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我自報家門,此女士這才伸出手和我握了握,卻沒有自我介紹。坐在涼亭的木條上面,我問此女士的姓氏,沒想到她居然不想說。我苦笑:“那總得對您有個稱呼吧?”
女士想了想:“那你就叫我瓊姐吧。”
我說您是姓瓊,還是名字中有瓊字,她笑了:“都不是,我喜歡瓊瑤的小說和電視劇而已。”我徹底無語,既然對方不想多說,我也別找不自在,就讓她直接說事。
瓊姐說:“那次去彌敦道,看到陳大師開的那間佛牌店,生意很不錯。我以前也聽朋友說起過泰國佛牌。大家都說挺神奇的,我就向女店員要了你的名片。她說店裡不光賣佛牌,還有各種供奉物,和做法事、驅邪等等。我問是什麼樣的法事,她說驅邪衝煞。夫妻和睦,還有發財旺運都可以。後來我自己瞭解過,泰國的法事除了她說的那些,還有下降頭和解降頭,是嗎?”
“沒錯,解降和落降也是泰國阿贊師父們所掌握的法術,您到底有什麼需求?”我問。
瓊姐乾咳幾聲:“我要給人落降。”我連忙問是什麼樣的降,情降還是疾降,想達到什麼樣的目的。瓊姐說,她想落降整一個很壞很壞的惡人。
自從那次和方剛去印尼,幫汪夫人和姜先生給人下降頭之後,我決定一年之內都不接下降頭的生意。現在已經過了一年多,但我對落降的事還是很謹慎。說實話,下降頭其實和職業殺手沒什麼區別,只不過這種行為更加隱蔽。而很多客戶想要整的人,不是仇敵就是絆腳石,要是仇敵甚至惡人還好些,如果是絆腳石,那就相當於助紂為虐了。
前陣子登康給溫小姐下的情降,因為性質特殊。畢竟不是把人往壞了整,所以那次我也是勉強同意接下。但現在這位瓊姐要落的很可能是死降,就算不死也要讓對方脫層皮,我就謹慎得多了。
但解降和下降的生意,卻又偏偏是利潤最大的。仔細想想,要把某人整得死去活來,甚至搞死,而對方既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是誰幹的,連警察也找不出線索,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所以這種合理合法的行為,也得多付出一些錢才行。
當然也要分地點,在中國,落降的收費比較高,但對於東南亞某些國家或某些阿贊師父來講,下降頭甚至下死降,其費用也就相當於北京一個月的平均工資而已,比如菲律賓的鬼王。
第0548章落降
我問:“瓊姐,您要下降頭的這個人,有多壞多惡?”瓊姐嘆了口氣,開始給我講。
從瓊姐來到這個涼亭,就能明顯看出她不想洩露自己的身份,而她的自述中,當然也要回避有關自己的一切資訊。其實我覺得很奇怪,如果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是誰,完全可以出錢僱人和我接觸交易,為什麼非要親自來。
按她的說法。有個男人讓他十分痛恨,此男人作惡多端、人品極差,但他姓甚名誰,做什麼工作,和瓊姐是什麼關係,完全沒告訴我。看來這個瓊姐不但不希望我知道她是誰,也不想讓我知道她要整的那個男人。
對於解降和落降生意來講,瓊姐的自述應該算是最短的了,從頭到尾不超過十句。我問:“您不向我提供此男人的個人資訊,我就沒辦法下這個降頭,因為要提供給我對方的真實姓名、出生年月日,有時候甚至還要他的居住地點方位,這樣才能更有效地施法。”
雖然有絲巾隔著,看不到瓊姐的表情,但我能猜出她面露難色。瓊姐問:“如果不提供這些,就完全沒辦法給對方下降是嗎?”我說也不是,有那種降頭水,服下去之後就有各種症狀,比如嗜睡、生重病的疾降,體內有蟲子的蟲降,這兩種降頭不用提供資料,只把降頭水、粉或膏給你就行。
瓊姐問:“這兩種是否能讓人看出是被下了降頭?”
我說:“當然能,現在資訊發達,東南亞的邪術也被很多中國人所熟知。尤其香港離東南亞又近,很多東南亞的法事在香港都很普遍。那些明星不是也紛紛去泰國請佛牌甚至鬼仔回家嗎?”瓊姐表示只聽懂了一半,讓我詳細講講。
我清了清嗓子,說:“有人中了蟲降,肯定要有出現蟲子的症狀,比如眼睛、臉上身體或體內等。這些蟲子都是降頭師自己養的原蟲,由多種毒蟲雜交數次而成,什麼醫院也查不到出處,但必定有人會懷疑是中了蟲降。如果這人的仇家不多,你算其中一個,那很容易就懷疑到你頭上。再經調查,就算你把那人給整死,他的親朋很可能也不會放過你。疾降也是一個道理,突然得了急症,怎麼也治不好,去醫院也沒用,沒幾天人就死了,你敢保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