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擺晃動,痛得渾身都在抽搐顫抖。
鐵爪又伸出了,徐徐下搭。
“天哪!在下句……句是……是實……”他淒厲地叫。
“哈哈哈……”所有的人都狂笑起來。
“你們到……到底要知……知道些什麼?”他狂叫。
“知道範德全的下落。”陰司秀才說。
“在下……確是不……不知他為何失約未來,打死我也……也說不出他的下落……”
“好吧,算你不知道好了。羅五還請來些什麼人?”
“書信上沒說,只要求我們三人趕來。”
“信上說了些什麼?”
“說有個素不相識,自稱姓申名蘇的人,帶了四名大漢登門拜會,取出一張未書買主姓名,要求羅兄出售位於白鶴山東麓的墳地,出價白銀百兩的書契,要羅兄畫押賣斷。那塊墳地是羅兄的祖塋所在地,風水先生說過,那是一處稱為五龍朝日的壙穴,可惜左缺日右缺月兩池,不然將出貴人。羅兄倒不是因為是福地而不肯出售,而是祖塋怎肯輕易讓人?因此一口回絕,將姓申的趕走。以後便不斷有人前來騷擾,來人一次比一次狠,羅兄家中先後已死了六人,因此不得已只好邀在下兄弟三人前來助拳。”
陰司秀才沉吟片刻,問:“書信呢?是否在你身上?”
“在下已派人送給範大哥了。”
“哦!你認識延平府的白鶴翟居敬麼?”
“不認識,聞名而已。”
陰司秀才離座而起,向同伴說,“好了,這廝只知道這麼多,毫無用處,打發他上路,依計行事。”說完向外走,向鬼王班信揮揮手,陰陰一笑出室而去。
血魔單智也向外走,向鬼王笑問:“班兄,要兄弟幫忙麼?”
“不必了,小事一件。”鬼王笑答,又向陰司秀才問:“師爺,等一等,今晚要送去麼?”
“不錯,送去。”陰司秀才扭頭答。
“不要再等另兩個了?”
“不必了,那金眼彪像是釜底遊魂,有單爺派去收拾他,這兩個人送去也就夠了,讓羅五知道外援靠不住,也可收殺雞儆猴之效。”
血魔呵呵笑道:“明天兄弟親自出馬,任何人也休想接近羅家。”
“兩個人都送去,通都橋的媒子……”
“兄弟已安排好了。呵呵!班兄辛苦了,告辭。”血魔笑答,與師爺出室而去。
鬼王走近火盆,抓起烙鐵笑道:“些須小事,哪算得上辛苦?”說完,“噗”一聲吐出一口口水,“嗤”一聲響,口水化為蒸氣消失了。
烙鐵伸向神行太保的嘴巴,鬼王臉上湧起殘忍的笑意。
“天……哪……”神行大保狂叫,拼命將頭向後仰。
兩手被吊起,頭仰得了多遠,腳尖向後退,最後離了地,突然一滑,身軀便向前蕩,向烙鐵蕩來。
“嗤……”焦臭味四溢。
“啊……”神行太保的厲叫聲淒厲刺耳。
最後,神行太保成了個焦人。
“把那一個也牽來了。”鬼王向一名手下說。
鬼王抓起另一根烙鐵,向被吊起的中年大漢笑道:“姓張的,你是浦城來的客人,咱們該好好招待你。”
中年人哼了一聲,厲聲道:“你瞧著辦好了,張某決不是貪生怕死的人,要張某招出羅兄的事,少做夢。”
“呵呵!其實咱們根本不需你招供。”
“你們……”
“咱們只要借你們的屍體,來警告羅五而已。哈哈!送根烙鐵給你嚐嚐。”
“啊……”慘叫聲刺耳,動魄驚心。
不久,八個人帶了兩具焦痕滿身的屍體,出室走了。
瑞峰山在城東北三四里,也叫馬鞍山,與雞籠山相鄰,是本府的主山,也是城郊群山中頗為突出的山。
山西北與雞籠山交界的山麓下,是曾經在中原闖蕩多年,返家重拾莊稼的鐵掌羅廣孝羅五爺的農莊所在地。
鐵掌羅廣孝年僅半百,返家種莊稼不足十年,可說與江湖並未斷絕往來,但不能說不生疏,到底十年不外出,對江湖事已頗為陌生了。返家的前三年,他曾在城中設館授徒,希望找到幾個有根基的人傳以絕學,可惜佳子弟難尋,最後只好放棄,因此他也被人稱為武師。
他的祖塋位於白鶴山的西北角,相距也只有四五里。墓園在一道山腳之下,東向,後面的山丘像五條龍拱衛著墓園。本來,白鶴山本身就有不少神話。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