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一聲,又踏進一步。
小劍卻心向下沉,情不自禁打一冷戰,下意識地站住了。
紀少堡主高舉左手,喝道:“準備碎琴。”
柏青山終於失敗了,止步屹立,沉聲罵道:“你這卑鄙無恥的東西!畜生也比你高尚三分。”
“閣下出口傷人,你將會後悔。”紀少堡主色厲內荏地說。
“說吧,你想要些什麼?”柏青山厲聲問。
“你是不是不願費姑娘送命?”紀少堡主反問。
“不錯。”
“她就死不了。”
“有何條件?”
“當然有。”
“這條件大概苛得讓人難以接受了。”
“正相反,容易得很。”
“你就說吧。”
“在下需要閣下的合作。”
“合作?不是聽命於你,接受閣下的驅策?”
“不要說得那麼嚴重,畢竟咱們曾經是朋友。”
“呸!有了你這種朋友,保證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活該倒黴,奇怪,你居然厚顏得說‘曾經是朋友’五個字而毫不臉紅。”
“哈哈!不管怎樣,你就認了吧!”
“說吧,如何合作法?”
“替在下去辦一件事,事成,費心蘭是你的,不成,你……那就不用說了。”
“在下如果拒絕……”
“你不會拒絕的,因為你愛著費心蘭,費心蘭也深愛著你。”
“哼!”
“不要哼,世間只有財色兩字,能令人奮不顧身,不惜拋頭顱灑熱血去爭取,甘心為所愛的人犧牲一切,甚至豁出老命而在所不惜。”
“恐怕你看錯柏某人了。”
“看錯了也無所謂,人總不能不犯錯的,即使看錯了你,死的是費心蘭,本少堡主並無損失,一個情有所鍾心已他屬的女人,勉強奪來據為己有也毫無意思,費心蘭的心中只有你柏青山一個人,殺了她在下可說毫無遺憾。”
“你這無恥……”
“你罵吧,希望你三思。”
“說,要在下辦哪一件事?”
“你答應了?”
“在下也有條件。”
紀少堡主桀桀一笑,搖頭道:“沒有你提條件的份兒,免談。”
“你……”
“在下等你的回答。”
“好吧,你說說看。”
“三天後,杭州駛來五艘官船,船上有琉球國中山王尚圓的入貢專使,與及浙江布政使進呈朝廷的各地上貢方物。第三艘般中,前艙是中山王的貢品,後艙是布政使的土貢方物,在下要這艘船。”
“什麼?你竟打起貢船的主意來了?”
“有何不可?”
“你想抄家滅族?”
“在下所以要勞駕閣下幫忙,因你閣下是一個無家無累的浪子……”
“你休想。”
“好吧,你不答應在下也不好勉強,費心蘭大概不值得閣下爭取……”
“三天後下手嗎?”
柏青山大叫,顯然他已經屈服了。
“第三天午間,貢船可抵赤楊灣附近河面,正好前後十餘里無村無鎮,下手易如反掌,船上有浙江的二十餘名頂尖兒高手,閣下是否有把握?”紀少堡主喜不自勝地問。
“獨木不成林,在下……”
“本少堡主自然會派人接應。”
柏青山心中一轉,冷冷地說:“貢船到手之後,在下要分三成,而且費姑娘鬚毛發未傷交給在下,不然免談,今天咱們放手一拼。”
“哼!你……”
“天下間美女多的是,費心蘭還不至於令在下顛倒得以生命孤注一擲,你不答應,在下先宰了你再說,然後自己去搶貢船。”
“殺!”小劍大叫,挺劍便待衝出。
紀少堡主舉手一揮,十一名爪牙同時撤劍,劍影幻日生光。
柏青山又拉住了小劍,說:“且慢,剛才你我兩人雙劍合壁,配合得天衣無縫,十分成功。”
“不錯,柏爺,千軍萬馬,雙劍合壁足以殺他個七進七出,血流成河。”小劍豪壯地說,不像是個黃毛丫頭。
“只是,你下手太狠了些。”
“敵眾我寡,仁慈足以誤了自己的性命。”
“等會兒動手,要幾個活的。”柏青山指指點點地說。
“交手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