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正嚴陣以待,不等對方站穩,鐵拳已著肉,便見拳影如連珠,像是狂風暴雨,著肉聲刺耳。
“噗噗噗噗……”一連六記重拳,四拳在九頭獅的雙頰上開花,快得像是四拳同時著肉,九頭獅的腦袋似乎連晃動的機會都消失了。最後兩拳一在肚腹開花,一中下顎招如“霸王敬酒”力道驚人。
在柏青山的六拳快速緊迫進攻下,九頭獅連退丈餘,雙手失去了反擊的力道,只能狂亂地封架,最後一聲厲叫,砰然倒地。
這瞬間,人影來勢如電,一名莊丁在徐八爺的授意下,從後面撲上一刀劈出。
柏青山如同背後長了眼,向側一閃,一聲長笑扭身一腿反掃在莊丁的腰脊上,莊丁連人帶刀撲倒在九頭獅身上。
單刀也不偏不倚刺入九頭獅的頂門上方堅硬地面,把略現灰色的髮髻釘住,生死間不容髮了。
人影再次暴起,猛撲三丈外的徐八爺。
“柏爺手下留情……”徐姑娘狂叫。
罡風乍起,拳腳紛飛,人影瘋狂地急劇閃動,眨眼間勝負已判。
人影突然靜止,徐八爺爬伏在地,一隻右手被柏青山反吊而起。柏青山一腳踏在徐八爺的背心上,冷然舉目四顧。
二十餘名莊丁剛迫近至兩丈內,至此悚然止步,惶恐地後退。
徐姑娘驚叫著撲上,狂叫道:“放了我爹爹,放了我爹……”
她瘋狂地扳扭柏青山的手,柏青山將她撥開,冷笑道:“你父親已放棄了機會,怪我不得。”
“你……你不能如此對待我爹……”
“如果在下落在他手中,結果如何?他還有一個女兒可求情,我呢?他恐怕要將我活埋!”
“不會的,我爹不是這種人……”
“你父親如果不是這種人,怎會與你徐家的敗類霸王徐祥父子來往?昨晚中洲群醜大會,霸王徐祥便是予會群醜之一。”
“不……”
柏青山重重地哼了一聲,一把拖起徐八爺,冷笑道:“我不管你為人是好是壞,查根究底不是我柏某人的事,你找到我頭上,我有權對付你。給你半天工夫,限你在子夜前將禹家孤兒寡婦的下落查出,在下於濟安堂藥房等候訊息,子夜之前你如不趕到濟安堂,你得死。”
徐八爺臉無人色,驚駭地叫:“在……在下已經全力追……追查,至……至今毫無線索的,到……到何處去找?”
“那是你的難題,地頭蛇居然栽在外賊手中,為了臉面,你徐八爺也該查個水落石出,不然你死而無怨。”
“在下無……無法答應你。”
柏青山舉步向外走,冷笑道:“在下已經用絕脈手法,制了你的任脈,還有那位九頭獅與霸王父子,也同樣受到絕脈的處罰,反正你三人如果得不到訊息,子夜前未能到達濟安堂,早早準備後事,以免臨時措手不及。言盡於此,走吧!”
他大踏步而去,沒有人敢出面阻攔。
不久,他出現在老人的小茅屋前。
又聾又啞的小童手執一柄匕首,侍立在搖椅旁。
老人的目光仍然茫然,坐在搖椅上神色絲毫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