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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部分

。那老醫生對旁邊幾名醫生說從來沒見過,但見過一例永遠不用睡覺的人,但並不像這名患者那樣。困得要死卻不能睡,這應該是屬於植物神經嚴重紊亂。

費大寶一直沒醒,醫生和麻醉師過來好幾次,都在奇怪為什麼這人還不醒,是不是麻醉藥打多了。麻醉師說劑量並不大,這人又年輕,應該早就醒了。

兩人走了,我低聲呼喚著費大寶的名字,但當然是徒勞的。幾小時後,我又開始犯困,畢竟三天三夜只睡了兩個多小時,根本就不夠。幾名醫生來看我,問我那位朋友怎麼沒在。我已經說不出話,勉強吐出想打麻醉劑。醫生們之間開始研究,最後還是沒打。但費大寶還是沒醒,我看到有護士翻出他的手機打過去。似乎在聯絡費大寶的父母。然後抬起來兩臺儀器,分別接在我和費大寶身上,引了好多管子。

窗外的光線從明到暗,天黑下來了。這病房只有我和費大寶兩人,護士每隔半個小時進來看一眼我和費大寶。我雖然困但還是不能入睡,就在護士來的時候哀求她再打些麻醉劑。護士稱不能隨便打,要明天再觀察。

不知過了多久,看到護士進來。我開始嘿嘿嘿地傻笑,把雙手舉起來。似乎聽到護士在耳邊說“這可怎麼辦”之類的話。

就在這時,我覺得睏意兇猛來襲,渾身無力,呼吸也開始急促,就跟白天在機場大廳要昏倒的時候一樣難受。我恨不得想撞死,就支撐著從床上坐起來,朝著牆壁撞去。護士可能沒注意,就沒來得及阻攔,但我根本沒有力氣,身體軟軟在貼在牆上。我忽然覺得心情很好,就大笑著開始跳舞。這時我看到費大寶從床上慢慢坐起,旁邊的護士指著他說:“醒了,他醒了,快去叫趙主任!”

兩名醫生很快就來到病房,看到在跳舞的我,連忙讓護士把我按住。我這時心裡想到很多美好的事,對護士說:“我有三套房,我快結婚啦,怎麼樣?”護士一個勁勸我回床上躺著,可我怎麼也按捺不住喜悅的心情,一直在哈哈大笑,同時也是呵欠連天。眼睛裡全是眼淚,慢慢地什麼都看不清。

雖然很難受,耳朵也有些嗡嗡作響,但還是能聽到些聲音。尤其是很響的那種,比如現在我就聽到走廊外面似乎有人在大叫。然後是護士問“出什麼事了”,然後是有男人的聲音回覆“不知道,好像衛生間裡有個瘋子。見人就打”,然後又是很雜亂的腳步聲和嘈雜聲,然後就沒人管我了。

這時,覺得有個人的手掌按在我額頭上,很溫暖,不知道是誰,耳邊響起很熟悉的、唸誦經咒的聲音,我困得直打呵欠,很快就躺下睡著了。

再次醒來,我從未覺得這麼舒服過。半點睏意也沒有,仍然是躺在病床上,方剛坐在旁邊,側頭看到費大寶安安靜靜地躺著,他父母在旁邊,費母一直在哭泣,兩名醫生和費大寶的父親交談。看到我睡來,費大寶的父親立刻走過來:“你到底和大寶去了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事?”

我看到費大寶父親臉色很難看,這時護士告訴我,費大寶昨晚自從坐起來之後不到五分鐘,就又躺下了。到現在也沒醒。對針刺和疼痛都沒有任何反應,懷疑已經進入深度昏迷。

方剛說:“他們倆只是去雲南看個朋友……”沒說完就被費大寶的父親憤怒地打斷:“我沒問,你是叫田七嗎?”方剛看了看他,不再說話。我已經明白方剛的意圖。就說我和費大寶打算去雲南騰衝的某鄉村看望一個朋友,半路在旅館落腳的時候,夜裡就聞到特殊香味,之後就這樣了。

“就是你!是你把我兒子給坑了,上次大寶戴了什麼佛牌,結果非要跟女鬼談戀愛,現在又搞成這樣,要不是認識你們這些牌商,大寶怎麼會總惹這種事情?”費大寶的母親邊哭邊指著我的鼻子罵。

方剛站起來:“能聽我說句話嗎?”費大寶父親黑著臉看了方剛一眼,沒說話。方剛說,要是想讓你兒子好轉,就必須按他說的去做,不然就算把我們罵化了也沒用。

費大寶的父親憤怒地說:“你是在威脅我嗎?”

方剛說:“我不想威脅任何人,但你們以前就見識過陰靈和巫術的力量,所以聽不聽在於你們。”旁邊的醫生和護士面面相覷,方剛也沒多說,讓費父先給兒子辦手續出院,需要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施法才可以,比如對面的酒店客房。

醫生連忙反對,說病人這麼重了怎麼能出院,費大寶的父親暴怒,說現在就要出院,誰也別想攔著,否則我就打電話叫媒體來,讓你們醫院不得安寧。醫生苦笑著說好吧,那就給你們辦個轉院手續,去哪家醫院你們自己決定。

看著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