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覺得早早讓他死心才好,但現在的他卻覺得心裡澀得快要流出血來。
心裡明白是一回事,但真要做出來,那又是另一回事了,相信很多人也是無法辦到的,更遑論是自己的心。
要是可以加以控制,那也就不是心了。
他現在也就只能在沒有見到溫尋的時候,說句“與我無關”,但是真正站在溫尋面前的時候呢?看著那張自己喜歡了多年的一張臉,他真的還可以那麼平靜嗎?
看到溫尋將另一個人摟在懷裡,笑得一臉溫柔的模樣,他還能夠平靜地對他說上一聲“恭喜”嗎?
哪怕是在從言懷瑾口中得知真相的現在,他也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至少顫抖著的手說明了這一切,並且將他之前鑄下的盔甲一舉擊潰。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手上的手機,站在原地剖析著自己的心理。
剛才言懷瑾的語氣雖然夾雜著很深的幸災樂禍在裡頭,但他還是聽出他悄悄地鬆了一口氣。是啊,他們應該很擔心自己這次會禁不住溫尋的苦求,萬一這次又腦子一熱跟著溫尋跑了怎麼辦?
所以溫尋待在京城的這幾天,大家都緊張兮兮的,弄得跟防賊似的,他無論去哪裡都有一個人縮頭縮腦的跟在後面,通常這個人都由言賀兩家公子裡面的任意一位友情扮演。
最讓賀易之哭笑不得的是,賀敬之竟然也跟著賀五他們胡鬧,每次看著自己平日裡人模人樣的大哥在後面跟個變態似的跟著,那種心情不可謂不微妙。
賀易之對於他們的行為不置一詞,仍舊是該做什麼做什麼,但是心裡卻覺得很溫暖,像是在數九寒冬裡喝了一杯暖心的熱茶,四肢百骸都慢慢地熱了起來。
無論何時,能夠不計一切的關心他的,也就只有這些親人了。
賀易之輕輕地彎了彎嘴唇,心想:難道這些還不夠我忘記一個溫尋麼?
感情也只是虛妄的東西,真正永遠都不會變的,是身體裡流淌的血液,他有著這麼多人毫不吝惜的疼愛,又何必再去追逐那一點捕捉不到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