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指太歲魚隱泉。站在左首,可知在三人中,這位可怕的魔道高手輩份與聲望,皆低人一等。
兩人在階下叉腰而立,向上打量。
“天凶地煞!”魔指太歲頗感不安地叫。
右首的黑衣人是天兇,桀桀怪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括蒼神君與天台木客,竟然在河南的偏遠僻壤中隱身,委實令人莫測高深。你魔指太歲也算是魔道中名號驚人的高手,也在此聽人使喚。這位王場主,必定是令人心驚膽跳的宇內名宿了。”
中間那人生了一張蒼白的大馬臉,點手叫:“你天兇是宇內數一數二的殺人魔王,名列天下八大殺星之一,也甘心替八方風雨賣命,異數。來來來,我括蒼神君不才,要領教你兩位殺星有何驚世奇學,打了再說。”
天兇舉步向上走,陰陰一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可說的,打就打吧,你叫我上,我就上。”
聲落人急進,人搶上階寶劍已撤在手中,大笑道:“殺星天兇,宇內稱雄,哈哈哈哈……”
括蒼神君也一聲長笑,撤劍立下門戶說:“天下間好手難逢,今晚碰上功力悉敵的人,能放手一搏,不亦快哉?哈哈……”
笑聲中,劍幻千朵白蓮,人劍俱合,劍氣直迫八尺外,龍吟乍起,虎嘯倏生。
“錚錚!嘎……”雙劍相觸與及鍺劍的刺耳銳鳴,就在接觸的剎那間傳出,劍虹夭矯吞吐,森森劍影漫天徹地八方騰躍,各展所學兇猛地各搶機先,纏上了。
地煞也徐徐舉步向上走,撤劍傲然大叫道:“天地八殺,地煞當頭。哈哈!天台木客,你也別閒著,你不下來,我只好上去了。”
天台木客一擺鴨舌杖,大踏步向下走,狂笑道:“哈哈哈!天台木客陪你玩玩,看誰在宇內浪得虛名,準不叫你失望就是。”
同一期間,後莊二小姐的香閨內,週三正與二小姐款款深談,孤男寡女並坐在錦墩上,二小姐那噴火的胴體,已經半偎入週三懷中,大有投懷送抱百無禁忌的意圖,她正無所顧忌向週三張開了情網。
男想女,隔重山,女想男,隔紙一張,男女相悅,男有情女有意,那就沒有任何阻隔了。
週三虎腕一緊,挽住二小姐的繡腰加了三分勁,低笑道:“二小姐……”
“不要叫我二小姐,我叫瓊瑤。”二小姐沉迷地低叫,貼在週三懷中,粉頰紅似一樹石榴花鳳目半閉意亂情迷。
“瓊瑤,你到底是真心呢抑或是虛情假意?”他偎近二小姐的耳畔輕問,虎掌並未忘了在對方的溫潤動人胴體敏感地帶爬行,挑逗對方的情火,最後的殺著,是在對方的香嘖嘖粉頸,來上一記溫柔而又火熱的一吻。
二小姐整個人溶化了,用夢也似的聲音嬌喘吁吁近乎迷亂的聲音膩膩地說:“三哥,你……你知道我……我是真心對人的,但願你……你也以真誠待……待我……”
“瓊瑤,你如果是真心對我好,那就告訴我紀少堡主與費心蘭藏身的地方。”
“你……你想……”
“如不將他們放了,今後集益牧場將永無寧日,天知道我哪一天死在他們的黨羽手中?那天在西屯子,我這條小命就差點兒完了哪!瓊瑤,你難道希望你我,只做短暫的露水鴛鴦?”
“不!我不要做短暫的露水鴛鴦,我要的是天長地久的比翼鴛鴦……”
“只有放了他們……”
“但……紀少堡主囚在前莊樓下的地牢,不易進去。”
“費心蘭呢?”
“她被哥哥藏在前莊的後院秘室,也不易進去。”
“是不是馬廄與後院閣樓旁那間秘室?”
“是的,那間秘室原是收藏喂牲口用的青鹽地方,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週三的手指向上滑,按上了她的腦戶穴。二小姐話未完,人已昏睡在週三懷中,衣裙凌亂酥胸半掩,春光無限。可惜週三是個虛情假意的木頭人,將她放在牙床上,吹熄了銀燈,佩上她的劍,貓似的溜出了香閨。
在他們調情的同一期間,大樓下的囚牢中,也起了特殊的變化。
紀少堡主被捆了手腳丟在牢中,牛筋索捆得他手腳發僵,無法掙斷那緊韌而有伸縮性的牛筋索。假使再捆一夜,他的手腳廢定了。
他不斷地咒罵,不斷地怒吼,而那位看守卻充耳不聞,像是又聾又啞,僅不時走近小視窗,向他冷笑一聲。
他口乾舌燥,終於有氣無力,氣憤消失了,繼後而來的是怕死的感覺湧上心頭,他本來就是個怕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