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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部分

到他們四處借錢,我能理解那種滋味,肯定沒少遭白眼和斥責,但又不能為了可憐他們而不賺錢。老謝倒是沉得住氣,說等就等,反正他不著急。

在孔敬這幾天都是我請老謝吃飯,一日三餐還得有酒有肉,我說:“生意還沒接成,你先把我賺的那份錢給吃光了,這可不行。”

“哪有這麼誇張啊?”老謝吃得滿嘴流油,“反正田老弟你自己也愛吃肉,無非多我一雙筷子嘛!”我心想哪是一雙筷子這麼簡單,那簡直就是多了頭豬。

又過了好幾天,烏乃父親終於給我打來電話,說錢已湊齊,老謝馬上帶著阿贊洪班來到披集。見面後先讓烏乃家付了三萬泰銖的定金,烏乃看到阿贊洪班,眼神中就露出奇怪的神色。我問他看到了什麼。烏乃小聲說:“那個叔叔全身上下都有黑色的棉花糖……”

很明顯,他指的是阿贊洪班被黑氣籠罩,修黑巫法的人都這樣。阿贊洪班摸了摸烏乃的額頭,唸誦了幾分鐘經咒。這時烏乃用力後退,害怕地指著阿贊洪班。對他媽媽說:“我害怕,他身上有蛇,黑色的蛇,在天上飄。”

“這是什麼意思?”烏乃的父母問。

老謝說:“這位阿贊洪班師父是專門修緬甸控靈術和儺術的,法術也是一種陰氣,能被烏乃所看到,沒關係。”

到了半夜,阿贊洪班讓烏乃躺在床上,他盤腿坐在床邊的地面開始施法。燈全部關掉,阿贊洪班剛把儺面具戴在臉上。我忽然看到窗戶外面有幾個黑影在晃動,黑沉沉地看不清是什麼。

烏乃的媽媽很害怕:“那、那是不是鬼的影子?”這時,窗外隱約傳來人的低聲說話,原來是左鄰右舍聽說此事,特意大半夜來窗前聽熱鬧的。老謝走到窗前。伸手敲了敲窗戶,告訴外面的人不要湊熱鬧,快回家去,明天就知道結果了,那些人才散去。

阿贊洪班開始吟唱巫咒。我們都站在旁邊,屏住呼吸看著。十幾分鍾後,躺在床上的烏乃側著頭,似乎看到了什麼。他的頭慢慢轉動,盯著空中某個看不見的東西。阿贊洪班從懷中取出那柄巫刀。緩緩舉起,向空中揮舞著,好像在砍什麼。

躺在床上的烏乃忍不住伸出手去抓,忽然,他的右臂伸直,上半身也離床而起,好像被透明人抓著右臂凌空拽起來。烏乃的媽媽叫出聲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他爸爸也下意識邁上前幾步。阿贊洪班站起來,用巫刀在烏乃右臂上方的空中猛地揮落。烏乃身體又重重落下,摔在地上,昏了過去。

我看到窗外又有幾個黑影,氣得走過去,輕輕把窗戶開啟。準備把外面的人趕跑。可開啟窗戶卻什麼也沒看到,連忙再關上,黑影又出來了,我這才知道是陰靈。

那邊阿贊洪班把巫刀平放在烏乃胸前,烏乃閉著眼睛,身體來回亂扭,好像很痛苦。他喘著粗氣,說:“別、別摸我!”阿贊洪班唸誦巫咒的速度加快,把左手按在烏乃額頭,他漸漸平靜下來。再也不動了。

阿贊洪班將巫刀收好,取下儺面具,對我和老謝點點頭。

我開啟電燈開關,烏乃父母跑到床邊,阿贊洪班阻止他們的行為,讓他們不要打擾,明天再看效果。

為了打消烏乃父母的疑慮,我讓老謝陪阿贊洪班去旅館過夜,我則擠在烏乃的小床上睡了半晚。次日上午,烏乃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反應很遲鈍,問什麼半天才回答。他父親急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治好靈眼,他卻成了傻子?”

這時老謝和阿贊洪班來到,看到烏乃的樣子,阿贊洪班說:“他的狀態每天都會有不同變化,十天左右就會恢復成普通人的體質。”但烏乃的爸媽不信,沒辦法,我只好又留下來為人質,在烏乃家裡睡了好幾天。

果然,烏乃每天都比前一天更正常些。到了第八天左右,他已經完全恢復正常,看上去似乎比之前還要活潑。

為了測試結果,那天晚上我們再次來到墳場,繞了幾圈。烏乃什麼都沒看到,但好像更加害怕了,吵著要回去。

烏乃的父親高興地付了剩下的十二萬泰銖,我告訴他,以後烏乃再有什麼此類變化,可以隨時給這個姓謝的中國牌商打電話,他會24小時上門幫你處理。烏乃父母很高興,老謝看著我,表情就像吃撐了沒消化。

這十五萬泰銖,要分給阿贊洪班十萬,我和老謝平分餘下的錢,每人淨得五千人民幣。利潤對施法來說並不算多,但這是我們從素可泰回家路上“撿”到的生意,所以也就可以了。

之後的幾個月甚至半年多,老謝還能接到烏乃父親打給他的電話。但並不是善後服務,而是感謝。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