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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晚上過去,陳霍雖然還沒完全恢復,卻也不像是一開始那樣隨時都要駕鶴歸西的樣子。只是他這身體,最好還是得休養半個月。但是牡丹節只持續五天,錯過第四天的機會,就來不及了。
陳霍知道後,也表示他一定要親自過去。
雲夕泡了一壺的參茶,裝在水壺中,若是他覺得累了,隨時可以喝幾口。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雲夕給陳霍化妝化得連他地下的父母都認不出後,才滿意頷首。陳霍也換上了毛依雲特地讓人準備的綾羅綢緞。人靠衣裝,他這樣同原來可謂是天差地別。
一行人坐上馬車,雲瑤將自己的名額讓給陳霍,乖乖呆在宅子中。
等到了會場,雲夕直奔擺放著那幾盆姚黃的位置。因為前幾天逛過了的緣故,加上她記性好,大致的方位是記得的。
陳霍一個個排除,在看到第六盆牡丹的時候,他的腳步停了下來,眼淚直接湧了出來,“這是我的姚黃,就是我那盆。”
“他長得還是那樣好。”
他聲音雖然激動,卻還記得不能暴露,聲音刻意放輕了。但是他身邊的雲夕和燕翎都聽到了。
雲夕視線落在牡丹下面小小的名牌上,上面顯示著,這盆姚黃的主人是白漪如。
嗯,那位所謂的京城明珠。
毛依雲當初形容她,還說她猶如牡丹一樣明豔熱情。倘若陳霍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位白小姐人品可真不是一般的低劣,誇她像牡丹完全是玷汙了牡丹。
既然找到了正主,雲夕也沒必要留下來,直接拉著燕翎和毛依雲出來。
等坐到馬車上,毛依雲才爆發了,“真是太噁心了,虧我之前還覺得她是個好的,想著看能不能找個機會,認識她一下。”
作為京城明珠,白漪如的身份自然不低,她母親是伯爺嫡長女,父親是侯爺嫡次子。誰會想到這樣一個大小姐卻做出這種欺世盜名的行為。
這麼一來,也可以解釋為何陳霍一開始沒有被滅口。作為一個女孩子,就算心思再惡毒,因為沒將陳霍放眼中的緣故,選擇花錢解決。甚至她十分看不起陳霍,覺得一百兩就可以打發走。等發現不行後,這才選擇了滅口。
急公好義的燕翎也為陳霍抱不平,說道:“難怪!難怪以白漪如的身份,那裝著牡丹的花盆,只是尋常的松木做成的。”比如她若是要送花去參展,花盆肯定也會
選好的。但是陳霍就不同了他家境貧寒,拿來種牡丹的花盆都是他親手雕刻的。
說到花盆,陳霍眼睛一亮,說道:“我那花盆,裡面的底下面刻著我娘子和我的名字,我娘子閨名是張蘭。我家那邊的人都是知道的。”
毛依雲笑著捶了捶手,“有這樣的證據在,一定可以揭穿白漪如的真面目!”
戴燕翎更是直接當場讓車伕拐去知府府衙中,在見到姚臨後,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姚臨。
姚臨捋了捋自己的鬍子,臉上露出微微的笑意,“沒想到你們幾個小姑娘居然比我還早調查出來。陳霍就先留在我這裡吧,明天跟我一起去會場。”
戴燕翎半點不居功,“還是雲夕聰明,想到可以直接帶陳霍混進去,好直接將他的牡丹認出來。”
雲夕展顏一笑,“只有我的話,可沒法查出來,依雲也十分辛苦,花了許久的時間核對名單,燕翎也是到處奔走。”她們每個人都沒閒著。
姚臨笑了笑,“你們幾個感情倒是不錯。白家勢大,若是追究到你們身上也是麻煩,你們就當做不知道這件事,接下來交給我好了。”
雲夕心中感激,知道姚知府這是要直接扛下這事,連聲道謝。
將陳霍留在府衙中,雲夕、燕翎、依雲相視一笑,笑容中透著釋然和默契,這種攜手共同解決事情的感覺真好。而且因為這件事,幾個姑娘之間也有了共同的小秘密,感情也更好了。
坐回車上,雲夕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我怎麼覺得,知府大人似乎不喜歡那白小姐?”對於白家出現這樣的把柄似乎十分喜聞樂見啊。
戴燕翎笑道:“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姚知府可是出自京城姚家,姚家大小姐,也就是姚知府的侄女,她的未婚夫喜歡上白漪如,同姚大小姐解除婚約,讓她淪為了笑柄。偏偏白漪如放話說,她看不上那男的,又表示那男的和姚大小姐十分般配。”
雲夕總算明白這仇恨值怎麼來的,這白漪如明明知道那男的人品堪憂,卻說他和姚大小姐般配,豈不是在故意踩姚小姐。也難怪姚臨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