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瘋子般搶入,死盯住程鳳手上提著的三顆血淋淋腦袋,厲聲問:“住手!你們是怎麼一回事?”
程鳳火速丟下手上的三顆腦袋,戒備著問:“你是什麼人?”
“你們為何在此地殺人?”他反問,向前迫進。
村夫閃身擋往,大喝道:“你也是狐群狗黨,殺!”
喝聲中,也丟下手上的一顆人頭,人似狂風,單刀一閃,火雜雜地撲上,“力劈華山”疾劈而下,突下殺手刀下絕情。
柏青山忍無可忍,不退反進,左手閃電似的架住了對方的操刀右小臂,貼身搶入右肘撞出,“噗”一聲正中對方的左肋。
村夫“嗯”了一聲,踉蹌急退。
他的右小臂跟進反拍,“啪”一聲掌背擊在村夫的眼鼻上,奇快絕倫。
村夫仍向後退,左手絕望地急封。
但封不住柏青山凌厲快速的急襲,柏青山已經兩擊皆中,掌下沉反轉,身形仍然健進,“噗”一聲掌力驟吐,按在村夫的胸口發力一登。
三記狂野的打擊快捷絕倫,緊迫急襲一氣呵成,肘撞,掌背下擊,翻掌登吐。中肋,中面部中胸口勢如風捲殘雲,一招三變防不勝防,村夫毫無閃避的機會。
“嗯……”村夫悶聲叫,向後便倒。
程鳳救應不及,這時方行撲到,一聲嬌叱,手中的單刀勢如長虹而至,狂風暴雨似的連攻五刀,將柏青山迫退兩步換了三次方位。
柏青山知道遇上了高手,沉靜地閃避,避過五刀,他閃至程鳳身後,探手便抓對方的肩頸,喝道:“你得招供。”
程鳳側閃旋身,一刀後截,反應奇快,脫離危境避開一抓。
雙方拉開至丈外,柏青山作勢上撲,厲聲問:“你這人心如禽獸,人性全失,為何要砍下死人的首級?這些人是你兩人殺的?”
“你是什麼人?”程鳳反問。
“你還沒回答。”
“本姑娘諒你也不配問。”
“在下只好擒下你再問了。”
“哼!憑你一個小輩,竟敢在煉獄寨的人面前誇此海口,該死!”
“哦!原來你是煉獄谷的人,你們這種殺人的手段,未免太毒辣了,人死了,一死百了,何必再砍下他們的頭?難道說,你們就忘了你們也是人嗎?”他激憤地說。
程鳳陰森森地怪笑,笑完說:“你以為煉獄寨的名頭,是隨隨便便得來的?哼!對付入侵的人,手段必須毒辣,不然何以做效尤?砍下他們的頭,已經是天大的便宜了,假使他們侵入谷中被擒,死狀之慘,將千百倍於砍頭,抽筋剝皮上火坑下油鍋,還是最痛快的死刑呢?”
“你這畜生不如的女妖……”
“住口!本姑娘要擒住你,押回谷中處治,那時,你將跪下來哀求本姑娘賜你速死……”
他勃然大怒,一聲低吼,疾衝而上,“金雕獻爪”閃電似的急抓。
程鳳冷哼一聲,一刀拂向他抓來的手。
手是誘招,腳方是進攻的主力,“啪”一聲響,他一腳踢中程鳳持刀的右手小臂。
程鳳飛退八尺,左手一揚,方換手握刀,這一腳似乎未起多大作用。
他飛躍而起,喝聲“打!”
“嗤嗤嗤……”無數銀針從他的腳下飛過,全部落空。
他打出的三枚制錢,也被程鳳全部躲開了,雙方都是暗器大行家,在幽暗的燈光下各懷戒心全力閃避,因此雙方俱未得手。
他的身法快得不可思議,“飢鷹搏兔”向下猛撲,半空中撤下了辟邪劍,“錚”一聲震開程鳳上封的一刀,人已如雷霆下搏,左手與雙足,全部落在程鳳的身上。
程鳳一聲驚叫,砰然倒地。
這瞬間,門口一聲怒吼,罡風來勢如潮,一名和尚與一名花甲老人鬼魅似的搶入,不問情由兩雙肉掌齊出,行雷霆一擊,用的是內家掌力中最霸道的風雷神掌,風雷聲入耳,掌力已及體。
柏青山背向外,人剛下搏,雙腳尚未沾地,也沒料到有不速之客光臨,更未料到來人的藝業已臻化境,等發現有警,掌力已經及體,來不及了。
兩位不速之客只看到滿地屍骸,看到放在一處的成堆人頭,也僅看到村婦打扮的程鳳遇險,而柏青山卻是背了包裹的勁裝大漢,一眼便認為兇手定是柏青山,因此一時激憤,情急救人,不問情由不約而同搶入出掌救人,鑄下了大錯。
柏青山驟不及防,雖已運功護體,但一僧一俗修為精純,功力渾厚,在毫無防備之下,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