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看清此刻容長卿的臉,南宮緋月卻依舊能想象到他疑惑的表情,他們當然見過,只是見面的時候他還是以月澤的方式出現的,容長卿恐怕想不到,那個他們想借來掩護自己偷盜舍利子的月澤就是她吧。
“二皇兄你想太多了,時候不早了,為了避嫌,我看你還是先去大廳為好。”南宮緋月沒有再多說什麼,在清芬的攙扶下朝王府的正院走去,她腳都要走酸了,要不是玉兒說前面就是,她估計就要倒下了。
“我說二王爺,你又沒有來過天盛國,怎麼會和王妃見過呢,依我看,您一定是喝多了。”芳姑自然很清楚佛堂發生的事情,怕容長卿繼續追問,扶著南宮緋月朝正院走去。
玉兒和蝶兒也趕緊跟上,幸好剛剛沒發生什麼摟摟抱抱的事情,不然有損王妃的名聲,她們今晚也可能要受罰了。
直到走遠,那道視線依舊跟隨著自己,南宮緋月微微停下:“玉兒,咱王爺和二王爺感情很好嗎?”
玉兒搖搖頭:“王爺本來性子就不喜歡和別人交往,除了同是皇后娘娘生的四王爺,就是宴席上的容涼王爺,其他的一概都沒有什麼交集。”
“還有墨畫公主,墨畫公主是蓮妃娘娘生的公主,王爺很疼愛這個妹妹。”說到公主兩個字,蝶兒有些尷尬,因為京都的人都知道,墨畫公主實際上是前大將軍的女兒,因為遺留下的夫人嫁進了皇宮,也就是現在的蓮妃,才成為了公主。
“難怪。”難怪容長卿要利用墨畫來接近容夜陌,上次在佛堂聽到,這容長卿很有可能是墨畫的親哥哥,他想對付容夜陌,應該和墨畫存了一樣的心思,就是復仇,報殺父之仇。墨畫應該已經構不成威脅,現在難對付的是這個容長卿。
“王妃,你怎麼了?”清芬見南宮緋月臉色異樣,以為她想起了那天在風傾山莊的事情,“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沒事,我們走吧。”前面的屋子一片亮堂,隔著帕子南宮緋月已經看到一些人影在外面晃動,這應該就是主院了。
門口的丫鬟還在一邊閒聊,看見玉兒幾個扶著一個穿著嫁衣的女子走過來,知道這就是王妃,當即朝她行了禮。
“奴婢華兒,紫兒見過王妃。”
推開門,南宮緋月剛想掀開自己的紅蓋頭,卻被芳姑阻止了:“月兒,這是新郎該掀的事情,你現在還不能掀開,只能乖乖坐在床上等著姑爺回房間。”一邊的老嬤嬤滿臉堆著笑容:“是的,王妃,這帕子要新郎揭開,才吉利。”
“那還得很長時間啊。”南宮緋月已經聞到了屋子裡食物的味道,各種糕點和水果,她已經一天都沒有進食,剛剛要不是容夜陌塞了一點蜜餞給她,她早就撐不下去了。
“你先下去吧,等王爺進來,你再進來吧。”芳姑怎麼會不知道南宮緋月心裡在想什麼,雖然沒嫁過人,但是餓一天肚子也不是好受的。
“是,奴婢現在外面守著。”她本來就是替新婚夫妻說上一段吉利的詞,然後宣告整個結婚儀式完成,就沒她什麼事了。
等那嬤嬤一出去,南宮緋月就擺著大字型攤在了床上,身體還有些痠痛,頭上的鳳冠真的是足金打造的,壓得她脖子都要斷了。她眼睛裡都是紅色,看得她暈乎乎的,以後房間顏色堅決不要搞那麼豔。
耳邊傳來那幾個丫頭偷偷的笑聲,清芬看了眼外面,走過來想拉起自家小姐:“王妃,還不快起來,等會王爺來了就不好了。”哪有新娘子這麼沒形象地躺在床上。
“他起碼還要半個時辰才能回房間,我累死了。”南宮緋月好不容易坐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屋子裡只剩下三個丫頭還有芳姑,南宮緋月端著盤子又回到了床上,往嘴裡塞吃的,從來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清芬也被南宮緋月現在沒有絲毫形象給嚇到了,不過,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和普通人貼近了很多,沒有平常那種淡漠冰冰涼的樣子。
“參見王爺。”門外突然傳來嬤嬤的聲音,芳姑和幾個丫頭都給驚到了,王爺不應該是在前面待客嗎?這時候還沒到,怎麼先回了房間?
“起來吧。”屋外傳來容夜陌的聲音,南宮緋月突然嗆到了,是驚嚇到的,該死,不是讓他在前面好好待客的,居然這麼早就進來了,他是想告訴全天下的人,他是有多心急嗎?
芳姑,水。南宮緋月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差點嗆死,偏偏她頭上蓋著帕子,芳姑根本沒看見南宮緋月的表情。
門一下子被推開,發出咯吱的聲音,是容夜陌進來了,他的眼神和自然而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