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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然,那張紙是驗孕報告。

候佩還是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地掉眼淚。

耿仲也真有本事,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笑得出來:“你怎麼知道她跟你戴綠帽?你怎麼知道她肚子裡的龜兒子就不是你的?”

“兩個月前我根本不在家裡,而她竟懷孕兩個月?”

這下耿仲才想起了什麼,他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很快,頭上都開始冒冷汗了。他臉上的表情變化如此之大,候佩男朋友也意識到了什麼,他大步跨過來,站到耿仲面前,眼裡的怒火像要噴出來,然後慢慢地把頭轉過去,瞪著低頭啜泣的候佩。

“是不是他?”

候佩還是低著頭,沒說話。

一向嬉皮笑臉而又風度翩翩的耿仲突然變得無比的尷尬,有點手足無措。

“他媽的,你們這對狗男女。”候佩男友一邊罵一邊就揮起了拳頭,不偏不倚地打在耿仲的臉上。

耿仲不知是因為理虧還是一時沒反應過來,被打了之後還是尷尬的站著。

候佩男友見他沒還手,更認定了是他,於是揮手又想砸第二拳。

“住手。”

耿伯的聲音傳過來,冰冷但威懾力十足。然後走了進去,看了我們一眼,我們只好識趣地走開了。

“候佩也太不小心了。”賀娟平常跟候佩關係比較好,有點憂心忡忡。

“這有什麼關係,去醫院十分鐘好了。只是,估計和那個小開要散了。真可惜!據說那小開也是一波士呢。”朱玉琪有著舒琪似性感的大嘴巴,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嘴巴。除了八卦以外,說話從來都不會轉彎。

“應該是上次一起去北京出差的事吧。”我記得我來了才一個多月,候佩就和耿伯耿仲一起去北京出差,貌似是參加一個貿易促進聯誼。

“看樣子,候佩要事業愛情雙失了。”朱玉琪撇撇嘴,像是幸災弄禍。引得賀娟瞪了她一眼。

這件事說來與我無關,在這樣一個城市裡,發生這種事再也平常不過了。

但我的心情突然變得有點沉重和複雜,什麼也不想說。於是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某一天,我不小心懷了鄧明生的小孩,該怎麼辦?

後來我從鄧明生的口中知道,候佩會把小孩生下來,由耿仲撫養。耿仲一次性支付候佩三十萬的青春損失費。而那個小開男友,自然是黃了。

當鄧明生跟我說這些的,他的語氣是輕鬆調侃的。顯然,他把這當作一個笑話了。

聽到這些,我開始覺得一種深切的悲哀,做為一個女人的悲哀。

在候佩的事發生之前,我心安理得做我的地下情人,心安理得揮霍用身體換來的錢財。鄧明生除了一次性幫我買斷了那套房子並且裝修買家電,每個月還會給兩三千塊錢我零花,其中還不包括帶我吃飯或是幫我買衣服的。雖說他給不了我名份,但溫柔而且善良的他算得上是一個可以依賴的男人。即使給的起,我也不想要。因為我清楚他貪戀的只是我年輕的身體,我需要的,也只是他的錢包和被假想的父愛。

但從候佩的事發生之後,我開始想到,我要為自己打算了。雖然鄧明生很大方,但始終是人家的老公。而且,被他慣壞的我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大手大腳起來,我自己的工資差不多兩加上他給的一共有五千多,我能一個月就不留痕跡地花完。

可我又能做什麼打算呢?初中畢業的我除了長得漂亮一無是處,如果不靠男人養,我能做什麼?而這張臉蛋,遲早總會褪色。如同我媽媽如今那滿是皺紋爬滿雀斑的臉,僅管她年輕的時候是如何的沉魚落雁。

我從來都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最後,我找了耿伯,告訴他我願意試試他給我的新工作。然後,在一個名氣較大的夜校報了名,讀半年制的金融貿易班。

鄧明生很支援,幫我交了近一萬的學費,並說每天會接我上下學。當然,每天接我上下學是不可能的,去夜校的必經之路就會過她老婆的美容店。我自知不是個好女人,但絕對是個模範小三,絕不死纏爛打,絕不氣焰囂張,絕不攀比示威。

我和鄧明生之間有一個預設的協議:做愛,但絕不在一起過夜。對於那時的我來說,對床事並不狂熱,我只是把它做為留住男人的手段。不知道是因為年齡的關係還是心懷愧疚,鄧明生也總是有點力不從心,所以我們一個星期最多隻見三次面。自從我上夜校之後,一個星期只見兩次或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