就是了。
而竹昔琴,就差跪在地上求她了,什麼好話都用上了:“師傅你美豔動人、玉貌花容、傾國傾城、如花似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出水芙蓉、國色天姿、花容月貌、絕代佳人、一笑千金、衣冠楚楚……”
何尛一個一個聽著,毫不謙虛的連連滿意點頭,聽到“衣冠楚楚”,一個巴掌拍在竹昔琴腦袋上:“廢話,難道我是衣不蔽體還是怎樣?還要特別說明不可?”
“失誤失誤。”竹昔琴訕笑。
何尛不耐煩問:“我說你知道這裡什麼地方嗎?一個女孩子家家一直鬧著要進去?”
“妓院啊,我又不是傻子。”竹昔琴不滿道:“但就是因為是女孩子家家,所以才想看看嘛。”
兩人鬥嘴中……
說著說著,一條紫色的手絹從天而降,落到兩人中間,師徒兩人同時抬頭,三樓一間開著窗戶的房間一位表情抑鬱的美麗女子憂鬱的看著掉落的手絹,看著兩人,欲言又止,隨後搖搖頭,把頭從窗外收了回去。
兩人相視一眼,各有各的考量。
何尛一臉凝重,竹昔琴以為那位女子想必不簡單,師傅看到她之後竟然沒了笑容。
隨後何尛開口:“你說,我漂亮還是她漂亮?”
竹昔琴差點沒站穩倒在地上,論漂亮,世間絕無人比得過何尛,那女子雖是絕色,但絕沒有何尛一笑傾城的絕世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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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的狼狽為奸
“自然是您漂亮。”竹昔琴說的是實話,但師傅,謙虛是美德啊!
何尛撿起地上的手絹,觸感柔滑,這料子何尛自然認得出來,是謙闌大陸最昂貴的料子製成,何尛身上這件衣服就是這料子制的,這種料子十分難得,單單妓女,是不可能擁有這種料子的手絹的。
手絹上還帶著幽香,何尛沉思,竹昔琴卻依舊堅持不懈的問:“師傅,可不可以去嘛?可以不可以嘛?”
“我不是說了女孩子不能去嗎!”何尛金眸一眯,唇角一勾:“不過男的可以。”
竹昔琴一聽,深知目的成功了,哦也一聲歡呼,拉著何尛來到離玉滿樓最近的一家裁縫店。
老闆見來的兩位姑娘樣貌非凡,特別是何尛,身上的料子一看就是上品,而且何尛舉手投足間散發的優雅讓他眼光一亮,諂媚的走上前哈腰問:“兩位姑娘想買什麼布料啊?還是衣服?我們這裡的……”
何尛抬手製止他繼續說話,笑眯眯說:“我們自己會看。”
老闆微怒,但想到生意,硬生扯出一個笑來。
竹昔琴看老闆這副樣子,咯咯笑了幾聲,聲音甜美的說:“周老闆,別來無恙嘛,我都不認得了?”
周老闆疑惑的打量著竹昔琴,很眼生,竹昔琴好心提醒:“上星期我路過時候你還潑了我一身的髒水呢,還記得嗎?”
周老闆聽聞大驚,眼睛瞪得圓圓的望著竹昔琴:“你你你,你是丫兒?”
“是呢,”竹昔琴甜甜的笑,一手攬住何尛,故作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