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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上,飯早就做好,可老李遲遲沒來。我問是不是他給忘了,正說著,老李到了,一進門就笑著和我握手:“您就是吳老闆的表弟田七先生吧?幸會幸會。真不好意思,又是孩子的事,耽誤了半個多小時,讓您久等了,真不是故意的。”我連忙說沒事。
表哥問:“你兒子的病又發作了?”
老李說:“是啊,唉!”這個李老從衣著打扮來看,就知道是個家庭條件很普通的人。在表哥家吃過晚飯,因為我的手機沒有國際漫遊,而表哥有兩部手機,他就把其中一部交給我暫用,用來緊急聯絡。就這樣,我開著表哥的車,載著老李來到羅勇市西北他的家。
這附近都是貧民住宅區,公寓又舊又破,樓下有水泥的蓄水池,一些年輕男女站在池邊洗澡,男的只穿內褲,女的也只在身上圍一條沙龍。
透過玻璃窗,看到這些洗澡的人,我感到很驚訝:“這些男人和女人居然在一塊洗澡,我的天。”
老李苦笑:“有什麼奇怪的,窮人沒錢,家裡沒有淋浴,就只好這麼洗了。”
“原來還有家裡沒淋浴的窮人……”我不由得感嘆。
在一間舊公寓前停下車,上到五樓到了老李家,屋裡很簡陋,散發出濃濃的中藥味,飯桌上擺了兩盤剩菜。從臥室裡隱約傳出低悶的聲音,好像有人被捂著嘴說話似的。一箇中年女人從裡屋走出來,滿頭都是汗,臉上除了眼淚,還糊著一大塊膏藥,連眼睛都是青腫的,看來中藥味就是這麼散出來的。看到我們進來,她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下意識將臉側過去,不讓人看到傷疤。
“田先生,這是我老婆。吳老闆的表弟田先生來了,快倒水!”老李對老婆說,他老婆連忙倒水擦桌子。
老李不好意思地說:“在國外出勞務,為了多攢點錢,就租了最便宜的公寓,您別見笑。”我連忙表示沒什麼,隨後直接切入正題,問老李家的孩子是個什麼情況,現在人在哪裡?老李一指裡屋:“在臥室裡,已經綁起來了。”
我很驚訝:“為什麼要綁起來?”
老李直搖頭,也不回答。我走到臥室開啟門,床上綁著一個大概只有六七歲的小男孩,被布條捆得像粽子,嘴也給堵上了。看到有人進來,小男孩滾來滾去,發出嗚嗚的聲音,眼淚鼻涕直流,可憐巴巴地看著我們,顯得很可憐。
看到此景,我衝上去就要解開,老李連忙上來阻攔,我很憤怒:“你這是違法懂嗎?身為父母,在虐待兒童嗎?變態!”
老李大聲說:“你不瞭解清楚原因,千萬不能放開他,否則大家都要倒黴!”
我說:“怎麼可能?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還能打死人?”
李妻站在房門口,嗚嗚地捂著嘴哭起來。老李說:“我老婆臉上的傷,就是他用錘子砸出來的。”
我大驚,老李把門帶上又鎖好,三個人坐在桌旁,老李不住地嘆氣:“我兒子叫小勇,這孩子從小就很乖,可從一個多月前開始,他突然開始不正常。先是晚上說夢話,內容很奇怪,都是一些‘為什麼偏偏是今天’‘你撞我,我也要撞你’之類的話,不明白什麼意思。再過幾天,小勇就開始夢遊,有時候早上起來,看到他站在床前,睜著眼睛看著我們夫妻倆,你一叫他,他還說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妻邊抹眼淚,邊接過話頭:“這還不算,以後就越來越嚴重。有時吃著飯,小勇會忽然學大人的聲音說話,還是女人的,會冒出一句什麼‘你看我漂亮嗎,親愛的’,‘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這些沒頭沒腦的話來。我們越來越覺得奇怪,就問你到底在說什麼,可他又正常了,繼續吃飯,還奇怪為什麼我們要問他這些話,說自己什麼也沒說過啊。”
聽了這些講述,我忍不住問:“這孩子會不會是故意裝出來的?男孩很淘氣的嘛!”
老李搖了搖頭:“就算是淘氣,你覺得一個不滿七週歲的小男孩會說出這樣的話?”
“什麼話?”我問。
老李道:“他那天晚上說了‘我家裡很窮,嫁妝也不多,你父母肯定會看不起我,要是那樣的話,我們就搬到碧武裡好嗎?’這樣的話。碧武裡是泰國南部的一個省,我兒子還小,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地方,我們也沒去過,他又怎麼能夠說出這麼複雜的地名呢?”
確實,這是個很奇怪的現象。我想了想:“我沒猜錯的話,然後就是越來越嚴重,從自言自語到夢遊,再發展到摔東西、發怒甚至打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