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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說:“阿贊巴登只管施法和降頭術。而我才是談生意的經紀人,除施法之外,他是不怎麼露面的。”
桑坤的弟弟點點頭:“那所房子是我朋友的一處閒置住宅,我哥哥曾經在那裡住過半年多,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自從住在那裡就開始做噩夢,你也看到了。”
我說我在泰國當牌商好幾年,接過很多驅邪施法的生意,不少住宅裡面因為以前死過人,所以經常會有陰氣,甚至撞鬼。桑坤先生朋友的那棟房子有可能也是凶宅,所以誰住進去誰倒黴。當然,有陰氣也不見得就和桑坤先生的朋友有關,可能是更早發生的事。
第0929章兩萬美元的勾當
這番話就相當於定心丸,等於告訴桑坤和他弟弟,我並沒看出那棟房子裡面有什麼貓膩勾當。兩人的臉色都緩和了些,桑坤問:“昨晚的事我都記不起來了,田先生,給我講講吧。”我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但卻故意隱去了桑坤在施法過程中說的那些胡話,以免讓對方覺得我們知道的太多。
“今晚還是在午夜施法。到時候我們在哪裡碰面?昨晚桑坤先生的車開得太快,天又黑,我完全不記得去那棟舊別墅的路了。”我問。
桑坤邊咳嗽邊說:“我們會另外找一個地方,要是還在午夜,我們晚上會提前給你打電話通知地點。”我說不行,阿贊巴登已經說過,你是在那棟舊別墅衝撞的陰靈,也必須在那裡施法,才能徹底解決問題。
兄弟倆互相看了看,沒說什麼,後來弟弟說,到時候會提前給我打電話。先在某處碰面,他們會開車來接我們。我說完全沒問題,現在請先把施法的費用三十萬泰銖付清。桑坤問施法還沒結束,怎麼就要付全款。
我說:“這是阿贊師父施法的規矩,至少要先付五成的費用。但你這個情況特殊,要連續施法七到八天。說實話,這種既耗費法力,又要求阿贊師父法力高深的生意。我們都不願意接。之前在香港的時候,那位阿贊Nangya師父給你施灌頂術,都沒收定金,足以證明我們的誠意,但希望你們也能拿出誠意,畢竟不是哪個阿贊師父都能驅走你體內的陰靈。”
這兩位互相看看,桑坤的弟弟說:“那我們也可以先付十五萬泰銖,事後再給餘款。”
“恐怕不行,”我笑著搖頭,“連續施法數日之後,如果客戶以各種藉口拖延不付錢,我們真沒有精力處理這種事。而且也有很多客戶其實拿不出全款,到時候我們又不能強迫,所以……”
桑坤的弟弟很生氣:“你是說我們出不起錢嗎?”我說當然不是指你們,但我們以前遇到過此類情況,所以為了避免。就都把規矩改成先付錢。
“可我怎麼知道,你們到時候是否能把我的病症徹底解決?如果你們沒能解決,卻賴著不給錢呢?”桑坤沉著臉問,他弟弟也連連點頭。
我說:“首先,阿贊師父靠加持佛牌和做法事為生,泰國就這麼大,如果有哪位阿贊師父光收錢而不辦事,別說以後沒人再肯來找。相信客戶也不會善罷甘休,沒有哪個阿贊願意給自己找這種麻煩;其次,您二位都是泰國人,可以去打聽田七、方剛和老謝的名字。我們這三位中國牌商,在泰國也算是有些信譽的,再加上阿贊巴登的名頭。菲律賓鬼王只有三個徒弟,其中一個隱居中國,還有兩個都是我的朋友。如果他們都解不開的降頭或者邪病,恐怕客戶也不用去浪費時間再找別人了。”
桑坤自言自語地說:“菲律賓鬼王……我好像聽人說起過。這人是著名的降頭師,收錢給自己親人落死降都可以。”
我說沒錯,就是他。桑坤的弟弟罵道:“還有這種人?那還有沒有人性!”我心裡暗笑。心想你們也居然說得出這種話,幸好現在不是雷雨天氣。
經我這番軟中帶硬的暗示,桑坤兄弟倆沉默片刻,最後還是妥協了。桑坤讓弟弟去附近的銀行取出三十萬泰銖現金,交到我的手裡,我從皮包裡掏出紙筆,並且開了收條。
下午,我開著方剛的舊車,去機場把這輛車的主人接到阿贊巴登的住所。聽了我說的經過,看到地板上放著的這三百張千元泰銖鈔票,方剛說:“這個桑坤不是開什麼地下賭場的,而是地下靶場。”
“地下靶場?可那個地方怎麼看也不像靶場,倒像是用刑的地方。”我沒明白。方剛說,這個地下靶場,並不是設在地下的靶場,而是像我所說的刑場。但不光是用刑,還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