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幾處關節骨骼,即將開始軟化,半個月後,藥毒上升,侵及大腦,受害人即將變成瘋子,但他致命時間,要延伸三年之久,也許在三年之內,我能替你尋得療冶的藥物。”
楊夢寰搖搖頭,昔笑一下,道:“姊姊好意,我只能心領了,別說我不願忍受那漫長歲月的化骨之苦,縱然是我能夠忍受,也不願再活下去。”
他仰臉望天,大笑一陣,接道:“我楊夢寰自信二十年來,未做過一件傷天害理之事,可是為什麼皇天卻降給我此多恨事,失足成恨。回首百年,我還有什麼顏面去見父母?有何顏面去見恩師?天啊!夭啊!我楊夢寰承蒙你加惠獨厚,使我一介凡俗之人,得受絕世丰儀的蘭姊姊憐惜,天使般的琳妹妹厚愛,可是為什麼加諸我這等裂心碎膽的痛苦……”他說到真情激動之處,兩眼淚水,泉湧而出,一陣熱血,由胸中直向上翻,全身抖顫不停無法再接下去。
朱若蘭淒涼一笑,事情不能怪你,你不必內疚大深,更不能一錯再錯,再創碎琳妹妹一寸芳心,她天性善良,純潔無邪,受不了你那等冷漠的打擊,現在去追陶玉才對……”
夢寰聽了朱若蘭的話後,卻突然想到了趙小蝶的《歸元秘笈》尚在陶玉身上,沒有取回,當下接道:“姊姊我還有心願,還望姊妹能代我完成。”
朱若蘭道:“有什麼事,儘管說吧!只要我力之所及,一定給你辦到。”
楊夢寰轉臉望了趙小蝶一眼,:“這位趙姑娘的《歸元秘笈》還在陶玉身上,望姊姊能代我追回,交還原主。”
朱若蘭道:“你只管放心養病,這些事我都當替你辦好,縱然追蹤他天涯海角,我也要完成你的心願。”
忽聽趙小蝶幽幽一嘆,道:“既然找出竊盜我《歸元秘笈》的真犯,我自然不能再向你討取,你只管安心休息,我自己去找那個姓陶的算賬就是。”
朱若蘭黯然一笑,也道,“這件事怪不得你,陶玉的陰毒,和陰錯陽差的巧合,似都是天意的安排,如果我不逞強好勝,和人動手,早些主在他和陶玉後面,那也不會讓陶玉的毒計得逞……”她幽怨地望了揚夢寰一眼,又迫:“或是他能聽信我忠告之言,小心一點,也不會被人暗算。”
楊夢寰道:“他藉著交給我《歸元秘笈》的機會,突然下手拿住了我的右肘關節,而且出手迅奇,使人無法封架。”
朱若蘭輕顰黛眉,道:“蝶妹妹,西域三音神尼一派的武功中,可有一種‘拂穴錯骨法’嗎?”
趙小蝶略一沉忖,道:“不錯!而且那‘拂穴錯骨法’中,還有五招擒拿手法,均是精奇無比之學,如果不知破解之法,很難閃避得開。”
朱若蘭道:“這麼說來,陶玉武功確實是三音神尼一派了,但這位老前輩早已在三百年前和天機真人比武時互傷身體,武功又未傳人,不知陶玉在哪裡學得西域武功?”
趙小蝶道:“我想妹姊必已知那破解‘拂穴錯骨法’中五招擒拿手法,雖然它只有五招,但學來甚是不易,如無數日之功,難以應用克敵。但在《歸元秘笈》之上,卻另有一種奇奧的武功,名叫回龍三招,名雖三式,實在每一式中,都暗藏著攻、守各三招的精博變化,攻則三招連環出手,守在三招合一防敵,三式中暗含一十八種變化,九招攻敵九招防守,這回龍三式,學時雖然難,但卻是拳掌之大成,如果楊相公會這回龍三式,也不致陶玉擒拿住右肘關節了……”她轉臉望卞夢寰一眼又道:“如果你願學,我就把這回龍三式傳給你,也好減少我心中一點愧疚。”
楊夢寰淡然一笑,道:“趙姑娘好意我心領,只可惜在下福緣不夠,難領高誼。”
趙小蝶聽得微微一怔,才想到他已身服“化骨消元散”的奇毒,七日之後巨毒即將侵入骨髓,幾處關節的骨胳亦即開始軟化,生命即將不保,自然沒法子再學武功。
她歉然地嘆息一聲,閉目不語,《歸元秘笈》療傷篇記載的各種療毒解毒之法、閃電般在她腦際閃過。
要知趙小蝶已把那《歸元秘笈》所有記載,字字深嵌心中,只不過片刻工夫,已把療傷篇一字不漏地想了一遍。
朱若蘭目光何等銳利,看她神態,已知她思索療解化骨消元散的辦法,暗道:想那《歸元秘笈》,乃兩位當代奇人手錄,包羅萬有,三音神尼又久居西域邊陲,化骨消元散出產於藏僧密制,想那位近在呵爾泰山的三音神尼,定然知道調治和解之法……想到了快樂之處,不自覺臉露笑容,多情地望了夢寰一眼。
但聽趙小蝶一聲長嘆,霍然睜開眼睛,說道:“蘭姊姊,