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員,那各地的奇珍異寶什麼沒見過,果真書兒的妝奩隨了她兩個姐姐的例,怕是還沒送到門口便被扔出來了……這嫁妝,不是為了誇富,重要的是要和夫家當對,別讓夫家人低看了,你們看著。將來畫兒的嫁妝,我也會按著夫家的門第來準備,畫兒果真嫁了個比大將軍還高貴的人家,我準備的嫁妝自然要比書兒還多……”
原來,董國公的四個女兒中,大女兒董祺便是大姨太所生,三年前嫁給官居四品的太僕寺少卿鍾昆之子,二女兒董琴是已故的二姨太所生,一年前出嫁,夫家雖然門第顯赫,卻不在欒城,兩個庶出的小姐先後出嫁,太太只備了份尋常的嫁妝,如今嫡出的三小姐出嫁,太太大費周章不說,竟連黎國毛皮都要準備。
那毛皮是黎國的特產,欒國少見,一般都是被作為貢品進獻給皇室的,日子久了,自然成了身份的象徵,在南方雖不適用,卻貴的嚇人,聽說一件拿得出手的不是上千就是上萬兩,就這麼白白地帶去夫家讓蟲子嗑,幾個姨太太自然看著眼紅……
見太太毫不留情地點出她們的心思,哪敢就承認了,幾個姨太太都齊聲說不敢。雖然心裡一百個不痛快,但不得不擠出一臉的笑容,盡心盡力地張羅董書的嫁妝,甚至還要比別人更賣力,生怕香油賺不到半個,卻被安個“嫉妒”的名兒。
見太太幾句話就把就幾個不甘的姨太太理順了,姚闌嘴角掠過一絲冷笑,介面說道:“這珠寶也都好說,欒城的幾大珠寶行都是我們的老主顧,一會兒吩咐管家去傳個話,說我們府裡的三小姐要準備嫁妝,讓他們明兒一早便把樣子送進來,讓書妹妹挑撿,待挑好了,只管多花銀子,讓他們加緊打造,想是能趕出來的。嗯……至於皮張嘛……媳婦倒是有個人選,一準能成,只怕媳婦說了,太太不高興……”
說到這兒,姚闌便閉了嘴。只看著太太。
“什麼我喜不喜歡的,只要能打發書兒滿意就好。”
“那……媳婦說了,太太可千萬別生氣,您要覺的不合適呢,就罷了,覺得合適呢,直接讓老爺找他便是。”
“別盡買關子,你快說,誰能辦成這事兒,只管去找!”
狀似無意地看了眼雲初,姚闌說道:
“這人便是我們府裡的江公子,媳婦發現,這江公子雖然縱酒好色,為人不齒,但確實有些能力,他認識很多黎國鉅商,常人辦不到的事兒,找上他,十有八九能成……您看三爺、四爺院裡那些奇巧物,那一樣不是他淘換來的……”
提到江賢,除了雲初和董書,眾人都露出一臉的嫌惡,尤其潘敏,想起沁園那一屋子的女人,有一半兒是這江賢江衡君的功勞,牙齒更是咬得各蹦蹦直響。臉拉得老長,從鼻子裡 “哼”了聲。
與眾人不同,提到江賢,董書眼睛立時一亮。一抬眼,正瞧見姚瀾曖昧不明的眼神,順著她的眼神也看向雲初,見她正面無表情地端坐在那兒,暗罵了句:“假正經!”
轉眼看向太太,見太太也是一臉的厭惡,不覺神色一暗,沉吟了片刻,撒嬌地說道:“母親,書兒喜歡皮毛做的衣服,尤其那種叫銀狐皮的,雪白雪白的,既輕又暖,書兒曾見宮裡的錢貴妃穿過,摸著特別的柔軟……”
“我們南方本來就不冷,穿了那東西,也不怕捂出痱子!”
聽董書說喜歡皮張,潘敏陰陽怪氣地說道。
董書一轉臉,只做不見,潘敏是出了名的潑,和她吵架是討不著好的。
太太皺了皺眉,原本她是不贊成得,但見董書一直陰鬱不語。難得說出喜歡, 逼她嫁人本就委屈了,想到旬廉大婚後就要出征,更是生死未卜,此時卻是一萬分不想拂了她的意,思量再三,狠了狠心說道:“嗨,這江賢一副小人嘴臉,專喜歡做這取巧的營生,我打心眼裡不願他和書兒的婚事沾邊……罷了,既然書兒喜歡。我和老爺說說,就讓他跑跑腿吧……”
說著,頓了頓,太太又自言自語道:
“興許這事兒也真就他能辦下來,前些日子,我瞧見他送給老爺的一套樂俑,竟是著名玉器大師瞿璜的傳世之作,也虧他的手段!”
聽了這話,雲初一皺眉,想起自己院裡的那隻牙雕鳥籠、潘敏院裡的倩雲,都是江賢送的,這江賢到底是什麼人,既然這麼有錢,為什麼甘願委身國公府,做一名不起眼的幕僚?
畢竟欒、黎兩國多有摩擦,董國公為什麼會這麼相信他不是黎國的奸細,委身國公府別有他圖?
難道僅僅一套價值連城的樂俑,就收買了董國公?
正想著,卻聽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