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雙目,一手瘋狂地揮劍,形如瘋狂八方衝突,厲叫聲刺耳。
琴聲漸緊,魔女劍舞得更急。
但見光華飛旋騰舞,附近飛沙走石,草葉紛飛。
終於,魔女慢下來了,滿頭大汗,腳下踉蹌,氣喘如牛,手雖不曾掩住雙目,但目光已呈現疲態的散光。
“砰!”
她終於力盡倒地。
柏青山放下琴,一躍而上,一手抓劍,一手扣住雙耳後的藏血穴。
魔女略加掙扎,終於昏厥了。
柏青山放手,取下了七星劍回到心蘭身旁,低聲說:“心蘭,你將魔女抱到僻靜處,脫下她身上穿的靈犀甲給我,破她的氣門,用金釵刺她的手腳大筋,刺穿一孔便可,從附骨處輕輕下手,不可毀了,拜託拜託。”
“我聽你的吩咐,青山哥,放心好了。”心蘭柔聲地說,她這時已經沒有恨了,反而有點憐惜。
不久,她抱著魔女重回原處,將摺好的靈犀甲遞給柏青山,將魔女放下說:“難怪這魔女不怕刀砍劍劈,原來如此。”
柏青山在魔女的氣門旁點了兩指,方向大悲僧說:“目下她氣門已毀,上下經脈亦經在下半閉,即使有藝臻化境的回春妙手郎中,也不能令她的氣門復原了。人交給你們帶走,切記不能殺她,找地方把她幽禁起來,讓她終養餘年,如果你們食言,休怪柏某翻臉不認人。”
大悲僧唸了一聲佛號,沉聲道:“老衲將帶她至桃林渡清淨庵,交給菩提自在聖尼度化,如有惡意損傷她的情事,老衲願粉身碎骨以謝天下,施主唯老衲是問。”
“好,兩位可將她帶走了。”
“謝謝老弟成全。”
無塵居士欠身稱謝,抱起昏迷不醒的無鹽魔女,偕大悲僧告辭走了。
柏青山目送兩人去遠,長嘆一聲,坐下說:“等他們撤走後,我們再出去,心蘭,西玄妖道怎麼說?”
心蘭將迫問的口供一一說了,反問道:“青山哥,這些口供到底有何用意?到底誰需要萬里孤鴻的解毒藥?”
青山後悔不迭,唉聲嘆氣地說:“真糟!我該早些去找灰衣使者的,天哪!只差兩天工夫,從嘉興到太湖兩天便夠了,這……鬼使神差,偏偏碰上這檔子事,命也。”
心蘭緊偎著他坐下,握住他的大手,關心地問:“哥,你到底說些什麼?”
柏青山渾身一震,他第一次聽到心蘭如此親密地稱呼他,如在平時,他求之不得,高興還來不及呢!
但他已是個將死的人,他已經下決心揮慧劍斬情絲,這親密的叫聲反而令他悚然而驚,這說明了姑娘並不因為他的有意疏遠而知難而退,反而進一步表露自己的愛意。
他並不糊塗,心蘭對他的痴情,他怎能不知道?數千裡隨後跟蹤,捨死忘生入谷相救,如不真是……
“哥,不要怪我啊!你……你生氣了?”心蘭鳳目含著淚水,幽幽地說著,似有無窮幽怨在心頭。
“唉!我不生氣,而且得謝謝你,現在,你趕快回嘉興。”
“哥,你……你又趕我走?”
“你得回家,在江湖流浪,我一萬個不放心。”
“我……”
小劍哼了一聲,大聲說:“小姐,請回避,小婢要問問他。”
“小劍,不許放肆!”心蘭微慍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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