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誰在搞鬼?”我擔憂地問。
老謝說:“真是奇怪,解了兩次降都不管用,就算有個降頭師天天跟著方剛,總也得能找到機會下降才行。”
方剛搖搖頭:“自從阿贊NangYa給我解降之下,這段時間我已經很謹慎,連門都很少出。就算出去請牌,也會留意有沒有人跟蹤,不可能再連續中招兩次。”
我在屋裡來回踱步,想不出為什麼會這樣。看到方剛公寓裡的幾樣舊傢俱,顯然是房東自帶的。忽然我看到那張床還是方剛舊公寓裡的,就問他怎麼把床也搬來了。方剛說:“這張床是我自己買的,之前那個公寓的床已經壞掉,我就自己買了張舊床。睡習慣了,搬家的時候捨不得留下,就也帶到這裡來。”
我掏出五毒油項鍊,在方剛身邊晃了晃,顏色還是比較深,又在屋裡四處檢測,發現顏色忽深忽淺,但似乎並不是以方剛為中心。當我走到床邊的時候,顏色更深,當把五毒油項鍊扔在床上時,我呆住了。
五毒油的顏色成了徹底的黑色。
老謝也走過來:“怎麼顏色這麼黑啊?床有問題?”
方剛快步來到床邊,左手抓起項鍊,右手把鋪在床上的被子撩開,露出下面的棕櫚床墊。再把床墊掀起,木板上赫然放著一塊佛牌。
“這是什麼東西?你的?”我把佛牌拿起來,發現下面還壓著一張淺灰色麻布。方剛劈手奪過佛牌,來回看著。佛牌是亞克力外殼,裡面有塊淺黃色的不規則物體,明顯是人骨。透過外殼能看到骨片上畫著很多符咒,背面還印了個年輕女人的黑白頭像。頭戴白色紗珠,露著肩膀,好像穿的婚禮服,而那張麻布上也畫著很多符咒和圖案。
方剛瞪著眼睛,自言自語:“這是他媽什麼東西,誰放的?”
老謝說:“不是你?還以為是你自己忘在床底的呢。”
方剛大聲說:“我怎麼可能把佛牌壓在床底?”他氣得雙眼發紅,暴跳如雷,我說怪不得之前馬玲和方剛都曾經有過與新娘、出嫁有關的噩夢和幻覺,不用猜,問題就出在這塊佛牌和麻布上。
我拿著那塊麻布仔細看,忽然覺得頭一陣陣發暈,這時老謝捂著腦袋說:“有點兒頭暈,我先出去透透氣。”我連忙把麻布放在木板上,看來這些東西陰氣相當重,讓我想起以前接觸一些極陰物的時候,才會有頭暈的感覺。比如那塊劫匪面骨,還有小鬼、山精之類的東西。
“這是那位阿贊師父的佛牌?”我提出疑問,沒想到方剛和老謝都搖搖頭。連他倆都不知道來歷的佛牌,說實話不覺真不多,老謝掏出手機,給佛牌和那張麻布拍了照片,方剛也拍了幾張,兩人分別發給自己認識的阿贊師父,讓他們請求幫助。
為了遠離陰物,我們三人只好出了公寓,在附近的果汁店坐著聊天。下午陸續有幾位阿贊師父回覆,都稱並不是自己的東西,也看不出是誰的,有一位師父說,從賓靈上畫的符咒來看,似乎是菲律賓黑巫術。
提到菲律賓,我就問:“你有沒有把圖片發給阿贊巴登?”方剛說阿贊巴登是純粹的降頭師,不製作任何佛牌,所以就沒給他看,說著,他重新將圖片發給阿贊巴登,又打電話過去,但卻處於關機狀態。
晚上在餐廳吃飯時,方剛給阿贊巴登已經打了數個電話,都是關機。後來接到馬玲打來的電話,問他最近為什麼不是關機就是不接電話簡訊。方剛說他這些天有事要辦,以後再聯絡,我們都知道他是怕再次將陰氣傳染給馬玲。
在沒有接到阿贊巴登回覆之前,我和老謝都不能離開方剛,就只好在他家附近找了一家旅館住下。客房緊張,只剩最後一個帶客廳的房間,方剛在裡屋的床上和衣而臥,他這人有個怪毛病,除女人之外,不和任何人睡在一張床上,沒辦法我只好讓老謝睡沙發,而我把被子鋪在客廳的地板上湊合睡。
老謝呼嚕震天,臥室門關著,對方剛影響不大,可我就慘了,要不是為了看著方剛,我打死也不會睡在老謝旁邊。
到半夜的時候,我好不容易要入睡,看到臥室門開啟,方剛慢慢走出,我以為他是要去廁所,還把腿收了收。方剛並沒有要方便的意思,而是徑直開啟房門出去。我連忙爬起來跟著,小聲問:“喂,你去哪兒?”之所以小聲,是我覺得他很有可能在夢遊,不敢打擾,以免出現意外。
方剛走出旅館來到街上,站在馬路中央。深夜的公路上根本沒什麼人和車,我走到他面前,看到方剛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前方,我用手晃了晃也沒什麼反應。
第0377章橫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