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暴徒,但……”
“金眼彪差點兒遭到了毒手,難怪周宏要對付你了……”他將在通都橋兩夭來所發生的事說了。
羅牧欲喜欲狂,興奮地道:“如此說來,只有神行太保遭了毒手,我們這就去找許文琛許兄商量。”
“也好,看許文琛敢不敢出面打抱不平。依兄弟看來,令師祖叔可能已捲入漩渦,也就是他今天被飛劍擊斃的關鍵,大藏峰三十年前的仇恨,到底是怎麼回事?”
羅牧長嘆一聲,道:“大藏峰血案發生在三十年前,那時我尚未降生呢!家父從未提及此事,語焉不詳。但我從旁人口中,聽到一些有關那次血案的傳聞,不知其真實性是否可靠。”
“可否說來聽聽?”
“大藏峰,在武夷山第四峰。家父的恩師與八臂金剛成師祖叔的為人,我不便說,總之,他們在江湖聲譽不佳。但成師祖叔在江西與人結怨,三十年前約斗大藏峰,事先要求師祖前往相助。師祖念在師兄弟情誼,如期前往相助。雙方助拳的人甚多,惡鬥三天之久,雙方傷亡殆盡,最後雙方作孤注一擲,結果是師祖追逐對方的人,追離大藏峰身負重傷,未能趕回收拾殘局,反而逃得性命。但從此以後,任脈受損嚴重,與人動手只能出三五招,便會真力虛脫,三五天仍難以復元。”
“似乎八臂金剛的口氣,對令尊並不諒解呢。”
“他事後怪師祖臨危畏死棄他而去,宣佈與師祖絕交。”
“令師祖為何不加解釋?”
“師祖在武夷御茶園養傷百日,方返回府城,那時,師祖叔又懷有成見,拒絕見面不聽解釋,師祖也是個剛愎固執的人,也就不加解釋一走了之,雙方的誤會一拖三十年,無法和解。但師祖爺半年後去世,臨終將家父交給師祖叔照料,師祖叔答應了的。”
柏青山困惑地搖頭,若有所思地道:“奪墓案似乎八臂金剛知道內情,但與三十年前大藏峰決鬥似乎扯不上關係,為何又說是舊事重演?哦!羅兄,大藏峰決鬥,令尊參加了麼?”
“參是參加了,但因藝業有限,家父拜師僅有兩年,因此只負責傳遞訊息,未能參與決鬥,甚至負跑腿之責尚嫌勉強呢。”
“真想不通,何以三十年後竟有人向令尊報復?反正日後自知,終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依我看來,令師祖叔仍然在暗中照料你們,因此惹下了殺身之禍哩!快走!”
進城不久,大街上安靜如恆,迎面來了一名青衣大漢,向羅牧抱拳一禮笑道:“羅少爺,好久不見,還記得兄弟麼?”
羅牧趕忙回禮,笑道:“原來是張兄,怎不記得?久違了,許兄到家了麼?”
“到家了,特派兄弟在附近等候。”
“哦!許兄……”
“許少爺偕令友在家安頓,特請羅少爺至家中商量。”
“兄弟正要至許府拜會呢。”
“羅少爺請,這位是……”
“這位兄臺姓柏,名青山……”
“哦!真巧,許少爺正在派人打聽柏爺的下落呢。”張兄欣然行禮說,又向柏青山自我介紹道:“在下張自強,與許少爺是知交好友,請多指教。”
“張兄客氣了。”柏青山回禮笑答。
三人腳下一緊,走向五桂坊許家。許家是城中的大戶,但近三代來人丁衰微,子弟們不爭氣每況愈下。到了許文琛這一代,許家的正宅已經易主,只剩下近巷角的一棟三合院小瓦房,從前是長工們的住宅,目下是許文琛的家。
許文琛一度出外經商,最後血本無歸仍然回家做破落王孫,靠變賣祖產渡日,拜本城名武師七星追魂餘傑為師,在城中鬼混。由於他為人頗為四海,武藝不差,一身俠骨是個血性男兒,敢作敢拼敢鬥,居然混出不小的名頭,號稱建寧三英之首。
另兩英一叫楊振寰,也是七星追魂餘傑的得意門人,許文琛的師弟,此人也是個響噹噹一條漢子。另一英是餘傑的愛女餘雯,這位十八歲的大閨女,是本城的巾幗女英雄。論武藝,她比兩位師兄要高明得多,藝自家傳自不等閒。
七星追魂原在城中開設武館,門人甚多,但出色的弟子只有許、楊兩人,也只有這兩人獨得真傳。三年前武館結束,餘傑急流勇退,五十壯年便在家安居納福,不再收門徒不過問外事了。
大門有兩名青衣大漢將客人接入,院子裡放了四五張長凳,高高矮矮或坐或立,共有十六七個大漢,許文琛與金眼彪都在場。
“柏爺與羅少爺駕到。”將人迎入的大漢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