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女士代表會慎重考慮,謝謝我之後就結束通話了。
過了五六天,曾女士給我打來電話,說前天縣裡那個珠海富商又來了,帶他去生產基地參觀的時候,趁著沒外人,曾女士和他說起這個事,當然沒說是她,而是把自己的故事安在某老同學身上。那珠海富商連忙說,法師中國和東南亞都有,但中國假的太多,十個裡面有九個半都沒什麼效果。就算東北的仙家能驅邪,也只是那種並不嚴重的撞邪,像你老同學這個情況,最好還是由比較可靠的中間人,介紹她去泰國找阿贊師父驅邪的好。
這位珠海富商的話,成了壓在曾女士背上的最後一根稻草,她把天平徹底向我這邊傾斜了,說:“我不想折騰了,要是在國內找個什麼巫師神婆,最後沒弄好不說,錢也得給,而我還得找你去泰國折騰一趟,所以想了想,還是直接去吧,你幫我找個厲害的法師行嗎?”
第0383章殺人太多的工作
我效仿老謝的樣子滿口答應下來,表示會馬上幫曾女士聯絡驅邪事宜,又問她什麼時候能來泰國。曾女士說,她可以告幾天假,隨時都能來。我給方剛打去電話,讓他預約沙拉武裡那位魯士維打師父的施法時間。方剛回復說從三天後到六七天之內都行。
就這樣,五天後曾女士又來到曼谷機場。再次看到她的時候,表情又不同了,曾女士神色憔悴,估計因為這個事。她兒子也沒少埋怨。我對曾女士說:“沙拉武裡距離曼谷不遠,我們乘大巴車很快就到了。”
曾女士流下眼淚:“田老闆,你可得幫我解決好啊,不然我回去沒臉見兒子和兒媳啦!”我安慰她把心放寬,什麼事都有解決的方法,就看你找沒找對路子。我先讓她在附近的銀行取出十八萬泰銖隨身帶著,又趕到沙拉武裡。
方剛早就坐在BRT車站的長椅上等我,我對曾女士說:“那個坐在椅子上的人就是方剛先生,著名泰國華人靈媒,認識很多厲害的高僧和法師,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曾女士欣喜地說太好了,等走近的時候,看到方剛穿得花裡胡哨,又是金鍊子又是紋身墨鏡,曾女士眼裡又露出幾分懷疑之色,我知道她肯定在想。這人是靈媒還是流氓,怎麼打扮成這樣。
沒等我開口介紹,方剛伸出手,我心想這老哥什麼時候學的社交禮儀,這麼客氣呢?就笑著說:“這麼熟還握手啊?”
“握什麼手,給錢。”方剛撇著嘴。
我看了一眼曾女士,心想還沒互相介紹就要錢,是不是太著急了,人家能付嗎?方剛這是怎麼了,缺錢用?
我生怕曾女士不高興,只好無奈地低聲說:“大哥,連魯士維打的面都沒見。也沒施法,怎麼讓客戶付錢?”
方剛瞪著我:“裝什麼糊塗?我說的是那四張心咒圖片,總共一千泰銖!”我這才明白過來,悻悻地掏出一張千元泰銖的鈔票交給他,方剛不高興地扯過錢,收進襯衫胸前的口袋,站起身走到曾女士面前,和她握了握手。我互相簡單介紹幾句,就朝路邊方剛的舊皮卡走去。
走的時候,方剛還說以後付錢的事一定要主動,別讓他總是催。我說:“誰知道你記得這麼清楚?這點兒小錢我早就忘了。”
方剛邊走邊用夾著雪茄的手點著我的腦袋:“再告訴你一句用錢買不來的話,對生意人來講,錢沒有大小之分,只有心眼才分大小,懂了嗎,田老闆?”我笑著連連點頭。
我看到曾女士落在後面。就慢走幾步來到她身邊,方剛掏鑰匙開車門的時候,曾女士低聲問:“田老闆,這個人可不可靠啊,我看怎麼像黑社會似的,這麼兇?”我笑著說他這人就這樣,刀子嘴豆腐心,習慣就好了。
開車來到魯士維打的家,在沙拉武裡西北部一個鄉村公寓,前廳是露天的,有不少善信正在接受灌頂。魯士維打身披虎皮衣,盤腿坐在法壇中,十幾人排著隊,有個男青年戴著虎頭帽。正在地中央連蹦帶跳地沒完。曾女士不解地問:“這是什麼意思,泰國也有跳大神的嗎?”
方剛嗤地笑出來,我連忙解釋,告訴她這叫魯士灌頂,能去除人的黴運、負能量和病痛,還能增強體質。曾女士問什麼價錢,我說大概合到兩千元人民幣左右每次。她說:“那我做這個行嗎?”
“那只是個有病治病、無病強身的法事專案,你這種情況,魯士灌頂已經沒法解決了。”我回答。曾女士哦了聲,臉上露出幾分遺憾。
坐在旁邊看著排除的七八名善信逐個做灌頂,曾女士問我這些人為什麼反應不同,有哭有鬧,有自己打自己,還有瘋跑的。我說體內病灶越多,業障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