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沒著涼也沒發燒,應該與昨晚看到陰靈有關。因為方剛說過,人只要能看到或感受到陰靈。就說明已經被陰氣侵擾,只是程度有輕有重。
從方剛家回到羅勇,看到金蛋,我心情好多了,帶著它去外面溜達。表哥問我什麼時候結婚,我說半年以後差不多,只是女方父母嫌我手上沒什麼現金,又不同意我賣房子,說可以留給他們住,多少有些貪心。
表哥點點頭:“現在的人都這樣,都希望自己少奮鬥、多借光。沒事,你要是覺得時間成熟,就隨時結婚,我這邊多了沒有,給你個二三十萬還是能拿得出來。”我連忙擺手說不用,這半年我努力接生意,也能賺出來。
幾天後,我接到登康的電話,他告訴我已經和阿贊巴登回到曼谷,有事和我跟方剛說,他已經通知過方剛,讓我儘快趕過去。我連忙動身,從羅勇來到曼谷。到了阿贊巴登的住所已經是傍晚,從客廳走進臥室,就看到躺在床上的阿贊巴登。方剛和登康坐在旁邊交談,臉色凝重。
阿贊巴登臉色慘白,一動也不動,我頓時把心提起來,難道又出了什麼意外?看到我來,登康對我說了經歷。
原來,他和阿贊巴登去菲律賓,找到鬼王,想讓他解決阿贊巴登體內陰法干擾的問題。鬼王也沒拒絕,點頭同意。午夜的時候開始施法。登康突然感覺到鬼王換了法門,正在用獨門心咒中的“禁錮術”咒語對付阿贊巴登,這是很奇怪的。禁錮類的心咒一般都是用來加持陰靈,目的是讓陰靈聽話。而只有降頭師和阿贊以陰法對抗的時候,才會對人使用禁錮類的心咒。這就像兩個人用刀槍拼命,非拼出你死我活不可。
登康沒時間多想,只能下意識幫助阿贊巴登,但畢竟是鬼王自創的獨門心咒,登康覺得胸口像被大錘掄過,悶得要吐血。他並沒有放棄,不然鬼王可以輕易地用心咒把阿贊巴登搞死。
就這樣,鬼王繼續以鬼王心咒攻擊阿贊巴登,另一邊還要對抗登康的攻擊,而登康也極力掩護。三人頓時成為僵局。登康不敢停下,否則鬼王立刻會將苦苦支撐的阿贊巴登徹底擊垮,那他非死不可。而此時的阿贊巴登也拼盡全力,用自己的僅剩的力量還擊,這樣就成了以二抵一的局面,鬼王既佔不到便宜,但兩人也無法收手。如果阿贊巴登撤回陰咒,攻擊他的那股陰咒就會趁虛而入,後果不堪設想。
二十幾分鍾之後,阿贊巴登畢竟在法力上比鬼王和登康還是有差距。再加上他身體未恢復,只好放棄。這股強大的陰咒立刻攻擊入體,阿贊巴登倒在地板上,從鼻子和耳朵都流出血來。
而登康和鬼王也同時停手,否則兩人就要同時受重傷。但即使這樣,登康也覺得眼前發黑,什麼也看不見,只有大概的輪廓,而鬼王則盤坐在地板上,大口喘著氣。登康勉強扶起阿贊巴登。問他是否能走,阿贊巴登幾分鐘後才慢慢點頭。
兩人出了鬼王的房間,他也沒動地方,估計剛才的三人對抗,他也耗費了大量法力,就算追上去也討不到什麼便宜。兩人出了鬼王的住所,搭車離開這個城市,在某偏僻小城鎮的旅館住下,調整狀態。
登康的情況要比阿贊巴登好得多,阿贊巴登口鼻耳流血五六天。才慢慢減輕,等於從鬼門關轉了一圈。登康很生氣,打電話給鬼王,問到底是什麼意思。
鬼王在電話裡也沒隱瞞,直接說阿贊巴登沒死真是奇蹟。但他就算能活過來,以後也再不能使用巫咒了,要不是登康從中阻攔,他早就置阿贊巴登於死地。登康大驚,問到底是為什麼。
鬼王鄭重地告訴登康,他當初在教徒弟時所訂下的規矩不能更改,這就是下場,要不是看在登康曾經傳給他柬埔寨極陰控靈術的份上,阿贊巴登現在根本就不可能還有命在。這讓登康十分惱火,但又不能把鬼王怎麼樣,只好放棄。在他要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鬼王說,讓他必須取阿贊巴登的人頭,並親手交給他,他要製成域耶。同時又警告登康。千萬不要試圖破壞鬼王派的規矩,無論誰都一樣。就算暫時沒事,早晚也會付出代價。
“這個鬼王,他也真下得去黑手!”我生氣地說。
方剛冷哼兩聲:“想把阿贊巴登的腦袋製成域耶,虧他想得出來。”登康問怎麼處理。方剛說有兩條路,一是直接對付鬼王,想辦法弄死他,以絕後患;二是讓阿贊巴登隱退,從大家的視線中消失,誰也找不到,就像於先生那樣。
登康搖搖頭:“我畢竟鬼王教出來的,當時他要是不教給我陰法降頭術,我也不可能報了母親和妻女慘死的仇,在這點上,鬼王對我還是有恩的,所以我不能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