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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卑不亢,不恭不傲。

“請婆婆代為轉達,承蒙抬愛,在下rì後無事,定往貴莊叨擾。”

話未畢,又聽病婆婆說道:“敝上另有吩咐,如公子身在謫京城中,又適逢斷玉軒每月一次的玉緣之會,必命老身得一其會請帖奉上。明rì戌時便是其會,公子若有意,可執帖前往。”

說完,另一少年畢恭畢敬的呈上一物。傅天去接時,心中只覺不解。原來這玉緣之會的請帖,竟並非紙張錦帛,乃是一塊jīng琢美玉。

古無軒哈哈一笑,執扇跨步而前:“這位婆婆,久聞貴主人‘逸雲仙子’楚玉璇,是一位巾幗不讓鬚眉的武林奇女子。武林中人若有危急,定出手相幫,不計回報,又多結交俠客名士,頗有孟嘗古風。傅兄弟少年英雄,這山莊之邀也在意料之中。只是這斷玉軒乃是秦樓楚館之地,尊主人此為……在下實是不解。”

“敝上有言……”那病婆婆又是輕咳數聲,才沉聲說道:“古來風流少年,偶然出入於煙花之地,另有其雅韻,其中亦不乏美談。只不沉湎流連與此中,便即無礙。”說完,攜兩名僕役再施一禮,緩步出門,走下樓去。

古無軒神情間略帶嬉笑:“賢弟年少英雄,武功超群,氣度不凡,又得那逸雲仙子如此垂青……賢弟可是名門之後?”

傅天面上一紅,忙擺手道:“古兄莫要取笑小弟……這逸雲仙子在武林中頗具俠名,小弟隱約有聞。其雖是女子,卻不讓我等男兒。小弟左右無事,這逸雲山莊……去也無妨。只是這‘斷玉軒’……方才聽古兄說起乃是風花雪月之所……小弟並非古板之人,只確實是難解其意。”

“四龍不滅,玉珏不出。這武林之中,早已是暗cháo湧動。而這間青樓,卻又以斷玉為名,美玉為帖……”古無軒用手敲了敲桌上的那塊玉帖:“賢弟不覺得其中多有古怪嗎?”

京都城中,蘇府,雖值夜晚,但仍是一片燈火通明。院中,不時有衛兵甲士,手執長戟,腰懸快刀,一隊隊往來巡哨,一絲不苟。

蘇平志半靠在床榻之上,身側有兩名絕sè女子相侍。桌上一個碩大的玉盤,時鮮水果置於其上,sè彩紛呈,相映成諧。又有玉壺玉盞,其中瓊漿佳釀,馥郁濃香。堂中金碧輝煌,富貴襲人,又有無數燭火,照的直如白晝一般。

蘇平志其人,方面大耳,高鼻朗目,遇事常帶三分笑意,乍望去乃是一副忠厚之相。但其心yīn狠毒辣,笑裡藏刀,實乃大jiān似忠之徒。

一女用銀刀,小心翼翼的切下一塊香瓜,芊芊玉指捻起,遞到蘇平志的口中。蘇平志閉上雙眼,又衝桌上點了點手指。自有另一女,手執玉盞送到面前。

“太師,奴婢昨rì見您在後堂,身著龍袍,頭戴龍冠。那幾步走下來,真真有帝王之相,叫人不敢直視。”一女靠在蘇平志懷中,聲音膩的發甜,“太師打算何時廢了那小皇帝李雋,身登大寶,奴婢們可是盼望的緊呢。”

“恩?”蘇平志緩緩睜開眼睛,上下打量著懷中的女子,“你看到了?”

話語間,眼角閃過一絲不愉之sè。

“是呀,奴婢可不是看到了呢。太師龍驤虎步,早該坐了那……”

話未畢,卻被蘇平志沉聲打斷。

“你真的看到了?”蘇平志語氣中,已帶上了幾分yīn冷,又有幾分狠辣。

“真的……哦不,不,奴婢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看到。”那女子一下駭得花容慘變,方自猛醒過來。這帝王之事,可是自己一個小婢所能信口插言?她從蘇平志的懷中掙扎著站起身來,一下子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

“來人!”蘇平志話音未落,早有勁裝武士從堂外疾入,單膝著地,等其號令。

“拉出去,捆上石鎖,墜入後園湖中。”蘇平志語氣平緩,看不出在隻言片語之間,已判人生死。那勁裝武士再不理女婢苦苦哀求,將其雙臂反剪身後,拖出堂區。

蘇平志復又低下頭,向著另一女子問到:“你呢?你也看到了?”

“奴婢……奴婢什麼沒看到……”事已至此,還有誰會愚蠢到多言此事。

“那……方才可聽到了?”

“奴婢自恃太師寵愛,今rì貪杯了,方才酒意上湧,竟沒聽到太師說些什麼。”那女子此時也是跪倒在地,連連叩頭:“奴婢沒能好生伺候太師,望太師責罰。”

“下去吧!”蘇平志一揮袍袖,復又閉上了眼睛:“今rì之事若向他人言及,老夫定叫你身受千刀萬剮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