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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檢查的時候,不曾發現曹想容身上有傷口。

她大步向前,眼睛認真盯著蒼蠅飛的方向,最後發現這群蒼蠅主要圍繞著曹想容的頂門穴。

她剝開曹想容的頭髮,仔仔細細看著這附近,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端倪。忽的她目光凝固了……

江越見她神態有異,走到她身邊,然後忍不住也咦了一聲。

在頂門穴的位置,有一個極其細微的小孔,顯然有比繡花針還要細的東西扎進了曹想容的腦顱中,造成了她的死亡。也因為這東西太細,傷口處甚至不流半點的血,若是沒有認真盯著看,根本就找不出來。

雖然沒有血流出,但淡淡的血腥味還是不可避免地吸引了蒼蠅的到來。

江越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他讚賞地看了一眼梁凡,江越和梁凡的父親雖然是競爭對手,但同時也是朋友。在梁凡父親死後,他便一直頗為照顧梁凡這個侄女。

“看來她的死亡,是因為有人往她腦袋中扎進了東西。”江越的眉毛擰起,“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取出雲曹氏腦袋裡的那東西。”

梁凡輕聲道:“至少這證明了雲曹氏的確是死於謀殺。”她自己怎麼可能將針插入自己的腦袋中。

“總不能等她化作白骨吧?”江越道。

雲夕咳嗽了一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這個,我可以幫忙的!”

對於普通人,或許很難做到,可是對於雲夕這樣的高手而言,還真不算什麼事。

她走上前,手指放在曹想容兩端的太陽穴上,內力在她體內遊離著,簡簡單單便找到了銀針的所在處。

她驚訝地揚眉,這銀針,居然比她想象中還要細得多,最多隻是平常使用的繡花針的十分之一粗細,同羊毛差不多,讓人驚訝於這樣的針究竟是如何做出來的。

萬種思緒在心頭飛快地掠過,雲夕面上卻依舊平靜。只是轉瞬之間,隨著她內力的推動,那細針一點一點地從頂門穴出來。

梁凡嘆氣道:“原來這針如同毫毛一般,難怪傷口如此之小。”

這樣的繡花針,哪裡是尋常人能擁有的,他們在調查的時候,完全可以從這方面著手。

雲夕道:“這是傳說中的羊毛針嗎?”

羊毛針,據說同羊毛一樣細的針,不僅可用來作為繡花針,還可以拿來當做針灸的工具。只是這羊毛針的技藝已經失傳幾百年,因此流傳下來的羊毛針,還真沒幾副,整個大楚有沒有五副都不知道。那華太醫似乎一直想要一個羊毛針,方便他針灸,只可惜尋覓不到。

江越捋了捋自己有些發白的鬍鬚,說道:“不管怎麼說也有些線索,只要從羊毛針下手,遲早能夠找到兇手的。”

雲夕轉頭對雲穆道:“爹,我看這事,咱們還是得快點揪出兇手才好。不然我擔心會有人往爹您身上扣屎盆子。”

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

雲穆臉色沉了沉,說道:“二十年前,曾經有個李姓的人家上供了五根羊毛針,那些羊毛針後來都被賞賜了下去,我這就進宮面見陛下,看能不能找出那五根羊毛針的下落。”

得,雲夕這下可以確定了,當時肯定有一份是給了曹家。後來參加將這東西作為嫁妝給曹想容,在前段時間便落到了雲舒手中。大概曹想容也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用這件東西殺了她。

雲夕卻不認為以雲舒的腦子,能夠想出這樣縝密的手法,背後說沒有云翼的指點,她才不相信呢。

或許是擔心有人真的將屎盆子扣他頭上,雲穆根本坐不住,直接先進宮再說。

雲夕則是留下來,繼續尋找證據。

或許是因為剛剛能夠發現這關鍵的證據,是因為雲夕的“隨口”一提,梁凡並不覺得雲夕在搗亂,問道:“你在找神馬?”

雲夕道:“凡走過必留下痕跡,我只是想看看,這周圍是否還有什麼線索,比如腳印一類的。”

梁凡很是贊同地點頭,雲夕的目光落在了窗臺上。他們進進出出的時候,肯定不可避免會在地上留下腳印。可是窗臺就不一樣了。按照那小尼姑的說法,她進來的時候,窗臺是開啟的。

一般來說,這個天氣,人們睡覺時都會把窗戶關上。雲舒本身又不是那種非常細心的人,她又是第一次殺人,殺的還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在情緒慌亂的情況下,忘記將窗子關上也是正常的。

她走到窗臺前,昨晚因為下過一場雨的緣故,窗臺外的泥土並沒有留下什麼腳印,已經被雨水給抹消得乾乾淨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