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臉上也看不出太多感情色彩。但以我的察言觀色能力,還是覺得她有幾分不快,畢竟陳大師在她眼中,絕不只是老闆和風水師。
“明天下午小凡就去報社,我要連續給Nangya做七天的廣告,在佛牌店開法會,田顧問、方老闆,法會的各項安排,就還得麻煩你們二位了!”陳大師端起酒杯。大家碰杯。
晚上在酒店房間,方剛接到費大寶打來的電話,邀請方剛和我去無錫遊玩。方剛說:“你小子不是又拉了什麼狗屁投資,還想花天酒地?”費大寶連聲稱否,只是為了表達對我倆的感謝。
方剛說:“感謝倒不用,以後老老實實地賺錢,比什麼都強。而且我現在和田七在香港,給一個著名風水師開的佛牌店當高階顧問。怎麼也得呆上兩三個月,沒正經生意的話,我們不太方便離開香港。”
聽我們都在香港,費大寶頓時來了精神,說要來看我們。方剛哼了聲:“看個屁,你小子就是想來香港吃喝玩樂。如果你真想當牌商、學東西,倒是可以來學習學習。”費大寶連忙說當然想,方剛說醜話在先。你就算來香港,也是來學習,而不是旅遊散心的,到時候什麼都沒學會,卻成天泡酒吧,那可不行。
次日白天,我和方剛到了佛牌店,先和美瑛、偉銘、淑華三位店員打了招呼,美瑛剛生產不久,還在哺乳期,每天只來半日,下午就回去。我和方剛坐在休閒區,開始為報紙廣告的宣傳語進行措詞。中午吃過飯,我把編好的詞以簡訊發給小凡,讓她去登廣告用。
才登了兩天不到,廣告效應就出來了。因為Nangya以前來香港開過幾次法會。每次都接待幾十名善信,效果相當不錯。正所謂“魚找魚、蝦找蝦,青蛙找蛤蟆”,這些人非富即貴。接觸的圈子中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一旦有效果,他們就會講給朋友聽,等於是免費的移動宣傳單。而那些聽過善信講述的人,也有可能會再和別人說,輻射效應會越來越大。
所以,看到報紙廣告之後,佛牌店的電話就響個不停。一部分是專門守著Nangya來香港開法會的人,另一部分則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還跟上次同樣的規矩,我們要對客戶進行篩選和過濾。先把來電客戶的姓名、身份、職業等資訊錄入到電腦裡,再由偉銘透過網路搜尋,查詢此人的各種資訊。最後把我們認為比較靠譜的名單發給小凡。
小凡跟著陳大師已經有六七年,她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對這個彈丸之地的知名人物都很熟悉。就算不太知名的,她也能打電話託朋友問出底細來。但仍然有一些客戶打聽不出資料,估計是並不太有錢、也沒什麼名氣的香港人,這種情況,就要靠我親自去拜訪了,其實就是打探,主要看此人是否可疑。因為熊導遊是香港人,他很有可能就躲在香港。打聽出我是陳大師佛牌店的高階顧問並不難,這也不是什麼新聞,而Nangya來香港開法會的事,只要他人在香港,就有可能得知,到時候要是暗中使壞,就麻煩了。
這幾天,我每日的工作就是按名單拜訪這些初步透過審查的客戶,可以說跑遍了香港和九龍兩地,新界的客戶最少,可能因為這裡有錢人不多吧。
晚上和方剛在餐廳吃飯,他接了個電話,越聽表情越嚴峻,眉頭皺了個大疙瘩。結束通話後我問什麼事,他說:“阿贊尤被家屬從那空沙旺的精神病院給接走了。”
“什麼?阿贊尤?他還有家屬?”我拿杯子的手凝固在半空中。
方剛白了我一眼:“阿贊尤又不是孫悟空,從石頭縫裡跳出來的?他也有父母親戚。剛才是精神病院的醫生給我打電話,半個小時前接走的,說是阿贊尤的哥哥。”
我說:“他還有哥哥,不會是什麼人在打鬼主意吧?”方剛說精神病院管理嚴格,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把患者接走。這讓我立刻想起之前在馬來西亞的亞羅士打,我們幾個人跟著登康來到精神病院,想混進去卻沒成功的事。就問阿贊尤會不會被治好。
第0922章老謝
方剛搖搖頭:“剛把阿贊尤搞掉的時候,我問過於先生,他說雙方用的都是高深的和極陰的巫咒對抗,非拼出你死我活不可。如果不是因為阿贊尤法力很強,他早就七孔流血,死在當場了。但就算沒死,陰咒也侵入魂魄和大腦,這人以後不可能再恢復正常。”
“那就好……”我鬆了口氣,想給方剛倒滿酒。可他卻把杯子移開,我很奇怪,說以你的酒量,現在應該還沒到一半吧。
方剛恨恨地咬著牙:“該死的熊導遊,你到底藏在什麼地方?”我笑著說也許就在我們身邊,裝成某個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