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死。”他叫。
侍女驚魂初定,伸手便抓叫:“你沒死就得送入囚牢。”
“啪!”他一掌拍出,自衛的本能,令他不假思索地用上了全力。
他的兩儀神功用上了,那還了得?陽罡陰煞兩種大真力全部匯聚,豈止是可怕而已?簡直是石破天驚的雷霆一擊,誰也禁受不起,平時他不敢妄用兩儀神功傷人,這次是死裡逃生,無意中用上了全力。
侍女叫不出聲音,摜在石壁上成了扁鴨。
他吃了一驚,接著欣然叫,“我的功力恢復了,恢復了!恢復了!”
他興奮地向外衝,見人就打,幽冥院地底的賊人,被他殺了個一乾二淨,最後捉了一名小廝帶路,沿地道追蹤無鹽魔女,他來得正是時候。
他曾經聽到雷琴聲,知道費姑娘來了。可是,費心蘭主婢是男裝打扮,成了三個黑小子,他怎會認識?但他看到了一名地煞腳下放著的雷琴,因此瘋狂地衝進。
琴已落在煉獄寨的人手中,姑娘必定凶多吉少,他怎能不瘋?
兩名地煞丟下俘虜迎來,他來勢如電。
第一名地煞是看守西玄煉氣士的人,大喝一聲,一劍刺出。
他功貫全身,力注雙臂,反手一抄,便抓住了鋒利的劍,右掌反劈而出。
“咔!”一掌劈在對方的頸旁。
地煞的腦袋如被刀砍離體飛拋丈外。
他的目光,兇狠地落在撲來的第二名地煞身上。這位仁兄是看守費姑娘的人,先前雷琴就放置在這位仁兄的腳下。
地煞剛看到同伴的腦袋突然飛起,還弄不清是怎麼回事,便被柏青山雙手扣住了雙肩,一切都完了。
“琴的主人在何處?”
柏青山厲聲問,聲如狼嗥。
“我……我不知道……”地煞咬牙叫。
他雙手一分,硬將地煞的雙手拉掉了。
“啊……”地煞狂叫,滾倒在地立即痛昏了。
他問壞了,魔女立即飛躍而上,猛撲樓板上的費心蘭,想先將費心蘭擒住。
躺著的費心蘭遠在丈外,神智一清,急叫道:“青山哥。”
他心中狂喜,飛躍而上。
無鹽魔女也到了欄杆外,似要搶先一步。
他大吼一聲,雙掌齊出,左掌是陰煞大真力,右掌是陽罡大真力,全用劈空掌以氣傷人的無上絕學。
首先是欄杆被無形的魔手所摧,“嘭”一聲大震,欄杆與魔女同向外飄,飄落在丈外的瓦面,發出一陣暴響,聲勢之宏,如同地裂山崩。
他向前撲倒,不但抓住了雷琴,也抓住了費心蘭。
“我的天柱穴被制,軟字訣。”姑娘急叫。
他不管,一手抱住雷琴,急道:“委曲你忍耐片刻,先制他們再說。”
原來魔女被擊落瓦面,被程玉環所接住,另四煞已吶喊一聲,飛縱而來。
他咧嘴一笑,說:“來得好,滾!”
“叮咚”兩聲弦鳴,四煞突然失足,一聲狂叫,摔倒骨碌碌向下滾。瓦面高有三丈,跌下去一切都完了。
程玉環大駭,猛地向下飛躍,溜之大吉。
無鹽魔女更是心膽俱寒,猛地躺倒向下滾,逃命去了,不走才是傻瓜。
遠處站著的華山二老,搶前抓住終南隱叟發呆,被柏青山的神勇所驚,更被柏青山的神奇以神御音術驚呆了。
“與那位兇漢交手的是小琴。”費心蘭叫。
柏青山一手捧琴,一手前伸,向那最後一煞的身後走去,相距丈外叫道:“轉身,閣下。”
地煞聞聲知警,大旋身招出“回龍引鳳”搶攻。
他向側一閃,重施故技抓住了來劍,一腳踢出叫:“該死的東西!”
這一腳正中了下陰,地煞怎受了呢?“嗯”了一聲向後挫腰急退,恰被小琴一劍刺入後心了。
他將雷琴向小琴遞過,說:“跟我來,琴你好好保管。”
他先解了費心蘭的捆繩與穴道,苦笑道:“你頑皮,化裝易容跟我來受罪。”
費姑娘淚下如雨,泣不成聲地叫:“青山哥……”
他再解西玄煉氣士的捆繩與穴道,一面扭頭向費心蘭悽然地說:“你哭吧,哭個夠吧!我們幾乎要相見於泉下呢?”
他最後上前解小劍的綁,距費心蘭與西玄煉氣士已在兩丈外。
誰也不知變生肘腋,他們都忘了西玄煉氣士。
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