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難的是,不知那龍口藏珠之意,是指形象而言,還是意在言外,另有所指。”
常九道:“唉!如是要猜啞謎,就要肖兄弟多動腦筋了,這一點,我可是不太靈光。”
肖寒月來回行了幾步,道;“如意聰明伶俐,不知能不能提供一點線索?”
常九道:“也許朱祿在死亡之前,給過他一些暗示,何不叫他來試試?”開啟木門,果然見如意靠在木門外木柱上休息,常九招招手,如意步入書房。
肖寒月道:“如意王府中你很熟悉吧?”
如意道:“除了內宅,偶爾一去之外,其他的都很熟悉。”
肖寒月道:“龍口藏珠在哪裡?”
“龍口藏朱……”如意呆了一呆,說:“可是在王府中嗎?”
常九道:“是啊!你想想看,那裡有雕塑的龍形,口中藏珠?”
如意望著木桌上白玉雕龍,道:“王爺很喜歡這條玉龍,常常撫摸把玩。”
肖寒月道:“你記憶過人,仔細想一下,朱祿在死去之前,可對你有過什麼暗示和龍口藏珠有關。”
如意沉吟了一陣,道:“沒有,小的實在想不起。”
常九急道:“這算什麼啞謎,當真是誤人不成了。”
他心中生氣,不自覺一撐拍在玉龍之上。”
但聞波地一響,那羊脂白玉龍忽由口中滾落一物。
一顆大小有如黃豆的圓形玉珠。
肖寒月伸手撿起玉珠,常九卻拿起玉龍檢視。
原來,這玉龍之口,竟可開合,中有玉軸穿連,口雖啟動,但卻不會跌落。
只是雕工精細,龍口合上,瞧不出一絲破綻。
常九苦笑一下,道:“好精細的雕工,竟然瞞過了常某的雙眼。”
肖寒月把一顆白玉放在桌心,瞧了一陣,道:“龍口藏珠,本來就不是一眼可見,咱們卻忽略了那個藏字,不過,這粒玉珠,如此細小,又能收藏些什麼?”
常九道:“肖兄,仔細瞧瞧,那真是一粒玉珠嗎?”
肖寒月心中一動,兩指輕輕一捏,玉珠頓化碎粉。
敢情所謂玉珠,竟是上好的瓷土捏成。
果然,內有一片絹箋。
常九突然一揮手,道:“如意,王爺在後園之中,需人照顧,你不用留在這裡了,去照顧王爺吧……”
如意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肖寒月道:“龍口藏珠,竟然在玉龍口中,那朱祿實是一位有心人啊!”
常九道:“如非王爺點破,咱們絕想不到能在這玉龍口中找出藏珠。”
肖寒月開啟絹箋看去。
一張很小的白絹,上面工筆描出了一行小字,寫的是:三王會傷的詔書,埋藏於書房後,金魚缸下。
肖寒月看完之後,雙手一搓,絹箋化作碎粉。
常九低聲道:“肖兄弟,要不要立刻取出來。”
肖寒月道:“要!此物或可使七王爺生出強烈的求生之念。”
常九道:“說的也是,他身中奇毒,心懷死念,就算大羅金仙,也救他不了。”
肖寒月道:“常兄,咱們由左右兩側,搜查一下,這件事,最好不要別人瞧到。”
常九點點頭。
這時,夜色已深,原本是王府中防守的重心所以,現在,卻已無巡守的武士,所有的王府侍衛,都已集中於後花園的茶花廳中。
兩人繞到書房一座小型庭院之內,果見一個很大的魚缸,缸內五色金魚,仍然浮沉遊動,不知喜愛他的人,身遭危難,命在旦夕。
常九幫肖寒月抬開魚缸後,笑道:“我到屋面上防守,肖兄弟尋找密詔。”
第二十回三王密詔
常九飛身躍上屋面。
肖寒月心中忖道:果然是善體人意的老江湖,思慮周密,顯是不願目睹密詔。
拔出長劍,隨手掘去,果然,不及一尺所在,已挖出了一個密封的五盒,啟開玉盒,又是小巧的錦盒,盒封條猶存,封條上且有三個簽名。
肖寒月略一沉吟,又把王盒扣上,放回原處,魚缸亦移回原位,取出絹帕,包合錦盒,藏人懷中,毀去跡痕,飛身躍上屋面。
常九笑一笑,道:“找到沒有?”
原來,他竟然未瞧著一眼,這等江湖上最善潛蹤遁形的高手,敵對是固然可怕,交朋友卻是群子得很,肖寒月心中十分敬佩,點頭一笑,道:“找到了,咱們到花廳中去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