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防那些痞棍們糾眾再來尋仇,咱們在旁保護。”
“好,理所當然。”許文琛豪爽地答應了。
周宏走近金眼彪,說:“範兄,令友重病在身,此地不可久留。在下略知歧黃之術,走,將令友帶至在下的舟中醫治,怎樣?”
金眼彪道謝畢,抱起昏昏沉沉的鄒源,說:“小可遵命,請前輩領在下暫至寶舟安頓,感激不盡。”
周宏領先便走,笑道:“不必客氣,四海之內,皆兄弟也,路見不平,咱們理該拔刀相助。範老弟藝業超群,如果在下不介入,老弟便要將他們斃了,人命官司一打,老弟頗多不便哩。”
金眼彪眼中有不安的神情,苦笑道:“在下的兄弟不知如何落在他們手中的,咱們與那些人素昧平生,無仇無怨,他們為何……可惜,真該捉一個人來問問的。”
“令弟清醒時,便知其中原故了。”
“對。剛才若不是前輩暗中相助,打落惡賊的刀,後果委實不堪設想……”
“咦!在下暗中相助?不是老弟用暗器將刀打落的?”周宏訝然問。
“在下正想放下三稜鞭聽候他們擺佈呢,難道不是前輩暗中相助?”
周宏困惑地搖頭,苦笑道:“那就怪了。”又扭頭向許文琛問:“老弟發了暗器嗎?”
“不曾,小可身上未帶任何兵刃暗器。”許文琛直率地答。
“那麼,可能另有人暗中相助……”
“好像附近並沒有岔眼的人,只有一個青年人書生,喝令在下不可傷人。”金眼彪也惑然地說。
“那位書生呢?”
眾人已離開橋頭,先前圍觀的人早已散去,到何處去找那位書生?周宏不再追問,領先走下碼頭。
柏青山走在後面,相距百十步外,有意迴避這一群人,也有意在後跟蹤。
真妙,周宏的客船,在柏青山泊舟處的上游,中間相距五艘船。
在是非未明之前,他不願冒失地介入,雖則有一方冒充公人顯然理虧,好在並未發生任何嚴重的人命事件,何況已經有人出面打抱不平,他一個外鄉人何必再介入?因此,他也就不想再多管閒事,看清那些人的落腳處,自己也就回船。
在他的想法中,周宏將金眼彪帶回船上,首先便復派人去請郎中替病人治病,其次該是許文琛事畢登岸回城。至於金眼彪與鄒源的去留,暫時自然難以決定。
他坐在船間的艙面,留心鄰船的動靜,如果尋仇的假公人再帶人前來報復,必要時可以相機出手相助。
怪,船上岸上一無動靜,是怎麼回事?
周宏將客人請上船,在中艙分賓坐下,將鄒源安頓在客廳的一角,立即喚來船上的船醫,替鄒源把脈服藥,先將人救醒再說。
這是一艘極為普通的客船,專走延平至福州下游諸埠,十餘名船伕,都是粗豪健壯的大漢,福建的河流急湍,險灘林立,船行十分危險,不但水夫要身強力壯經驗豐富,艄公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